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擎怕她闷坏了,把她从臂弯捞出来,“好,阿娇不急,是我着急娶阿娇。”
稍时,马车行至齐王府。
闻擎先下的车,府内众人皆已改口,跪称陛下。
虞华绮扶着闻擎的手,跳下马车,笑yinyin道:“陛下哥哥,阿娇饿了。”
闻擎见她唤得不lun不类,牵了她的手,带她去花厅用饭,“好好说话。”
虞华绮净了手,坐在闻擎身侧。
“闻擎哥哥,你午后何时入宫?”
闻擎给她布了几筷子菜,道:“阿娇在府里待得无聊了?午后带你进宫玩玩可好?”
虞华绮用着饭,满心应好,嘴上却道:“这不合规矩吧。”
闻擎见她爱用那道清蒸鲥鱼,便着意给她剔了半碗鲜嫩的鱼rou,“我便是规矩,阿娇喜欢如何,就如何。”
虞华绮眉开眼笑,当即应下。
她吃着香嫩的鱼rou,投桃报李,让丫鬟把炖了一早上的补汤端过来,并用眼神示意闻擎。
闻擎不喜那些带着药草味的汤药,假装没看懂虞华绮的暗示,神色自若地夹了一筷子笋丝。
自前次浒嘉围场后,虞华绮就知道,闻擎不爱喝这些汤药。
见状,她轻轻叹了声气。
“我没睡好觉,天不亮就去了厨房,看着厨娘们炖的汤。这般用心,有些人,却连瞧都不瞧一眼。”
闻擎无奈,只能盛了补汤,老老实实喝下两碗。
虞华绮嚼着鱼rou,偷偷觑向闻擎喝了汤药,变得略黑的神色,桃花眼弯成了两道月牙。
用罢饭,闻擎带虞华绮进皇宫。
目前其他宫室还未收拾出来,闻擎便暂住在幼年住过的启祥宫,一应事务,都在启祥宫内处理。
他业已称帝,只缺一个名正言顺的继位大典,故而在宫中行走时,能乘坐御辇。
虞华绮坐在他的御辇内,颇觉新奇,人也活泼了不少。
抵达启祥宫后,闻擎见虞华绮闹腾半日,眉眼间已有疲态,知她近日一直未休息好,哄着她先睡会儿。
稍后他要去承明殿,没时间陪虞华绮午睡,便伸手给虞华绮褪了绣鞋,除去外裳,抱她躺好,“闭眼。”
虞华绮几日不曾好好休息,此刻被照顾得妥帖,很快便睡着了。
秋天乍冷乍热,早晨还有些清寒,到了午后,日头便渐渐烤人起来。
闻擎见虞华绮总踢被子,命人换了更薄软些的湖色双鱼软缎被,低声伏在虞华绮耳侧哄了几句,亲自拿了宫扇,给她微微扇了些风。
好容易哄得虞华绮熟睡,尊贵的新帝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心,离开的脚步声很轻。
秋日的太阳晒得人暖融融的,陷入一个又一个香甜梦境。
虞华绮夜里没休息好,此刻睡得安稳极了。
闻擎走到宫门,凛声命令宫人们仔细照顾,自掌事姑姑丁姑姑起,宫人们无不应喏。
阖宫谁不知道,虞姑娘是这位新帝的眼珠子、心尖尖?
但亲眼见着两人是如何相处的之后,宫人们仍是被震惊到。
她们不是没见过世面,这么些年,宫里出过多少宠妃?可便是昔日宠冠六宫的皇贵妃,也不曾得先帝这般爱重。
简直,简直就……
尚是黄花闺女的宫女们不知该如何形容,却个个红透了脸。
如今还尚未成婚,尚未封后呢,待虞姑娘成了皇后,那这宠爱不得漫过了天去?
虞华绮睡得昏昏沉沉,启祥宫宫人怕惊扰了她,连个敢大喘气的都没有。
良久,虞华绮眼皮动了动,有几分要醒的意思。
她还未睁眼,便含含糊糊地唤:“闻擎哥哥。”
闻擎是皇帝的名讳,她敢唤,宫人们却不敢听。
丁姑姑跪在床前,柔声道:“虞姑娘,陛下尚未回来。您可要起身?”
虞华绮闻言,往缎被里缩了缩,略显孩子气地抿着唇,嘀嘀咕咕抱怨道:“说什么把我带进宫,带进宫了,还不是没空陪我。”
丁姑姑听见虞华绮非议皇帝,把头压得很低,不敢出声。
虞华绮躲在缎被中,娇滴滴说了闻擎几句坏话,忽而探出半个头,问道:“他此刻在哪?”
丁姑姑哪里敢答,这可是窥探帝踪。
“奴婢不知。”
虞华绮闻言,微蹙着眉,道:“宣人进来,伺候我梳洗。”
丁姑姑恭敬领命,传了十几个小宫人进殿。
先帝新丧,举国齐哀,虞华绮能在齐王府里啖rou饮酒,穿靡戴艳,却不能在宫中如此。
宫中人多口杂,未免落人口实,虞华绮穿了素净的缎绣宫装,发髻也只用三对东珠金簪固定,另插一支翠风衔芝步摇。
按制,东珠奢贵,只有皇后可穿戴。
但闻擎有心要给虞华绮尊贵,谁也不敢吱声,宫人们只一味夸赞虞华绮容貌盛,仙姿玉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