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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缩短路程,轻装队伍星夜兼程。妙言配合不了队伍的走停,吃住都在马车上,困了时就睡,醒时桌上就有买好的干粮。
昼夜不分的,一路几乎没观光到沿途景色,三日后就抵达了洛阳。而此时关于谢墨失踪的消息还未平息,说明他还没回营。
到达洛阳城门,他们兵分两路,谢冲去找谢墨的行踪,妙言去见聂夙。白泽是和妙言一道的。
渑池是个不大的郡,他们稍一打听,就寻到了聂夙的住址。
只是妙言找过去时,才到住宅外的街头,就被一排虎贲守卫拦住。
“聂先生出去谈生意了,不在府上!走走走,这里是闲杂人能来的地方吗。”
妙言着急:“不在府上,那去哪里了。”
守卫不耐烦,伸长矛槊赶他们:“凭什么告诉你们,快走快走。”
妙言伸脑袋往巷子里探了探:“他的手下呢,有没有能做主的人,帮我递个话,叫他们出来见我。”
守卫面目凶煞:“你当自己是谁啊,快滚。”
“我是聂夙的义女。”妙言吐露身份。
守卫怒气不减反增,“得了吧,从聂爷在建康认了个干女儿以来,不知道多少个人自称是聂爷的义女,来大爷我这招摇撞骗,混吃混喝了。花招都不知玩点新鲜的。”
“你——”
妙言还要驳斥,被白泽给拉走了。
白泽带她回了客栈,天气在赶路中不知不觉热了,他泡了一盏清火的茉莉花茶递过去:“我观察了,那条街的守卫森严,说明聂先生不过短时间出门,或许过三五天就会回来,我们等等。”
妙言不作答,撑腮惆怅,半凝着眸。
须臾,她提议道:“我们不要等下去了,谢爷爷说时间拖得越久,给足薛、乔两家进军的时间,墨表哥甚至他留下的军队都会陷入危机的。哥哥,你也带兵出门找谢墨吧,我在这等干爹,留二十甲士保护我就够了。”
白泽不紧不慢的坐下来,捻杯喝了口茶。他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让妙言莫名,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哥哥,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白泽淡睨向她,不咸不淡吐了一句:“你是谢老爷子的未来的孙媳,对他的话奉为圭臬。我不过只是一名谢军的千夫长,行事只听从军令。”
妙言傻眼,不知道兄长是不是又在逗她。她期期艾艾,婉转的央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谢爷爷回来,我会同他解释的。”
白泽无声的叹了一息,站起来,掌心拭过她的发顶:“我去找人,你乖乖呆着,除了聂家,不要乱跑。”
“嗯!”妙言笑眯眯应下。
她是个不安分的,留多了人,没准等不到聂夙回来,也要出去找寻谢墨。白泽提防着她的胡闹,又要顾及她的安全,最后留了五十个士兵守卫,四名仆妇贴身侍候。
守卫里有十个是他的心腹,他给他们下了军令状,不论阮姑娘怎么恳求,都不能放她出渑池境外。
仆妇是他从牙行买来的,身契都在他手上,也不敢判他命令私自放妙言离开。
……
安排妥这一切,白泽领兵三百,往宜阳寻去。
白泽不傻,要找一个人,先弄清他为什么丢的,目的要去哪里。为此,他到了宜阳后,先去谢家军营打探消息。
他仅带了数位骑兵前行,到了军营外面,他没急着进去,猫在丛林里,洞察到一个诡异的现象。
外界传闻谢墨失踪后,谢军军心散漫。可在他看来,营寨门口巡逻士兵密集,瞭望台的哨兵Jing神奕奕。不像传闻的那样。
难道谢墨另有计划?
白泽逗留了一天,确定谢军军防很严密,而谢墨也不在营中出没,是真的外出了。他担心妙言一人在渑池,这边可能又另有安排,他就先折返回去了。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一夜白泽大军在林子里安歇,天亮出发。夜半,忽然有人马闯入他们的防御圈。
白泽被惊醒,叫人把闯入者抓起来。
点亮晤面后,白泽看到一身染血的谢墨!谢墨挺拔如送,面目炯炯,看来身上的血不是他自己的。他身后跟了十几人的铁骑,各个被血模糊了面目,手持断戟卷刃刀,身上生血气味浓厚,必在不久前经历了一场血战。
谢墨以为后有狼群,又陷入虎窝,看到是白泽,微微的吃惊,继而道:“后面有人追,我们快走。”
白泽退后两步,拱手行礼:“君侯性命要紧,你们先走,我的人留下阻截。”
谢墨略一思索:“他们有两千人马,你带来多少人。”他望去周遭,黑夜朦胧,他看不清。
白泽不迟疑的回:“一千。但我可以预设埋伏,不惧他们。”
设伏圈需要时间,谢墨当机立断,不耽搁时间了:“好,设伏造势吓退他们,不要恋战。我先走一步。”
第73章
待谢墨一批人马疾驰向东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