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灯关起来了,什幺都看不见了。
我什幺都看不见。
我知道为什幺了,时蕾那智障女人不肯让我看,她听信庸医的谗言,却不听
教她享受高潮的我。
我又要被关起来了吗?
时蕾,妳真的想抛弃我了?
妳办不到的,绝对办不到。
因为这世上只有我懂妳,我是妳的一部分,只有我始终不离不弃地陪着妳。
我是妳快乐的泉源。
没有我,妳会崩溃。
§
脑袋逐渐清醒,一股地鸣伴随着微微震动从身体深处发出,医师说那是我的
「小蕾」,一个想像力丰富却淫乱不堪的女孩,我心灵的一部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一间小小的房间。茶黄色床头灯照亮三分之二张
床,四周墙壁都刷得粉白或粉黄,左前方有扇门,床边有着放了些东西的推车,
林医师就拉着一张椅子坐在我身旁。
从这里看不出时间,门扉底下一片漆黑,顿时让我感觉室内充满了夜晚的静
谧。
眼皮好重,明明清醒了,却还是痠痠地很想闭起眼。可是,当我闭上眼睛时
,地鸣声就变得很明显,越来越强,很可怕。
「医师,我在哪里?」
我试着用交谈转移注意力,林医师似乎知道我的行为却不晓得问题何在,他
驼着背对我说:
「时蕾,妳在医院,这里是临时病房。」
「为什幺?」
我省略了好多字词,希望他能谅解。
「妳在看诊时失控了,记得吗?小蕾试图乱来,于是我让妳好好休息,
等妳清醒,也就是现在,再来讨论妳的病情。」
他的声音在空中拆成好多段,鱼贯而入到我耳朵内再进行重组,让我一时听
不明白,过几秒才意会过来。
「我害你没有办法回家陪家人吗?」
「不要紧,他们能体谅。」
「我不是故意的。」
「当然,妳当然不是故意的。现在感觉怎幺样?小蕾是不是睡着了?」
「不……我不知道……我闭着眼睛还会听见地鸣。」
「这样啊。好吧,至少她无法实际干扰妳,这让我们的疗程可以继续下去。
」
我点点头,喉咙好乾,还冒了汗。医师递给我一杯水,放了一块小圆饼进去
滋滋滋地冒出好多泡泡。
「一口气喝光,妳会舒服点。」
「谢谢。」
或许那东西真的有助益,但是我现在只为喉咙重获滋润而感到舒坦。
「好点了吗?」
「嗯。」
「那幺我们开始吧。从哪里讲起好呢……也许该从机场开始。」
「机场?」
「是的,时蕾。我们来聊聊所谓的梦游阶段吧!不过首先,我要妳理解
一个概念。」
医师说,每个人的人生就像一张放了好多首歌的D,一首接着一首播放下
去。而我的情况则是重覆播放同一首歌,「巴拿马」就是那首歌的开头旋律。
我没有出国,一直都没有。
我确实会到机场,在那儿待上一段航行时间,当我选中的班机抵达目的地时
,我才离开机场、回到家里。
我会一次买足将近两个月的物资,一些被小蕾视为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还
会暂且让出主导权。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她再创造出幻觉勾引我,让我需要她的
引导、乖乖让出主导权。
那两个月她创造的幻觉,形成我对巴拿马诸事的记忆。
莎宾娜就是小蕾,欧兹、提比也都是小蕾。我以为我在外国能干又快活地享
受人生,其实都窝在家里跟小蕾享乐。所以实际上我只是在家里重覆着无意义的
文书作业、重覆着沉浸在幻觉中自慰。
「这个阶段是小蕾的全盛期,妳几乎每天都处于梦游状态,直到小蕾
的支配力开始转弱──意即妳在幻想中回国,就进入共存阶段。」
我点头表示有在听,可是眼皮实在太重了,又不想闭起来听小蕾製造的声音
……我试着只闭右眼,这样就听不见那声音,还可以继续听医师解释。但是当我
改闭左眼时……
我看见林医师脱个精光压在我身上,好像是……在跟我做爱。
是小蕾搞出来的幻觉?
我感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额头还是开始冒汗……我听不见医师讲解的声
音,却感觉到阴道渐渐有了快感。感觉缓慢地延展开来,扩张到四肢时,我感觉
两腿大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