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妙言肩膀抽抽:“……其它东西还好,我第一次穿的嫁衣,只有那一套,我压在箱底,准备老了留着看呢。”
谢墨拥她抚背,蹭她耳垂:“那我去赶走他们。”
谢墨暂将妻子送去和梅婶一块,他找梅大爷商量,郡守能借多少兵给他。
梅大爷有种直觉,眼前的不是普通人,从打虎时就看出了。他又看出,这位屁事不想管的聂兄弟之所以决定插手,全然是他的娘子在他面前哭了一通,他便趁热打铁道:“嘿呀,按理说这事儿不该咱们老百姓来管,可谁叫我们婆娘舍不得这舍不得那,咱们爷们就是肝脑涂地,也不能让她们委屈不是?”
谢墨郑重点头:“不错。我们先绕回云溪村看情况,再去衙署借兵。”
情况实际是偏于糟糕的。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刘广的私兵未见得有多少,之所以一夜之间破了城防,违反南北条约,确是动用了朝廷兵将,理由反罪于荆襄群众滋事挑衅。
刘广现带兵两万驻守云溪村,正在那装粮宰猪。而郡守所给的兵、加上愿意临时投军的农户,共不到八千人。
这八千中还有未正式受训的农兵,险峻情况可想而知。
在世代居于荆襄有点威望的梅大爷的举荐下,谢墨为这次杂兵的主帅,借到且他仅借了两千士兵,另有粮草百车,火油弓箭若干。
梅大爷心存疑虑,能借八千,为何只借两千,八千都远远不够,两千不是找死吗?
更让众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在后面……
在刘广带领部曲扫荡丰富的果实时,有斥候来报,东北方发现一窜可疑踪迹,经追踪,发现一伙人运了密密麻麻的粮车往东北方向去。
看来这个村子还有未发掘完的宝藏!
刘广眼睛都贪得红了,流露溢彩光芒,旋即下令,领大队人马去村落东北方捉拿余孽。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刘广为首,高坐于马上,耀武扬威,仿佛是去取自己的东西。
谢墨远观刘广亲自到来时,心头起疑。
他之所借少量士兵,大量的粮车,是为给敌人营造人多的假象,判定刘广会带主力部队来劫,那他就可趁乱去家中取回嫁衣。
现在刘广居然亲自来送死。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何不一劳永逸,夺回与妻子住了数月有了感情的家,那她必定更开心。
顷刻,今日吹的东北风大起,谢墨喝令喊放箭。
裹着桐油的火簇箭头千万并发,在天空犹如下了一场火雨,密集的投向步入陷圈的胡军。
敌方被第一波火箭射得方寸大乱,马嘶惊叫,调头想跑。
但周围被谢墨早已布置了很多干草,见火就势起,星火迅速蔓延,面前再设的一面毫无杀伤力的干草围栏,此刻遇上火星,成了催命的鬼门关,将数万大军去路阻挡。
火烟味,烤焦味,恐怖的充斥鼻息。
谢墨备的两千人远远还派不上用场,一场大火,就将这帮侵略者蚕食殆尽。
其中有一个被诸将掩护,还蹦跶得最厉害在找出路的——刘广。
谢墨搭弓射箭,瞄准,‘咻’放箭。
在对方移动不停的情况下,这支箭仿佛长了眼睛,Jing准的找上刘广。
一箭穿颅。
第102章
昔时,巍焕雄赳而来的刘广,坠地身亡。
主将一失,残余部曲便如开坝洪流、无头蜚蠊,乱了步调和心神,被无情大火吞噬得更快。
数个时辰后,这里烧得七七八八,还有外面的哨兵来报,刘广余下不到一千人的部将听说刘广死了,纷纷四散溃逃,不战而败。
看着眼前一堆仅干草营造出的断壁残垣以及泛焦的敌人尸首,梅大爷及乡人不敢置信:“我们杀了刘广?我们杀了刘广!”
他们或许还不明白,眼前带领他们是一个曾经横扫沙场的大将,打起来,便是要敌人付出血的代价,自然不似普通农民的目光,挥挥锄头将人赶走的伎俩。
一场借风的火攻,根本无须浪费只用来作引子的百车粮草,就这样歼灭了夺走他们家园的侵略者!
梅大爷为首,众人将谢墨团团围住,响亮欢呼!
谢墨不适的皱了皱眉头,拨开人群,不告而别。
“聂兄弟怎么走了,我还想说办桌酒席庆贺。”“他怎么什么都不说,继续带我们干下去啊,把胡贼从整个荆州驱出去!”“聂英雄忙着去哪里?”一干人摸不着头脑。
梅大爷摸摸下巴,心道:这人好像满腹韬略的样子,就是有点傻里傻气,只会听他媳妇的话。他把聂家妹子找来吧,也算对他一点报答。
谢墨先回了自己家。
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金子丢了,一栏鸡仔还活蹦乱跳,但最重要的——嫁衣,连同整只箱笼都不翼而飞。
谢墨略一思索,敌人扫荡后通常会将战利品集于大帐,再行分配。
他沿路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