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心里挂念着二郎,忧心过度,才会做这些梦。”
“不是这样的,母亲,这些梦都是真的。”姜娆眼眶泛红,泪水跟着落下来。
她粗粗将之前做的几次梦,给姜侯爷和晏氏讲了一遍,“这不是女儿第一次梦见这些事,巧合也好,假的也罢,女儿只有陪在二表哥身边,若再做了什么梦,才方便提点他的安危。”
听到姜娆告知这些事情,晏氏和姜侯爷惊愕的一时未出声。
他们二人知晓姜娆不会撒谎骗人,听她这般一说,不禁有了几分相信。
姜侯爷神色凝重,皱着眉沉思,“娆儿若是要去,便去吧,不管真假,去一趟才能安心。二郎无事最好,若真不幸出了意外,娆儿也能提供些帮助。为父拨一队侍卫护送你去淮Yin,再让钧煜陪着你一起去,务必要注意好你自己的安危。”
姜侯爷口中的钧煜,是姜家二房的长子,也是姜娆的堂哥。
姜娆应下来,“谢父亲、母亲允许。”
她很感谢,可以遇到姜侯爷和晏氏这样的父母,他们对她虽未有生恩,却有养恩,总是支持她所有的决定。
姜绾的声音软软糯糯,心疼着姜娆,“姐姐,你做这些梦的时候,一定会难过吧?”
姜娆笑着摇摇头,“是很难过,但现在我倒庆幸能够做这些梦。”
姜绾乖巧的坐在姜娆旁边,“姐姐,我在家里陪着父亲母亲,你一路上一定要万事小心。”
姜娆道:“别担心,从南阳到淮Yin,一路上都是大祁的国土,很安全的,我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姜绾咬着唇,神色担忧,“姐姐的预知梦,可曾出现过裴大哥?”
姜娆安抚道:“没有梦见他,想必他应该是安全的,你别担心,姐姐去了淮Yin,帮你照看裴柯的。”
听闻姜娆要去淮Yin,与姜家大房分了家的姜家二房,厚着脸皮找到姜娆。
“娆儿,你四妹妹嫁去淮Yin几个月了,她第一次去到那么远的地方,你去了淮Yin,替二婶捎些东西给她。”
姜娆自是应下,她又突然想起曾梦到过的淮Yin侯祁信。
看起来她因着去到开封而避开了祁信,可兜兜绕绕这么久,她还是没有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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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Yin这边,祁信在府上设晏,宴请晏安、石崇以及高淮善等人。
祁信端着酒盏,“晏大人和石指挥使第一次来淮Yin,忙于军务之余,也要抓着机会好生享受一番。淮Yin的吃食和开封的口味不同,淮Yin的女子和开封的女郎也不一样。”
话音落下,他拍拍手,数个清秀美人着华丽的衣衫进到屋中。
祁信唇角带着莫测的笑,“你们几个,今夜好生侍奉几位大人。”
这几位清秀佳人瞥见晏安清隽的眉眼、深邃的轮廓,好一个丰神俊朗的郎君,不约而同的朝他那里送着秋波。甚至有那大胆的女子,试探着来到晏安身边。
晏安神色冷淡,未将一丝视线投注在这些女子身上,薄唇轻启,“过去。”
他声音虽不重,却显露出冷冽和威严。
“这些女子可是入不得晏大人的眼?”祁信一直注意着晏安这边的动静,他莫名的一笑,“听闻福宁郡主仙姿佚貌,绰约多姿,晏大人有这样明媚的未婚妻,自是看不上本侯府中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歌姬了。晏大人可真是好福气啊!”
晏安眉眼冷漠,并不接着祁信的话提起姜娆,而是道:“陈邵逆贼猖狂,圣上又将此项重任交予我与石指挥使,每日要处理的事情颇多,实在无心放纵享受,望侯爷见谅。”
“晏大人勤勉尽责,让本侯惭愧。”祁信挑眉笑道,摆了摆手,“不必伺候了,你们下去吧。”
这些女子离去的时候恋恋不舍的偷瞄了晏安一眼,郎君芝兰玉树,若是能和这样的郎君睡上一觉,也是值了。
宴席还在继续,有一侍女为晏安斟茶时,一不小心未拿稳茶盏,茶盏骨碌碌滚落在地面上,清茶洒在晏安的锦袍上。
这个侍女立即跪在地上,“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晏安天青色的锦袍晕了一片婴儿握拳大的微黄茶迹,他借过帕子擦拭几下,“无妨,下去吧。”
祁信出声,“晏大人若不介意的话,换上本侯的衣衫。”
晏安道:“多谢侯爷好意,然我不胜酒力,再加上天色也不早了,便不麻烦侯爷,我也该回去了。”
祁信挽留道:“晏大人何必这么着急?”
晏安语气清和中带着疏离,“军中有令,亥时前不归罚军棍三十,我做为领将,自是要遵守军规。”
“二郎你先回去,我再喝几蛊酒,就跟着回去。”石崇接过话。
等晏安出去屋子,在侍女的引领下出府,只是过了一刻钟,还未出去淮Yin侯府,晏安察觉出不对劲,他停下脚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侍女转身福了一福,“大人,我们夫人想要与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