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江棠镜从对面伸手,把她两手都握在手里:“我看看。”
虽有点奇怪,但她也没怎么样,江棠镜掂量她复位的手臂,再看看左胳膊包好的地方:“疼么?”
王小花更不自在了,只想快点结束这对话:“不疼。”
但江棠镜自顾自往下说:“是我没有收住。”
“……”这是双方交手,输赢自负,她可以承担后果,未觉得需要他示意什么。
“我这几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小花没明白:“什么?”
他捏着她的手,垂眸看去,似乎暗出了一口气:“你听说的什么陪侍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
……江棠镜今天莫名其妙。这恐怕是几年来王小花所经历最尴尬的一刻。她脚趾都要折断了。
“我下去了,”江棠镜松开手,起身就要下马车,结果动作快了些,一个不妨撞到了马车顶。
生怕他站不稳要摔过来,王小花往里靠了靠,给他留出空间,也没出声以免听着像取笑。
江棠镜撑着马车壁,看她贴在角落一言不发,只沉默掀了帘子,便独自下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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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奚椋镇上待了一天,再去到州府里,当地府官宴请江棠镜,王小花仍准备在屋中待上大半时日。
她如一个鬼影一样,在路上待在马车里,到了落脚地,更多的时间只待在屋里。这几天下来,除了有侍卫看管,江棠镜没再提起别的什么,也没有多碰她一下。
为了保持起码的平和,王小花也是规规矩矩,少说话多看着,多帮忙少露脸。而据她所见,没有哪条出口无人值守,没有哪扇窗下空无一人。
她也开始绝了这个念头。奔逃躲藏的日子,或许真要到头,或许直面后果的那一天,是该来了。
“小花,”
陈宇的声音,“来吃饭,老大叫你呢。”
王小花不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一起去参加宴请:“为什么?”
门打开,陈宇看看她,点头道:“老大说你穿这样的话,就可以去。”
她往下看自己。这是大邑时下标准的女装,是已许久未穿的衣服,总之这几日拿给她什么就穿什么。
宴请席间,江棠镜与州府之人在主座,她跟陈宇在另一边,虽没跟旁人说什么话,但好歹能在外头透透气,偶尔有人多看她几眼,她也不以为意。
看着这席间众人,听着饮酒交谈的声音,王小花开始确信了。江棠镜看来确实不会把自己上报朝廷。
成礼
厢房外一路跌跌撞撞。
陈宇扶着人进了屋,侍女开了门,江棠镜被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闭眼歇息。
一张打shi的手巾沾了过来。他蓦然睁眼,手指已抓住那只手腕,定睛看去,却只见一脸惊惧的侍女,恍惚一刻,随即松手。
侍女出去了。江棠镜站起来,看着桌旁站着的陈宇:“小花呢?”
“她去拿醒酒茶。”
江棠镜上前两步:“她自己去?去多久了?”
陈宇皱眉嗫嚅:“就一小会。”
王小花此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茶壶,见屋中这样,不明所以地把壶抬起:“拿来了。”
江棠镜脚步略晃,陈宇忙上去扶住他,再扶到椅子上坐下,顺手拿了旁边几案上水盆边的手巾,帮他擦擦额角清醒清醒。
他皱着眉扭头避开,动作有点大,陈宇给吓了一跳,王小花倒好茶递上来,陈宇忙接了塞过去:“老大,快喝——”
茶水洒出来一半,陈宇也没料到,拿着那巾子乱擦一通,但巾子本就是shi的,江棠镜脸黑得似锅底,推闪的动作更大了,直到王小花去拿了一张干的手巾递过来:“拿这个。”
陈宇已站起身把位子让出来,王小花巾子在手,只好凑上去,把江棠镜衣襟前的水珠按掉。
江棠镜还要推拒,睁眼看到是她在忙活,便定着没再动。
新一杯茶水从旁边递来,王小花看了眼陈宇,接过送到江棠镜手边:“少将军,醒酒茶。”
江棠镜在宴席间向来不算多话,今晚比起往常,似乎是喝得多了点。但说实话,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她自己也喝了一些,否则也不会这般坐在这里,还没有觉得特别局促。
江棠镜把茶水喝完,王小花一回身已见陈宇站到了门口:“我东西拉下了,我先走——”
门当的一下阖上。
眼前一片突如其来的空荡,王小花顿时僵住。
手里拿着陈宇留下的shi手巾,她看江棠镜还闭着眼,便凑上去在他额际匆忙沾了几把,准备也赶紧出去。
“小花,”
屋中静谧,此间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明显得无法忽视。江棠镜坐直了,截过那张手巾,放在一边,“我们去逛夜市吧。”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怔愣:“很晚了,老大,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