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很艰苦,俞夏有些心疼。司以寒明明也是娇生惯养富人家的孩子,却没有一点娇气。
“嗯。”司以寒把汤放到俞夏面前,“荣丰找的这地方。”
荣丰那个懒唧唧的样子也被按军营里训?俞夏想一下画面就好笑,“他也在这里待了一年?”
“导演和主创共进退。”谁也别想好过,司以寒给俞夏调酱料,慢条斯理的涮羊rou。
“你不吃?”这家羊rou新鲜,跟陈旧的店面行成了鲜明对比。
“七点吃晚饭。”司以寒饮食很健康,晚上不加餐。
“你把口罩拿下去。”
司以寒毫不犹豫拿下口罩,“嗯?”
俞夏把一块羊rou送到司以寒嘴边,“就吃一块。”
司以寒垂下浓密睫毛,咬下羊rou,他不拒绝俞夏的喂食,但也解释了一句,“吃多了睡不着,要拍凌晨戏。”
“几点?”
“四点到六点,拍黎明。”
听起来就困的慌,俞夏的戏几乎没有夜戏,演员都是用最舒服的状态去剧组,甜甜蜜蜜谈恋爱。
俞夏加快了吃饭的动作。
因为凌晨要拍,剧组全员早睡,俞夏跟在司以寒身后上楼进片场宿舍。他们的宿舍是部队的旧宿舍楼,简陋的房子,环境很一般,俞夏环视四周。
“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走廊尽头,想去我陪你,你一个人不要去。”司以寒出去接了一盆水进门放到桌子上,“去吗?”
“我就洗手。”
“那在这里洗。”
俞夏打量司以寒,他是明白的吧?走过去洗脸,司以寒把外套脱在床上,赤臂出门去了。
这里温度有十五度吗?司以寒赤臂出门,这男人火气旺?
很快司以寒回来,又端了一盆热水,“洗完脸了吗?”
俞夏把shi漉漉的脸怼过去,“帮我把行李箱里的擦脸巾拿出来。”
司以寒的包里也有擦脸巾,毕竟他是艺人,细致的给俞夏擦干净脸上的水,“你的护肤品没带?山里干燥。”
“用你的。”
“我不用,这部戏要拍糙的状态。”司以寒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刘昕,让他明天去市里买,“你在这里待几天?”
“你想让我待几天?”
我想让你待一辈子。
司以寒抬起眼注视俞夏片刻,喉结微动,嗓音有些哑,“想不想让我给你洗脚?”
俞夏心说:哥哥,你在犯规。
“可以吗?”
“来。”司以寒的声音很轻。
司以寒对她真的好,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他的手很大,包裹着俞夏的脚,水声哗哗。司以寒的手指缓缓划过俞夏的皮肤,有一些痒,更多的是温柔。
俞夏垂下眼看他,心脏仿佛泡在酸梅酒里,冒着紫色的泡沸腾出醉意,醉里又有一点点酸。
司以寒半蹲在面前,似乎是单膝下跪。当初司以寒跟她求婚也是单膝下跪,俞夏找不到人领证,跟她关系最好的商锐那段时间在无人区拍戏,根本联系不上。
司以寒很突然的跟她求婚了,没有钻戒也没有鲜花,他在最近的商场买了一颗金戒指,在母亲的病床前单膝下跪握住俞夏的手。
俞夏也奢望过那是真的,但她非常清楚,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道德绑架。
这是母亲最想看到的结果,司以寒重感情,俞家对他有恩。如果俞夏能跟他结婚,司以寒的性格这辈子都不会负俞夏,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疼爱俞夏的人。
司以寒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看不明白?一点就透。
就像十八岁那年他突然放弃学业去赚钱,他知道俞家出了问题,他求了很多人都没有用,他提前筹谋,用尽全力保俞夏母女周全。
他主动跟俞夏求婚,跟俞妈妈承诺这辈子都对俞夏好,一生不负俞夏。
送走母亲,俞夏关掉写满爱意的小号,她假装风平浪静,司以寒没有提离婚但也没有跟她联系。四年时间,不见不念不想,她仿佛一个等待上断头台的死囚犯。
她一直在等刽子手的刀落下,刽子手反手给她一个么么哒。
俞夏的泪滚下去落到司以寒的手背上,司以寒抬头,俞夏又一滴泪落下,一滴接着一滴。
司以寒蹙眉起身想擦俞夏的脸,手快落到她脸上才想起来刚洗过脚,又落回去,“哭什么?嗯?”
他俯身平视俞夏的眼,“夏夏。”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如果目前没有实际意义,就是假设,和现实中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没有关系。”俞夏抬起头擦干眼睛,看着司以寒,“你就往幻想里幻想,就千万别套现实。如果有个人喜欢她的哥哥,男女的喜欢,那个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就是一个邻居哥哥,她觉得那个哥哥对她是亲情,特别亲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