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的唯一原因——一个强大的萨满在凡人眼中或者是个可怕的对手,尤其他还Cao控了信仰来作为武器……然而对于心灵术士而言,这不过就是一个麻烦了一点的插曲。重新获得那位取代了谭格思地位的神祇的位置,才是他想要做的。
只可惜,不大顺利。
输送进一点点的神力,将幻象化为实物,将需要的言辞送进所有人的耳朵,再交换一下那位汗王与‘虎王’的位置——这一切对于如今的爱德华而言,几乎毫无难度。那位大汗显然也并非愚蠢之徒,他顺水推舟,几乎完美的演绎了一个‘神罚者’的形象,虽然在表演上还有过多的浮夸之处,比方说那故作的一声叹息。
然而这些对于爱德华来说,可有可无,他真正想要知道的问题,却仍旧隐藏在一层迷雾间。
某种强大的力量……
这个结果让心灵术士不满地挑了挑眉梢。
“但愿凯兰沃陛下救赎这个愚蠢而可怕的灵魂。”艾莲娜轻声地祈祷着,但使用的并非是她习惯的晨曦祷告——被自己的神祇所抛弃的信徒与无信者无异,唯有死神方能拯救他们的灵魂,但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在那座无信者构筑的墙壁上停驻到灵魂腐朽般漫长的时间。那是最为可怕的折磨,不是简单地“现在想要拯救他,看起来有点强‘神’所难啊。”心灵术士忽然微微一笑,迈步向前。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圣武士不由愣了愣,而在思考之前,男人已经附身抱起了身旁的女儿迈步向前,只留给她模糊的提示:“看看那些人群里面?”
人群在仍旧跪拜,沉溺于那奇异的祈祷,而目光所及之处,就有残余的十几个萨满混在他们之间。只不过此刻,除了惊恐与慌乱他们已经不具备任何威胁,忠诚的信徒们无止境的愤怒已经接近崩塌。就算他们是萨满,就算他们的巫术能够瞬间杀死十几人,几十人,但在数千名悍不畏死的战士面前,血rou之躯最终也只有被撕碎这一个结果。
为了那无法挽回的局面,而丧失自己的一切,值得吗?
当然不。所以施法者的明智让他们只能小心的隐身于暗处,甚至是混杂在一群跪拜者中间,即使心知肚明那‘崇山之神’不过是一个幻象。他们也只能尽量的表现出自己的虔诚,否则但这又和那个大萨满有什么样的关联?
在思索刚刚展开的时候,行程便已经结束……爱德华的脚步停留在了一座并不起眼的帐幕前——隐藏在更大也更豪华的毡包的Yin影里,看上去不过是几根木棍支撑起来的低矮附属物,灰扑扑的羊毛毡和因为磨损而发亮的牛皮组合在一起,看上去已经历尽了岁月的浸透,与其说是帐篷,倒更加类似于一座牲口棚。然而在那帐幕的Yin影中,却又隐藏着数个体型庞大的壮汉,他们心不在焉的停留在几十尺的范围之外,但当几个人走过的时候,他们的警惕性立刻就会变得极高!
然而这也同样无法阻拦那个人类的脚步——没见他做出任何的动作,空间里就传来三声几乎混杂一起的撞击和低沉的惨叫。头部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让六个人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同时昏厥了过去,而心灵术士已经放下了怀中抱着的女儿,一步跨进那那帐篷低矮的门帘!
艾莲娜也只能跟上。
当三人迈进那狭小的门扉,眼前的一切都为之一亮。
青铜的灯台中火光摇曳,映亮了帐幕之中一切,而此时,站在其中的那个人正向这个方向转头,让双手停顿在将一串兽牙雕琢的珠串挂上脖颈的动作上。
苍白而松弛的面孔抖动,细微的皱纹拼凑出一点愕然的神色……而在他身后,则是一片散碎狼藉——房间的正中,应该曾经是一座以水晶雕琢的Jing美容器,不过现在,它已经碎裂得仅剩下了一个底座,内部碧绿的ye体大部分挥洒在地下,让整个空间里充溢着浓烈刺鼻的药物气味。
“那对我没哟用处。”
“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沉默持续了一瞬,然后被对方打破,他缓缓地垂下手,握住面前桌子上几根纤细的木条,雕琢其上的Jing致花刹那间就已经如活物般涌动起来。
“我也不得不说,以一个萨满而准备克隆术来假死,也算是出人意料了。”
心灵术士笑了笑,模仿着对方的语气,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但很可惜,你的演技实在是太差。就算是真的面对着崇山之神,一个如你这样强大的施法者也不大可能会立刻丧失反击的欲望……你准备的法术恐怕连几分之一都没有使用出来吧?就算是想要顺水推舟来摆脱窘境,你也至少应该反抗一下子的。”
“所以,你觉得你可以杀死我?嗯?但然后呢?”
大萨满发出一串嘶哑的冷笑,干涩的声音像是在用力挤压着自己的肺泡,他伸手从面前的桌子上扯起一条链子,举起它,脸上的神态疯狂而傲慢,像是被允许获得了第二次的生命:“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你的订婚戒指?不过,你最好别拿来骗小姑娘。”
心灵术士眯起眼睛,注意到那链条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末端却穿着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