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消息,界面显示——
【喜欢吗,小栀栀】
作者有话要说: 栀:呸
——
爱因斯坦相对论,也适用于对待坏事的态度。
视而不见的同时,已经沦为黑暗之流了
☆、城市
“你怎么了?从昨天起就怪怪的。”
清晨天刚亮, 诺江大学门口人很少,许措跟南栀下车来, 文致在车内等着他们说完然后载许措去机场。
南栀摸摸黑眼圈明显的眼睛,笑:“哪有怪啊, 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那为什么没睡好?”
她没说原因, 转而问:“你这趟去首都拍多久回来, 会耽误学习吗?”
许措正想着昨天的陈薪, 南栀的Jing神恹恹是不是在想他的事情, 闻言扯扯嘴角,手顺顺南栀的头发:“不会。而且就算我在学校其实也学不了多少,不如尽早找点别的干。”
他弯腰在她耳畔说, “毕竟我肩负着我们的未来,要早点努力。我可不能让我宝贝的女孩辛苦。”
南栀被哄笑。
文致探头催了许措一声。
两人不得不分别。
南栀站在路边, 对着远去的凯迪拉克挥挥手。手机振动,她拿起来点开许措发来的消息——
【不许想别的人, 只许想大乖】
南栀忍俊不禁,依依不舍地触摸这条文字。
过了会儿,她抬头, 却在暗蓝未退的光线里看见马路对面停靠的一辆黑色轿车。滑下的车窗上,搁着只夹着一杆烟的白手。
南栀瞳仁收缩, 立刻转身往学校里疾走。
空气撞在脸上寒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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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才上第一节课,现在七点钟,还很早。
南栀躲回宿舍,坐下第一件事是把书包、口袋、帽子……检查了三遍, 生怕莫名哪里多出来东西。
好在都没有。
她才松口气,手脚还发着凉。
早起打了水的李萱萱回来,她提着暖水壶推开门就见南栀坐在书桌前。她一喜,把水壶一放,递了个东西过去:“南栀,刚有人让我给你的玫瑰花。”
睡得半醒不醒的几个女生从床上兴奋地昂起头,看底下。
南栀盯着李萱萱递过来的鲜红玫瑰,两颊血色一点点褪去。
“哇,又是玫瑰。”
“太浪漫了吧,这都是第多少支了?”
“从国庆之后每天都有唉。”
室友的话在耳心渺远,南栀盯着被李萱萱放桌面的玫瑰花。那花蕊带露,但花瓣、jing叶上却伤痕遍布。
是支残花。
她呼吸急促。
李萱萱凑过来,疑惑道:“可怎么每次都送这种压得枝叶残缺的花啊?”
有人玩笑着冒出句:“残花败柳吗。”
如乍然被雷劈到头顶,南栀推开桌踉跄地站起来。仿佛那不是花,而是蝎子。
“怎么了南栀?”李萱萱忙扶她。
南栀潜意识将她一推,拒绝任何人靠近。“对不起,别、别碰到我。”
她埋头奔进卫生间反锁上门,留下一宿舍女孩儿面面相觑,一起看向残缺的玫瑰花。
“南栀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她男朋友才好奇怪吧?干嘛每天都送这种像别人用过捡来的花。”
李萱萱回忆着许措:“可我上次见那个男孩子干干净净、帅帅气气的,不像奇怪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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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二十,宿舍女生离开去上课前来敲了卫生间的门。只听见一阵水声。
“我没事,你们去上吧。”南栀低声回答,“我有点冷,想多冲下澡。”
“哦,那好吧。”
“我们走啰?”
听着脚步声随关门声消失,南栀背靠着墙缓缓坐地上,抱住头。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淋浴开着冷水,她却感觉不到。
驱壳冰凉,胸腔却像淤积着翻滚无法发泄岩浆,反复灼烧,难忍。
她忽然恨。
恨母亲为什么那么早去世,恨南俊霖为什么要当什么调查记者,恨为什么这世界如此冷漠……
这糟糕透顶的人间。
南栀捧住头,低声抽泣,然后看见手腕上,沾shi的水晶手链。
她一怔。
用手指去抚摸它。
“许措……”
像噩梦中突然醒来,南栀整整看了一分钟,反手关掉水,她短促呼吸站起来……
等中午李萱萱几个女孩儿上完课回来,只见南栀的椅子上放着滴水的衣服,人已经不知所踪。包括桌上那支古怪的玫瑰花。
而接下来几天,南栀也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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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诺兴市中区边缘的橙花街,是一片紧挨诺江的老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