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吗?我们和好了,家里也安宁。其实只要你高兴就行,我都无所谓。”
“……”
喉咙里无声的冷笑有些讽刺意味,许措睨着南栀被台灯照得白净无瑕的鼻尖,凑近她,低声:“姐姐,我真好奇,你怎么这么漂亮又这么坏,一点底线都不在乎......”
南栀低着眼皮,过了两秒,轻柔地回答:“我一直是这种人,你不是清楚吗。”
“是,我清楚。”
听到他的肯定回答,南栀沉沉吐纳了下呼吸,耐心地表述自己态度:“反正,只要你对我有兴趣,我都在。还有上次你说的那些话,我也不计较。”
许措不知如何形容心情地瞄着她,然后恨得牙有点痒。半天才说话。
“真是脾气好,以后我肯定会被你宠坏,然后......”
他近近看着她上的绒毛,一字一句:“我会想要更多!”
南栀写的字歪咧了一笔,然后目光平静地继续写下去。
许措冷冰的唇线微有上翘。
高三年级期中已过,越到下半学期,学习压力、升学压力越重。尤其南栀这样顶尖的学生,稍微动一两名就被当做是成绩下降,关注度大、得失心也明显。
和很多学神一样,南栀也是要强不允许失败的人,所以看书很用功。
许措坐了会儿,就站起来在窗台风铃下抽了支烟。
他打量南栀长袖长裤包得严严实实的腿,连脚都没露,就若有若无地笑一下:居然防备成这样了......
也许,他并没资格觉得她坏。
就像贩/毒和吸/毒的瘾君子,他们是烂在一起的。
光鲜亮丽给了外面的人,最不耻的一面,都给了对方。
许措深吸一口烟,手指夹着烟蒂,在南栀书桌上放置的烟灰缸掸了掸。旁边书架架着一排书,他透过唇齿溢出的烟白瞄一眼,随手抽了一本,一挑眉。
真巧,还是上次那个日记本。
皮质蓝色封皮。
很厚。
得有个三五百页。
中指和无名指夹住烟,许措徐徐翻开。
第一页空白,第二页、三页,零零星星几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看南栀一眼,女孩长发及腰,正专心低头看书,丝毫不觉自己的宝贝日记本被截获。
许措歪头。学习好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意境句子。
他随手从笔筒取了一支笔,选了中间靠后的一页新的。
翻开。
一勾唇,也写了几个字.......
然后不动声色,放回去。
“真无聊,走了。”
许措仰头动了动脖子,这个动作喉结很明显。似乎“陪读”累了。
南栀才从让人头疼的物理大题里抬起脸,回头见他已走到门口,松口气。
“好,你早点睡。”
听她的温柔声音,许措又一停,嗓音低沉——
“以后只要我在家就不许锁门,更不许,穿这么厚!”他似乎还冷笑了下,“一点观赏性都没有.......无、趣。”
南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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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十分钟,尖子班的学生都安静,只有零星的学生小声说话。
“南栀,南栀?”
汤立莎摇着酸nai杯,在南栀面前挥手,才把她从窗外天空唤回神。
“你叫我?”
“对啊。”汤立莎放开吸管,一笑两个酒窝,“你发什么呆呢,看你最近老怪怪的,像是有心事。”
南栀微微笑了下,低头准备下一堂语文课需要的东西。
心事。
她是有心事。
她在想,许措要的观赏性该怎么办!
唉。
真怀念以前,那个逛个游乐园就满足的少年。
现在的许措,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她有强烈预感,许措,将来一定会是个大隐患。
好在这几天,他被许清文的前妻要求接过去住阵子,总算让她缓口气。除了学校还是不时碰到,家里躲过一劫。
在南栀想这一连串的时候,汤立莎也没闲着,要了她下堂课要交的语文卷子抄,没抬头地问:“我们下节语文讲第五单元吗?”
南栀讶异地看她,摇头,“没有第五单元。”
汤立莎抬头,推了推为了快速赶作业而临时戴上的眼睛:“没有吗~我都,哈哈,晕了!”
“……”
南栀见她桌上的各科教材都还还崭新崭新的,微微叹气。
也不知道汤立莎怎么想。
她每天就是化化妆、抄抄作业,考再烂也完全不担心的模样。
南栀还记得,高一的时候她成绩还在中等偶尔偏上的位置。可高二突然就自暴自弃。
不过想想,那都是别人的私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