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着急:“这不行,你还在长,我做了尺寸也不一定对,不如你就穿供给的凑合。”
陈长庚幽幽看着麦穗,还没走就嫌我累赘,麦穗被看的浑身发毛,努力挺起胸膛坚强:“你别这么看我,我没说错。”
陈长庚目光在女儿骄傲鲜嫩处流连一会儿,慢吞吞:“我可以给你寄尺寸。”
有请人量尺寸的功夫,你怎么不请人直接缝好?几百几千里来回送,好玩?
不过麦穗聪明的没揭开这一层,陈长庚这会儿就像小孩儿上学,总会故意闹出许多事儿,你要不应他天知道还要生出什么事儿。
“行”麦穗痛快答应。
陈长庚收拾好锅碗,拉麦穗起身回房,从麦穗炕柜里拿出一个红绸包。一双沉甸甸赤金蒜薹镯拢到麦穗手上,这蒜薹镯比蒜薹还粗一圈,麦穗估摸怎么也有一斤重。
“这个虽然粗俗,可是能顶百两银子……”
“你什么时候藏得这些,也不对”麦穗问:“你哪来的银子?”
经常撒谎的男人忽然发现账又对不上了,不过聪明男人脑子快。陈长庚慢吞吞:“那天店家有喜打三折。”
“那你怎么不多买几对,不就发了?”麦穗惊喜。
陈长庚顿了顿继续慢吞吞瞎扯:“不许多买”然后立刻拿起一副蝶恋花银耳坠,“等姐姐耳洞长好了换这副。”银闪闪亮眼。
麦穗接过来喜滋滋反复看:“这是什么花层层叠叠好漂亮,蝴蝶也好看,两对须子卷起来跟真的一样。”
你喜欢就好,陈长庚眼睛深深看着麦穗无忧笑容,想把这笑容刻在心里,常常慰籍自己。
“还有二十来两银子。”两块五两白花花官银,还有一些散碎的摊在帕子上。
麦穗抱怨:“你可真能花,一百两就剩这么点。”手镯褪下来耳坠摆进去拢在一处,然后整个包起来藏到炕柜最底下。
陈长庚看着麦穗忙碌背影,嘴角无意识涩涩微笑,这算什么,你喜欢我可以造一间金屋给你。
“所以娘娶姐姐给我收拾。”笑微微看着麦穗僵硬。
麦穗觉得挺不自在,但转念一想陈长庚也没说错,娘确实买自己给崽崽当媳妇,没毛病。麻利合上柜子,麦穗大大方方:“赶紧去睡明天一早要赶路,张连刘丙还在聊城等你。”
夜不知几时,只知秋夜凉如水。许是起了秋雾,天上淡淡的几颗星子缥缈微亮,台阶chaochao被秋雾打shi。陈长庚披着外衣在麦穗门前徘徊,从聊城分房开始夜夜如此。
今晚是最后一晚,陈长庚停下脚步侧头看麦穗屋门,以后山高水远,他连这样在姐姐门前徘徊的机会都没有了。脚下微转,陈长庚走到麦穗门前,抬起一只手贴在木门上。
丝丝缕缕shi凉寒意顺着手心渗入胳膊,陈长庚想起无数夜晚他和麦穗紧紧相依。麦穗身上永远温热馨香,让他安眠。
一寸寸抚摸木门,冰冷的触感粗糙的纹理,通过指尖肌肤一丝一点传进大脑:姐姐,下次再见我就是你的丈夫,你心爱的丈夫。
陈长庚把脸贴在冰冷粗糙的木门上,闭上眼想象麦穗柔软馨香的怀抱,让他沉醉的怀抱。再一点时间,再一点心计,你终会身心都归我。
夜悠远沁凉。
第二天陈长庚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拉着麦穗,在村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到大路口。停下脚步陈长庚转身面对村人:“送到这里就好,以后我妻子拜托诸位多多照拂。”
村人纷纷应和,陈进福带头应承:“长庚放心,只要陈家有人,必然不让人欺负麦穗儿一分一毫。”
陈长庚点点头回眼看麦穗,一缕秋风刮过麦穗薄薄刘海儿,发丝轻轻浮动。陈长庚伸手轻轻拂过麦穗刘海儿,少年手指玉白细长略显稚嫩。
麦穗定定望着陈长庚,下一眼不知哪一年哪一月。
“少则三年多则五载”陈长庚许诺,扶住麦穗胳膊轻轻踮脚,在麦穗额头落下一吻,承若“姐姐等我回来娶你。”
“嗯”麦穗一眼不错望着陈长庚“打仗别往战场上跑,自己小心记得添衣加饭。”
“嗯”
秋生看着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心里这几日翻腾的那个念头,越发明亮坚定。走出人群双膝跪地:“小叔,带我去当兵”以后我替姑姑守卫你,也为娘挣一份荣耀。
陈长庚定定看向秋生,秋生仰头眼神清澈坦荡。陈长庚点点头:“起来吧”有眼色的村人,立刻把另一匹战马牵过来,缰绳寄给秋生低声嘱咐:“好好干”
“嗯”秋生接过缰绳。
陈长庚再次向村人致意,最后看一眼麦穗,把她被风吹落的几根碎发别到耳后,转身牵马往前走。
秋阳凉凉中带着丝丝柔柔暖意,悬在蓝天上,不是很刺眼仿佛遮着一层白纱,蒙蒙的。偶尔细细秋风掠过,像佳人肩头鲛绡冰凉细腻。
麦穗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陈长庚背影手指渐渐握紧泛白:崽崽……舍不得,日夜相伴十年麦穗舍不得。
陈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