只恨战争。」,莳田远望
夕阳,眼角挂着男儿的泪水,他为逝去的将士伤悲,更为自己伤悲。
「谢谢……」,菲菲伸手挽住莳田的臂膀,轻轻靠着他的肩头说:「如果当
初我遇到的是你,该有多好。」
「回到草原,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不再挑起争斗才是正道,中华万里河山,
可容无数民族,何况你们胡人,不然兵戈起时血流成河,你们容身之处只怕都没
有了。」
「不要我跟着你吗?我想,我已经放下仇恨了,如果你真的不恨我,就让我
跟着你,我想为我的仇恨赎罪。」,胡人直爽,菲菲更甚。
「那你那些族人呢?」
「他们只怕早就推出新的头人了,我回去只有一途,继续做新头人的妃子,
我已经厌倦了,好累。」
莳田笑了笑抓住她的手,两人的这段纠缠,此番才真正告一段落。
半响,菲菲问道:「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给活下来的人一个出路。」
「你啊,心太善。」——
此去天津十来天,到了天津莳田让那些将士在码头等消息,自己带着菲菲快
马赶往京城。
无视那些见了鬼一样的禁宫侍卫,莳田打马径直到了内城,内城守门侍卫见
到莳田,讶异的说:「雁国公~!?你……你还活着?」
「此话怎讲?」,莳田这才明白那些人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福建军报,雁国公力战倭寇,以身殉国了啊~!」
「讹传罢了,皇上呢?我这里有紧急军令,要启奏皇上,还请帮忙通禀一声。」
「皇上下了早朝这会应该在南熏殿,雁国公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
南熏殿离内城门并不远,一会功夫侍卫就回来了,冲莳田说道:「皇上听闻
雁国公归来,喜不自胜,特赦国公打马快快前去。」
莳田拱了拱手道谢,打马而去,还未到南熏殿门,就看到皇帝站在门口等他。
「皇上~!臣回来了,劳皇上担心,臣万死~!」,莳田一跃下马,快步跑
到皇帝跟前跪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皇上,臣有一事禀报。」
「何事?」
「臣率军死守琉球,本可一战而功全役,但福建水师迟迟不予援护,置战略
意图而不顾,委与现状而安然,导致我部半数被屠,仓皇撤退,福建水师有不可
推卸之责。」
「福建水师能战否?」
「启禀皇上,臣率部众只是步战精锐,尚可与倭寇一战,水师战力更胜自不
用说。」
「那他们为何不战?」
「臣以为,他们居心叵测。」
「福建巡抚将你的意图上了折子,是朕让他们不要出兵。」
「皇上……臣不明。」
「你谋略甚好,但可曾想过,驻军外海孤岛,往来就要数月,俨然海上一国,
一朝不臣,那我天朝岂不依然是铁索横洋。」
「可皇上……」
「朕早已下令,在你守岛之时,责令福建水师直驱南洋荡平匪岛。」
「皇上,只是驱逐扫荡,难以除根,臣以为不妥。臣之建议虽然不全万世,
但只要我皇圣明,驻守官兵定然难起异心,还望皇上再三斟酌。」
「近海岛礁,朕以令广东福建收入图,往来数月之孤岛,朕已经赏赐给沿
途那些番邦外国,不用再议。」
「是。」
「你可有不甘?」
「皇上圣明,臣不敢。」,莳田感觉自己快要吐血了,可皇帝要的是万世基
业。那种朝不保夕,如同短工一般的利益驻扎,在读书人心里都是无用的存在。
「恩,还没回去吧。」
「臣回京就赶来面圣,未曾回。」
「赶紧回去吧,你娘亲前些日过世了。」
莳田一愣,悲愤溢满胸口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当莳田再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公府家中,妻妾都围在自己身边,仙儿抱着
一个婴儿,莲儿挺着肚子,都是眼中含泪的看着自己。
「哇……你这个狠心的,你真的还活着……!」,姗姗一声嚎哭,一头扎进
莳田怀里,哭的昏天暗地。
「娘,娘亲真的去了?」,莳田看看周围一圈素衣妻妾,抬手抓住莲儿,哑
着嗓子询问。
「娘亲日日盼你,后来皇宫传信,说相公战死沙场,娘亲悲愤不过,吐血而
亡……」,莲儿揉着红肿的眼睛,虽然悲痛,但依然欢喜。
「父皇……父皇为什么说你死了,你明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