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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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落花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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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苦啊。

    &&&&2014年5-6月份,微信没有撤回功能,HK西九龙还没有高铁

    &&&&“是啊!她说星阑不在家,担心我一个人忙过头,日日一大早就过来了!”老人一头卷曲浓密的白发,语气中气十足,宫欣每一个字都能听得清楚,所以听到“星阑”两字时内心震荡了一下。

    &&&&呲呲——

    &&&&院子上方藤蔓环绕遮挡着毒辣的烈日,藤蔓下方摆着两三张古旧的木桌。

    &&&&“静静鸡话你听……”(*悄悄告诉你)

    &&&&————作者的废话————

    &&&&她眼眸痛得发慌,上牙下牙不停打架,身体内的红气球千疮百孔,无论怎么泵气都无济于事,像死去的金鱼一般干瘪地静静躺着。

    &&&&宫欣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一只吹满了气,又没绑紧气口的气球,呲呲声漏着气。

    &&&&见来了客,其中胖阿婆热情地招呼道:“随便坐啊靓女。”

    &&&&如果是平日的宫欣,走一趟也不会觉得多累,可孕吐反应强烈的宫欣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没走一会就喉道酸涩,只能停下来休息一会再继续走。

    &&&&其实她不知道季星阑奶奶家的具体地址,季星阑只提过奶奶在家乐行山径上卖豆腐花。

    &&&&轮渡浓重的汽油味令她一走上码头就冲进公共厕所吐了一遭,抹去泪花含了颗话梅,她跟随着爬山人士的队伍往山上走。

星阑……季星阑……

    &&&&“收到!”一声甜美夹杂在「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中传出。

    &&&&呲呲——

    &&&&“欸,所以笑笑是不是和星阑在拍拖啊?”

    &&&&宫欣没有抬头看那个叫笑笑的女孩,舀了一勺豆花送进口中。

    &&&&“哈哈哈,你看看你,着急着想喝孙媳妇茶了啊。”

    &&&&65.蔽月光(二连更)

    &&&&一胖一瘦两位阿婆坐在其中一张桌子旁,摇着蒲扇纳凉聊家常,宫欣心情忐忑,不知道哪一位才是季星阑的奶奶,恍惚有种要见家长的错觉。

    &&&&声音发颤得像被飓风刮过。

    &&&&经过浪花阵阵的洪圣爷湾和微风徐徐的观景亭,宫欣特地驻足了十来分钟,季星阑说过这里是他的童年。

    &&&&“她家不是搬去榕树湾了吗,天天都爬上来陪你这个老太婆啊?”

    &&&&正午阳光穿过藤蔓枝叶,星星点点掉落进宫欣眼里,像玻璃片般割着她眸子。

    &&&&“对啊,我心疼她天天这样跑,让她干脆住我这里算了,反正星阑不在家,房间正好空了出来。”

    &&&&奶奶急忙收口:“哎没有没有,老人家吹吹水罢了。”(*吹水=聊天)

    &&&&“你们在聊什么呀?聊得那么开心。”甜美随着豆香而至,宫欣眼前落下蓝瓷碗,盛着热乎乎的豆花,白嫩嫩的上方撒着黑糖和花生碎。

    &&&&奶奶的摊子没有店名,两层高的平房附带一个小院子,一楼是客厅,二楼估计是季星阑和奶奶的房间,她走进院子,耳侧传来从客厅飘出任剑辉的《帝女花》和香醇馥郁的豆花香。

    &&&&宫欣还没组织好语言,对着奶奶点了点头:“阿婆,唔该一碗豆腐花。”

    &&&&家乐径连接着榕树湾和索罟湾,正常一个半小时能完成,指示牌清晰,政府出钱修整过也很好走,是入门级的行山路线。

    &&&&终于在行程过半处看到了季奶奶的豆腐花摊,有熟悉的字体手写着「山水豆腐花十蚊一碗」,她知道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宫欣还想着如何开口时,却听着瘦阿婆问,“现在笑笑每天都在你这边帮手?”

    &&&&“得,等等哈。”(*得=好的)

    &&&&呲呲——

    &&&&老人家神秘兮兮地留了白,两只手肥嘟嘟的五根手指合拢捏紧,像两只小鸡一样,互相啄了啄。

 

    &&&&奶奶虽然说要静悄悄,但音量还是没有减弱,每一个字都给气球踩上一脚:“我有一天经过星阑房间,看到他们两个……”

    &&&&她忽然失笑,自言自语道,没事的宫欣,没事的。

    &&&&补充一下这段回忆的背景

    &&&&“我觉得是啰,他们自小就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咯感情一直都那么好。笑笑人又靓,心地又好,温柔体贴孝顺乖巧,我一早就当笑笑是我孙媳妇啦!”

    &&&&阿婆对着客厅方向喊了句:“笑笑,一碗豆腐花!”

    &&&&偌大的城市人来又人往,可她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可以依靠。

    &&&&不知为什么,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第二天早上她搭了跨境巴士到了香港,十一点抵达中环码头买了船票,二十分钟后便抵达了南丫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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