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都小心说话,当然,在薛昱眼中,越少人上去越好,他每次只问谁还要上来表演,不强迫女眷们都要上场。妙言就乐得轻松了,索性在座位席上看热闹。
有的碍于薛昱的冷脸,也不愿表演,有的是为了在心仪的男君面前展示自己,硬着头皮上去。
后来不知天高地厚跟薛瑾瑜攀比的,薛昱倒也网开一面,安安静静让人表演完。原因在于,上台的几位全没有薛瑾瑜弹得好,简直是给他女儿做陪衬的,这样他何乐不为?
短短一盏茶功夫,没人再上台后,薛昱竟还大言不惭的下结论:“闻掌声可知,这场群艺切磋是小女赢了,各位承让。瑾瑜,你有什么想说的。”多给了女儿一个增强印象的机会。
薛瑾瑜自席座上站起来,道:“瑾瑜能赢得这场艺斗,也跟宫中这把珍藏的古琴有关,一把好琴需具备‘奇、古、透、静、润、圆、清、匀、芳’九德,这把胡琴琴身为紫檀木所造”
她话音到这,场上竟发出一堆细微的嗤声,聚拢起来,约莫有十来个人,也不算小。大家转瞬望去,却见是慕容熙身后的乐队使团所发出,其实还有妙言,发出短促的哼哼,但见大家望过来,她就收敛端坐起来。
同时,还有宫廷乐师皱起了眉头。薛昱观察到这些,心道莫不是女儿说错了什么。女儿得知北国使团要来,宴会前两天才起意练的胡琴,对其不是很了解。薛昱当即打断女儿的话,“好了瑾瑜,这些东西你就留着宴后跟女眷们探讨。开场结束了,现在我们要谈赢海盐场归属的问题,你坐下吧。”
然歇不到一会,又是薛昱站出来说话:“陛下,臣认为,不管盐场最后属于谁,镇守它的将军,先得定下,赢海于南北交汇处,免得生乱。为此,臣设计了一场武斗,乔家,由臣的犬子薛宏泰上场,谢家么,闻讯上次谢家有一位百夫长跟乔家起了争执,他们比完斗马,谢家的人获胜,后来说好的排兵布阵还没比完,不如就趁这次,了结这件事,看看那位打败乔家的人,是不是浪得虚名。”
南周帝很不舒服。他先前并没有设计这么多门道,只叫大家聚拢来,询问意见,站在谁一边,现实的情况也不容许他越过尚书令,大肆Cao办什么。现在莫名多出这些,他这个皇帝是被赶鸭子上架临时通知,一切仿佛按照薛昱的铺垫在走。
南周帝朗声道:“既然是上回没比完的,趁机把它比完就是了,权当助兴,镇守赢海的护卫军,自然要从正规军里选。”
薛昱一个冷眼扫射过去,他静了静,暂时不发作,等他儿子赢了,他这位尚书父亲还捞不到镇守的缺儿,岂不太没用了?当众他就给皇帝一些面子,私底下总要让皇帝老儿顺他的意。
薛昱引手:“臣准备了两方各两千甲士,在邻地上演示布阵,请皇上移步观看。”
大家随皇帝移步,到了邻边更空旷的场地,给皇帝搬来一张髹漆大椅,其余人摊陈两列而站。
薛昱突然又提议:“陛下,不如谁获胜者,无论他身份贵贱,可让他谈一谈对赢海盐场的归属问题,获胜者定Jing通兵法韬略,也不算违背陛下设宴的用心。”那个只知引领百人的百夫长,论带兵布阵,自然不如他儿。
南周帝脸微僵,“此事大家都可畅所欲言,胜出者,当然也可以谈。”无力的反驳了下薛尚书的独断专权。
薛昱鼻孔轻哼,自当默认自己的话,朗声宣传:“两位主将,带兵上来。”
暗伏在林中的四千步兵齐刷刷涌动,双方各执黑、白大纛,自对立面涌到中央,唯二乘马者,是带领他们的主帅,黑旗那边是薛昱之子,薛宏泰,也是乔伯奢的义子,代表乔家出面。另一方被邀请来的……白泽!
白泽来不是谢家的意愿,谢家身为卷入纷争的当事者,也轮不到他们自己选,所以选人这活儿,理所当然的又被薛尚书揽了过去。
妙言看白泽一脸凝重的神情,揣测他是被临时强拉过来的,不禁担心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好了没有。看来薛尚书担心别人说他不公,不敢尽挑谢家的新兵蛋子,见缝插针的拾起一桩大家都遗忘了的陈年旧怨,选一位没有经验的百夫长来领千军。
须臾,兽面鼙鼓被击响,秩序俨然的黑白两军,开始猛然往前冲,交汇作战。
在一开始的紊乱后,双方开始有规划的布阵,因为比赛胜负平定为谁将对方的主帅叉下马匹,就算赢。于是两方短暂的交汇后,都以护住主帅为主,黑方使出了方阵阵型,白方变幻了圆阵,无懈可击。
死守是不行的,等主帅挪到后排安全的位置,开始指挥己方士兵冲锋。
薛宏泰未将对方放在眼中,一开始就用上最尖锐的锥形阵。顾名思义,将士兵排布得像锥子一样,分十路箭矢,朝敌人防御万箭齐发。
此阵攻势有余,防御不足,白泽那边立即变幻一种三队平行的螃蟹阵来抵挡,生出六足相互策应,左足受攻击多,右足则平移士兵过去,反之亦然,相当灵活。身为蟹钳的攻兵也不是一味的防守,趁左右有人护航时,反咬对方一口,对方的锥形阵最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