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了。”
“时间不等人。”方瑜重重道。
徐鲁叹气:“是啊。”
方瑜犹豫片刻,还是道:“给你打不通电话那天晚上还记得吧,我吓得不行,又怕你被寻仇,所以……给陆宁远打电话说了。”
徐鲁听罢一怔。
“他工作这么多年,除了出差就没请过假你知道的。”方瑜说,“第二天我去上班副总临时顶上,听宋助理说他去了矿山市。”
徐鲁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不是说他有多好,我是怕你错过了这样一个人会后悔。”方瑜说,“你知道他顶着多大的压力让你去矿山吗?偷偷去的话你被拉去小树林怎么了都不知道,明目张胆的那边总得忌惮些吧,可你看危险还是存在。”
徐鲁盯着床角,许久未出声。
“妍妍,咱往前看吧。”方瑜最后说。
电话挂掉的那一刻,房间彻底暗了下来。厚重的窗帘掩盖着外面的世界,大约能听见楼下汽车驶过的声音。
徐鲁深深呼吸了一下,又躺了回去。
她想起这几年陆宁远给她收拾的烂摊子,那一年两人快死在车里他说的要不咱试试,忽然就有些动容,是她把自己拘的太紧了。
徐鲁闭上眼睛,不愿意去想。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帘子拉开,太阳照进来,金灿灿的落在地板上,书桌上,大概是个好天气。
徐鲁收拾好出门,打车去了江城附属医院。
她在医院和分诊台的护士说了很久,对方以规则约束为由不公开病人隐私,徐鲁怎么说都没办法。
无奈之下,她给陆宁远打了个电话。
过了会儿,来了个医院的大领导,她听见刚刚拒绝她的那个护士特别恭敬的喊了声副院长,不禁暗自感叹人脉可真是个好东西。
这位副院长带她去了办公室,打电话让人调出梁阳的病历档案送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徐鲁,问她要不要喝茶。
徐鲁客气笑笑:“不用了,谢谢。”
“刚刚小陆打电话,我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个姑娘。”副院长笑着说,“你俩处对象呢吧?”
徐鲁尴尬的挤了个笑:“他是我老板。”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副院长语重心长。
徐鲁不知道该说什么,幸好病例及时送了过来。这个副院长又是血ye病研究方向的专家,拿着那份病例对徐鲁解释了一下,又说了近一个月梁阳的身体状况,没有骨髓根本撑不过去。
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这一切都太巧了。
徐鲁提出:“我能不能见见负责的护士?”
副院长迟疑了片刻。
“有什么问题吗?”
“她昨天出了点医疗事故,直接被辞退了。”
徐鲁一愣:“您方便给一个联系方式吗,我有几句话想问问。”
“这样吧,我把护士长给你叫来,有什么事儿你问她。”
徐鲁在护士长那儿拿到了梁阳负责护士的联系方式,打过去是一个男人接的,粗鲁的方言,她还没说完就挂了,再打过去对方直接拒接。
她有些无力,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
很多人从她面前经过,有穿着病号服的,坐着轮椅的,看着像探病的,有的急匆匆,有的不慌不忙。
徐鲁看了一会儿,正欲起身,感觉到身边坐下一个人来。
她拧过头一看,目光一凝。
陆宁远穿着很正式的西装,白衬衫,领带被他扯了下来,缓缓地解开脖子下两颗纽扣,指甲修整的很干净。
“查到什么了?”他一边解一边问。
徐鲁又拧过头去,无声摇了摇。
她早该知道,陆宁远都没查出来的问题她怎么可能发现?就算感觉有疑点,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在做无用功?”她问。
陆宁远倒也直接:“嗯。”
徐鲁面无表情道:“去山城之前,就一个匿名电话,可是我连哪七个旷工被埋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家属,一个不见了,一个才那么点大就没了,我不相信这一切是巧合。”
陆宁远:“或许比你想象的更复杂呢?”
徐鲁不太明白陆宁远的话,偏头看向他。
陆宁远却不再继续说下去,反而转了话题道:“这个事情到此为止,我已经和矿山电视台打了招呼,停止了你的地方记者协议,那地方不必再去了。”
徐鲁大吃一惊:“你怎么能擅自做决定?”
陆宁远平静看着她:“那我应该怎么做?你在那儿待了也不过三周,要我帮你算算有几次差点没命吗?”
他最后这句低了声,缓而严肃。
陆宁远叹息一声,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别忘了,江伯父也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徐鲁:“昨天为什么不说?”
陆宁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