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垮,北梁定将陷入动荡局面。那么以前南周的敌人只是一个的话,将分化为无数方割据势力。
于理于情,慕容家覆灭对她、谢墨都无好处。
妙言也不知自己想得对不对。她凭着本能的信念,调回马头。
那伙受慕容熙的嘱托的六人是死士,义无反顾的跟了回去。
妙言冲回热浪熏天的火海,看到了昏倒在地的慕容熙,命那六人将他丢上马背。
再次奔出。
第109章
“慕容熙。别把你那套对付女人的优柔寡断,用作政务上来,北梁帝是你杀死的吗?说是也不是,真凶乃拓跋飞燕,与你无关。说不是也是,乃你放纵祸胎导致的恶果。你再以死逃避,非是赎罪。前有谢墨大军投鞭断流之势,后有士族喑呜叱咤虎视,你若去死,慕容氏一族群龙无首,将有灭族之危。一月来你待我相敬如宾,不犯界限,此番救你算抵达恩情。言尽于此,随你听否。”
妙言在一丛山径旁,执笔写下了这封留书,让六位死士照看昏迷的慕容熙,留信后,她独自跨上一骑矫捷健壮的流星快马,往新野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知不觉,腊月已至,大地方可见置办年货的人流济济,街头巷尾不乏谈论谢军的言辞,赞誉居多。
民心所向,慕容进自始至终忽略了这个问题,他所打探到的,是那些势力庞大的士族有否襄助谢墨。经谢墨和军师的商榷,不过将恶名传到那些作壁上观、根本不会帮忙的士族耳中,再通过他们,传递到慕容进处。
谢墨倘若真在军中大肆屠戮,草菅人命,其所领大军又怎会所向披靡的连下城池?
腊月了,万物冰冻、青黄不接的时刻,战乱地带的百姓仍在高高兴兴置办新年,人人都称颂谢军所过不掠,不向民强征粮征兵,还分放了米粮赈济灾区,实有上将之风。
过了谢氏大军统辖的范围,一派安乐祥和的景象绵延不尽。
妙言衣襟裙角被大火烧得破烂褴褛,信物也缺失,当下马到大营辕门下,自称是卫汉侯夫人时,被守卫不友善的拦下,看她目光轻蔑,丢下一句:“附近乡绅商贾不知送了多少个美貌女子冒名顶替说是夫人!又来一个……等着,我去通报一声。”主帅吩咐过,无论谁来,一个都不能错过。
居然有很多人送女人来,那谢墨有没有收下?妙言瞪圆眼睛,在原地等着。
议事堂里。
谢墨听哨兵禀报,兴致缺缺,让那人等着,他谈完事情再过去。
听说来人衣衫褴褛,看似是被火烧得衣衫褴褛?那更匪夷所思。被骗了多次的他更不抱期望了,八成是灾区来的难民,冒充妙言来混饭吃。他屡次被这种人冒名顶替的人气得火冒三丈!可抓住部分乡绅盘查,他们却道是一片好意,因不认识夫人,才抓错了人。他便不敢责怪,以免错过,仍默许他们送人来。
乔逸凡站了半天,见主帅又商议起另一波军事,没完没了的势态,不住轻咳提醒:“主帅,昨日探子来报,管城大营走水,起了大火,烧到早上才停。聂小姐要是被烧到……”
不待他说完,桌案后的人丢下一干文书、幕僚,风卷般刮了出去。
出营帐,二人四目在空中相触,仿隔经年,天地万物化为乌有。
妙言欲走进,被守卫交叉双戟拦下。这时谢墨三步并作一步,阔步迈来,手持两把长戟,用力拧翻掷地,破除阻隔,将女子一把揉入怀中。
谢墨摸到她身上破破烂烂,多处漏风,寒冷如冰,心疼如钻:“这一路你就这样骑马过来,身上没钱添衣裳?”
“对啊,一把大火烧得太突然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哪管带其余东西,”妙言不顾大庭广众,攀爬圈住男人的腰,整个儿挂在他身上,媚眼含波:“好冷,我想进你的营帐换身衣裳,你抱我进去。”
突如其来的撒娇令谢墨神魂荡漾,搂紧她两瓣儿腿,滚了滚喉结:“好。”
待一到营帐,妙言倾前咬他,谢墨痛中带乐,正欲深入与她厮磨,怀前的人儿却如泥鳅滑了出去。
他两手变得空空,喉咙沙哑:“怎么?”
妙言才没那么虚弱要他抱,她哼哼,四处翻箱倒柜的查看:“听说有美人自荐枕席。我叫片刻先不离我,免得你有罅隙销赃灭迹……让我看看,有没有别的女人入住。”
谢墨不主张僭侈,一眼望到底的营帐,一只装衣用的大箱笼、公文堆积如雪片的桌案、一张薄榻,逛一圈便能尽览于眼底。
待她绕完一圈回到原位,谢墨将人抱住:“夫人检查完了?”
妙言拧着脸:“检查完了……好脏好乱!”噗呲嫌弃。
谢墨早已暴涨似裂,将人推至榻,宽甲解带,一壁摁人密密的亲:“对不起,我一直在找你……但谢虞回报,你不在管城营中……”
妙言踌躇:“我……从牢房被慕容熙带出,藏在他的营帐之中。”
谢墨一顿,不可自抑的狠狠撞了她几下,到底还是在意:“他待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