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那么不甚在意。
周幼里转身贴近他,梁胥身体一僵。
他按着她的肩膀。
阻止她靠近的意思,另一只手放下书,“你会想起来的,不着急。”
说完把睡眠灯熄掉,侧转了身体,“我睡了,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他躺进被窝里面。
他的动作把被子从周幼里身上拉了下来,她抱紧自己,靠在床板上,感觉到冷,漆黑一团,委屈无穷无尽。
低声啜泣起来。
一开始哭得很轻,声音压抑,抽动几许,梁胥不语。
后来她哭得大声了些,身体很痛,心也是,闷闷的,酸涩的,感情被伤害,一次又一次,他不要她,他又不要她了——
“你说了周末在家陪我睡觉……醒来就可以看到你……你还……赶我走……”
“你赶我走……你为什么……赶我走……”
“我不知道……我想不出来……我想不出来……”
“我真的想不出来啊——”
昏天暗地,周幼里哭得一塌糊涂,鼻涕和眼泪流到一起,全擦在手臂上,梁胥坐了起来。
他刚坐起来,周幼里就扑到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张开嘴巴咬住他的肩膀。
梁胥任她咬,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
他一劝,她反而哭得更加大声,痛哭到撕心裂肺,含糊不清地说:“你、好…坏……”
“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梁胥叹了口气。
他抹了抹她的眼泪,手指划到下巴,她顺势咬住他的手,紧紧地咬,一直闻到了股血腥味道,才讪讪张开嘴巴,呆呆看着他。
梁胥缩起被她咬出血的手指,用干净的拇指关节揩去她脸颊上的眼泪鼻涕,“你想让我怎么对你好?”
周幼里说:“你告诉我。”
“……”
她抬头看着他,他轻声开口:
“……除了我抱着你走路,你还能想起什么?”
“什么都想不起来。”
沉默。
“你说了告诉我的!”周幼里大喊。
梁胥把手分开放在她两边脸颊,轻轻抹着眼泪,一不留神手上的血抹花了她的脸,红色晕开,洇了好大一块。
他胡乱地抹了抹,说,“那天和你想的不一样。其实我根本不想带你回来。”
哭声渐渐变小,周幼里屏气。
梁胥看着她,吐字清晰,说:“我不想救你的。”
“根本不是你以为的对你多好,事实完全相反。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喜欢我,那就真的,不要再这样了。你不应该喜欢我的。这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某种难得一见的茫然浮现于梁胥脸上,周幼里看到了,他说:“等你想起一切,你会恨我。”
“我不会!!”
梁胥微怔。
他说:“那是因为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自嘲地勾起嘴角。
“我说不会就不会!你告诉我,你都告诉我,我不会恨你,我永远不会恨你。”她坐进梁胥怀里,把自己往他身上压,把他压到床上。伏在他身上讲:“我爱爸爸。”
梁胥揽住她的腰。
她凑上来亲他,他躲开,把周幼里的脑袋按上颈窝,“过几天再说,你好好想想。”
她在密闭处挣扎,含糊不清地喊:“我不!”
梁胥没放开她,她作势又要哭:“哇——”
梁胥这才松手。
她伏在他身上,抽抽嗒嗒地哭,身体起伏,蹭着他。
梁胥按住她的屁股,“别闹了。”
周幼里红着眼睛看他:“那你不要……像刚刚一样……不理我了……”
梁胥说:“好。”
周幼里说:“那你抱抱我。”
梁胥把她抱到怀里。
她在他怀里调整姿势,把鼻尖贴着他的鼻尖:“……那你亲亲我。”
梁胥看着她发红的眼睛,脸颊上沾着眼泪,晶亮的,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
“亲嘴巴啦。”周幼里嘟起嘴巴。
梁胥靠近她的嘴唇。
/头骨/:“你告诉我。”(下)
哭真的是一件特别消耗体力的事。当然了,做爱也是。
做过一场,又哭了半个小时,周幼里有点饿了。
一开始还在忍受范围以内,她抱着梁胥,光明正大地扒他的衣服,把眼泪鼻涕全抹上他的胸口。然后听到自己的下腹传来一声响动。
“咕”的一声,场面停滞,梁胥问:“饿了?”
“噢……”周幼里皱着眉头,“是有一点。”
“想吃什么?”
他坐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开着门问她:“外卖?或者你想出门?”
她偏头,看到浴室里的梁胥,脱了Jing光,冲洗上身的眼泪鼻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