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城外的战局,看出了端倪。以往
西夏作战,必以横山士卒为前锋,但是此次的先锋,风格实在和以往不相同。战
斗激烈确实激烈,但是没有那种疯狂赴死的劲头。城外的宋军伤亡,多半是被西
夏的那些车行炮给砸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西夏士卒能越过道壕沟。
但是郭成也从中看到了别的东西。
西贼……也与以往不同了啊。这麽多的车行炮,还有泼喜军。还有那远远未
动的那些巨型楼车。在一次战役之中集结如此多的车炮战械,前所未有啊。以西
夏的工匠水平和国力,想要做出如此多的攻城机械,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大
概是倾全国之财力物力,才能做到这一步。
也就是说,西夏全国各个角落能调集过来的力量,大概都已经调集过来了。
自己是以一城一军之力,抵挡西夏的举国攻击!
不过,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是绰绰有余。
西夏的车行炮光是北门便多达数十架,西门大概也是如此,东南两门应该少
些。但是这些大炮只看工艺便是粗制滥造,毕竟西夏的工匠水平和大宋还是没法
比,这是现实的差距。有几门车行炮,发射了不到几发炮弹,竟然自行解体。坚
持最长的,发射了十二发炮弹,依旧逃不过解体的命运。
而发射的石块最大的有七八斤重,如此的重量,不管人穿何等铁甲,挨上一
下也是必死无疑。但是能准确投上城头的非常罕见,军中炮手的经验也是长期磨
练出来的,不是临机抱佛脚可比。
炮石发出,绝大多数不是就近落下,就是被皮幔布幔挡住,便是砸在城墙上,
城墙坚固,而且上面铺了累搭,对墙体的伤害只是留个浅印。偶尔一两块却又飞
过城头落进城内,除了引起一阵小小的惊慌,根本起不了大作用。
城头上的军兵,还没有受到过实质性的威胁。偶尔一两块石头能准确命中城
头人群,便有人被打得残缺不全飞下城内,但是这种损失实在可以忽略。
而城内的损失,除了一架倒霉的七稍炮之外,还有几座房子被毁,根本不是
什麽大事。反倒是那些猛火炮似乎威胁更大一些,但是郭成相信这种「高技术」
的弹药,西夏人所拥有的数量绝对不会太多。
至于西夏赫赫有名的泼喜军,他们旋风炮发射的石头也只有拳头大小,只能
打坏宋军的盾牌,甚至连羊马墙都无法破坏。反倒是那些车行炮射偏的炮石落下
一发,羊马墙立刻就会塌一块。
而宋军城头的床子弩则是威力无比,那些车行炮挨上一两下就是散架。床子
弩居高临下,射程超远,不论是车行炮还是泼喜军的骆驼队,全都在打击范围之
内,只不过现下正面全都是敌人,黑压压的数不胜数,守城宋军自由射击,并未
对他们特别照顾,才让他们嚣张一时。
西贼的这些伎俩,都是大宋玩剩下的,宋军岂会怕他们?
西贼唯一真正的优势,就是人多,直娘贼的人真多!
战斗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外面死伤的西贼恐怕已经有接近两千了,但是他们
的人看起来还是那样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头,至少也有四五千。但是宋军顽强的
阻击似乎已经让他们的斗志产生了动摇,很多部队遇到顽强阻击后开始进退失据,
反而搞乱了后面的部队。
他们对于对手的悍勇似乎准备不足,有的冲一阵儿就开始止步不前。现在所
有的大牌都已经给调到了前面,至少有一千多人靠着大牌的掩护隔着几道壕沟在
和羊马墙后面的宋兵用弓弩对射,明明只要付出一定的牺牲就能在城壕上架起一
两座壕桥,但是根本没人考虑如何越壕冲锋,他们宁愿使用这种毫无意义的消耗
打法也不愿冒险拼一次,放满水的城壕层层叠叠浮满了尸体,全是西贼的。
而那道羊马墙上面已经密密麻麻插满了箭杆,但是这种对射对于宋兵的伤害
却不大。毕竟羊马墙的厚度阻挡弓箭绰绰有余,再加上还有宋军的大牌。宋军的
伤亡非常讽刺的主要来自那些车行炮和泼喜军,那些车行炮由于射程不远,必须
推到很靠前的位置发射,但是多数石头都被城墙挡下,反弹反而落到守壕的宋军
阵地。那数斤重的石头和燃烧弹可不是大牌能挡得住的。还有那些射的近的歪的,
歪打正着也砸向羊马墙,现在羊马墙上已经有了几十个缺口,宋兵伤亡一百六七
十人,都是这种「流炮」造成的。
但是西贼的处境更加不好过。他们对于城头上的宋兵几乎毫无办法,只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