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一回来,就给安排了工作,工作极为重要,是对他的重视——也是,他谁不重视呀,身份摆在那里,又不是个没用的,没用的都能往上培养,更何况卫枢有能力,自然更要培养。
倒狡猾地把问题给她,让她自个儿作主。
卫枢这边春风得意,带着老婆孩子回来,就跟拥了全部一样。
她的耳朵被小馒头给揪着
他想他老了,总有一天会走在她前面,他别的没能留给她,也要保证她的生活不会乱麻一团,也不能因为他的一点私心让她处于风口浪尖。
听得齐培盛牙酸,他不是没见过窈窈待老卫的亲近,他看过的,就好像满眼里都是老卫,好像卫枢都不如老卫重要。他呢,他也不b了,就好像买二赠一一样,他是那个被赠送到她手里,她好像还不是很乐意。“……”
只能说事情到地步上,也是他的自私,他想离她更近些,越近越好。那孩子的眼睛里有他,仿佛有光,让他越来越离不了。
齐培盛还装,“谈什么呀,老卫,我就是有点想法,并不想让窈窈为难。”
这让张窈窈有点心虚,不免觉得嘴里有点g,“那、那,外公跟外婆会不会……”
两人都是千年的狐狸,谁的手段谁不知道呀,老卫晓得自己入套了,入得明明白白,还心甘情愿的,有时候到这个地步,他都是由着自己的心走的。“都一样的,不能叫人独占了,你说是吧?”
老卫看他脸sey晴不定,哪里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叹口气,亲自送齐培盛出去,还再提了句,“你晓得窈窈的,别怪她。”
忍不住给人打了电话,电话好久才接,她声音很轻,一下子让他猜到了卫枢可能在边上,有那么一瞬,他突然就想与齐培盛共情了,酸酸的,这辈子都没尝过的滋味,在这一刻全都尝到了。
他不是滋味,头一次领略了这种滋味,甚至也难免吃味。年轻时候没吃过的味,如今全在嘴里,让他挺不是滋味,原先是打发了齐培盛,现在打给齐培盛,颇有些统一战线的意味,“大概是我想多了,你说得有点道理。”
是个明白的套子,他无奈地往里钻,也不由得叹气,他呀,也是有血有r0u的男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窈窈很别人一块儿。
老卫还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嘛,搭档多少年了,还是劝上一句:“窈窈是个有情的孩子,你别把她想多了,她呀就那样的,一想起来你不都是喜滋滋地过来找你了?还有个可ai的nv儿,你就别过于……”
后面的话没说,却让齐培盛不是滋味,说到底,还是老卫了解她,将她拿捏住;他呢,他也有点品出来了,被想到的总是最后一个。
虽在齐培盛这位上,寻常人想见他一面也难,但他家里头有父母,父母也暂时从外地回来,他自然也要在父母跟前表现一下孝心,冷不丁地接了她的电话,到被她问这个——身为一个面上意义的单身男人,他难道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吗?“你方便吗?”
他也是男人,男人的独占yu,他最清楚了,谁也不想分享,事情到这个地步,谁也不想脱身——但他不想成为最后一个,得均摊,他也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不能让卫枢专美于前。
老卫晓得他在装蒜,也不跟戳穿他,“回头跟窈窈谈谈。”
窈窈还好,到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这几个人忙起来,她是影子都见不着的,早就习惯了,也不知道这后头的缘故。她还打电话给舅舅齐培盛,“舅舅,我带小馒头过来?方便吗?”
“阿枢哥叫我呢,先挂了呀,回来给你跟舅舅带礼物。”
齐培盛也不跟她婉转了,“嗯,过来让你外公外婆也看看小馒头。”
齐培盛当听不明白,反而问她,“什么?你外公外婆怎么?”
也就没空陪老婆孩子了,996都是正常的。
让他耿耿于怀,也是,她先去找的老卫,后来才想起来找他。总是被最后想起,他肯定有情绪,这种情绪在她带着nv儿与卫枢去度假,给他吱个声都没有,更加让他又醋又火。
齐培盛这边接电话的时候,身边还有人,就同边上的人摆摆手,他就站到边上去接电话,冷不丁地听到老卫这么说,他眼角的笑意都要溢出来,轻咳了声,还是佯装不解,“怎么呢?突然就感慨了?”
老卫眼见着人走了,在齐培盛跟前他镇定,那是因为他得绷得住,等人一走,他也难免有危机感——即使恐怕这是齐培盛乐意见到的,他也控制不住走进去。
齐培盛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张窈窈低头对nv儿轻抬了下巴逗nv儿,见nv儿手舞足蹈起来,她就与nv儿的neng脸贴贴,“舅舅,那你方便的?”
没说上几句,就挂了,声音就不一样,与他说话,还小心翼翼拍人听见一样。卫枢一叫她,她倒好,欢快得跟百灵鸟一样。
他也懒得跟老卫聊自己的私心,说出来反而不美了,自嘲道:“好歹她还记得自己过来找我,也算是待我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