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完毕,秦风下楼吃过早饭,马上就去了菜市场。
过年前的最后一天,菜市场里简直就跟打仗似的,尤其秦风挑的这个,更是高峰期中的高峰期。更往日不同,秦风今天手里只提了一个篮子。
在菜市场里快速地饶了一圈,秦风很快就补齐了今天出摊要用的食材,以及年夜饭的材料,最后来到豆腐西施店门前,店里却只有苏糖一个人。
今天苏糖总算不穿校服了,大冷的天,忙得满头大汗的她,最外面套了一件绒线衫,胸前围着平日里豆腐西施穿的那件围裙。秦风瞥了一眼,看到了苏糖随意放在摊子边上的厚厚的红色羽绒服,随口问道:“阿姨呢?”
“生病了,在家休息呢。”苏糖回答着,从豆腐堆里拿出一个大袋子,递给秦风道,“你的3斤豆腐干。”
“我今天只打算买一斤啊。”秦风没伸手。
“我现在没功夫给你称啊,你看人这么多。”苏糖抱怨道。
苏糖一开口,边上急着要买豆腐和吃豆腐的一群中老年男性就纷纷附和起来。
秦风抬手一看表,见时间还早,居然一步迈到了苏糖跟前,把篮子一放:“我看你一个人弄不过来,我帮你吧。”
苏糖这边还没反应过来,秦风已经抓起手套戴上,招呼起了客人。
“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啊?”苏糖皱着眉头着,却没有要赶走秦风的意思。今天的生意确实是太火爆了,而且不知怎么的,来买豆腐的老男人们,色胆也比平时大了不少,半个时前有个不长眼的,居然拉着她的手摸了足足5秒钟,要不是她性格强硬,把那老色鬼给骂跑了,估计那老东西能把她的手摸褪一层皮。
女人做生意不容易,尤其像苏糖和她妈这种母女花,更是容易招惹是非。
有秦风站在边上,苏糖不禁多了一分安全感,不过她嘴上还是很直接地提醒道:“别打着帮忙的旗号动什么歪脑筋啊,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秦风笑了笑,这妮子,戒备心还真是重。
面对如织的客人,两个人没有闲工夫瞎扯,虽然平时完全没有配合过,不过做了许多天生意的秦风,在怎么装货这种事情上,还是非常游刃有余。
在无声的默契中,秦风和苏糖很快就完成了分工,秦风称重装货,苏糖收钱找钱,两个年轻人行云流水地操持着生意,俨然就是一对夫妻的样子。
高峰期持续了整整一个半时,等过了9点,菜市场的人流,终于恢复到了往常的程度。
秦风呼出一口气,摘掉手套,双手在衣服上一抹,擦干满手的汗珠。
“差不多了,我先走了。”秦风提起篮子,对苏糖道。
苏糖嗯了一声,声道:“谢谢啊。”
秦风微笑道:“不用谢,过年回来买豆腐,再给我打折扣就好了。”
苏糖很干脆地回答:“做梦。”
秦风呵呵。
苏糖又对他道:“我们过年一般都是休息5天,你要是买不齐东西,等初八再出摊好了,初八菜市场里的摊子,差不多全都开张了。”
秦风正准备走,猪肉佬走了过来。今天他倒是穿得整齐,不像是卖猪肉的感觉。
苏糖看到猪肉佬,满脸关切:“刘叔叔,我妈怎么样了?”
猪肉佬笑着说,“好多了,我给她煮了点姜汤,已经睡下了。”
“谢谢刘叔叔。”
秦风跟苏糖示意离开,苏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走了两步,秦风又回头看了一眼,猪肉佬外套大敞开的口袋里面红色的包装映入眼帘。仔细一看,久经风月场的秦风一眼就看出那是避孕套的包装。
似乎已经拆封了,这个照顾就相当的香艳了啊。
不过剧烈运动有助于缓解感冒。
喂,苏糖,你妈被日了啊。秦风心里暗想,慢慢走开了。
晚上回去年夜饭做到一半,秦建国就回来了。
父子俩忙活了个把时,终于把一整桌的菜给做了出来。
8个大盘子,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秦风要把桌子下面的伸缩板给打开,才能放得下碗筷。
秦建国打开一瓶啤酒,给秦风倒上满满的一碗。
秦建国喝了一大口啤酒,怔怔地盯着碗,自言自语似的道,“风,爸现在活在世上,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啊,你一定要争气啊。”
秦风知道,秦建国这又是过年综合症犯了。
老婆跟人跑了,自己又没出息,亲戚们一个两个不是当官的就是当老板的,比较之下,心情就更痛苦。每年过年,秦建国都会陷入极度的自责和自卑情绪,一到酒店里吃饭,便闷声喝酒,越发显得颓废。
秦建国压力很大,秦风只能宽慰他道:“爸,别多想了,日子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除夕之夜,秦风睡得很早。凌晨时分他被密集的鞭炮声吵醒一次,但醒后又马上再接再厉继续睡,眼睛一闭一睁,东方已然露出了鱼肚白。正月初一到了。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