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的消息太过震惊,其实不光是惠香,淑娟当初听表哥说起的时候,也完全不敢相信。如果疫情严重到这种程度,绝对不会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她需要考虑的是年后的生意如何开展。
“我就随口问问,你怎么反应这么大。”亦军揉着被勒疼的脖子抱怨道。
这次急匆匆的去义乌就是带着公章去补签合同,当然也是为了年前海草儿姐妹团再聚一次,毕竟很可能之后会有很长时间大家都见不到面。
“我没意见,看我妈的意思了。”
亦军看了一下表,现在九点刚过,到义乌大概要中午。不知道陈总后续有什么安排,晚上也不知能不能赶的回来。只好穿了外套,把装试管的那个快递盒塞到双肩包里背上。惠香跟娟姐都已经上车,亦军落在最后,锁好大门拉上卷闸帘,也跟着会宝一起上了车。
“娟姐,我看街上戴口罩的都不多,这次病毒真的会很厉害吗?电视一直在说是有限人传人,看起来没有当年萨斯那么厉害呀。”惠香对疫情还没什么严重的认识,感觉淑娟有点反应过度了。
“哼哼,”会宝不屑地轻笑,“你是不知道我妈,不高兴起来,我出门先迈左脚,她都能说迈错了,直接扣分。惠香姐从来没扣过你一分吧?”
上次从表哥家回来后,淑娟就联系了晨星商服,做了几套评估预案,最坏的情况是华东和华南都封锁。评估的结果是,普通女装基本滞销,反倒是情趣内衣会有更好的销售预期。
会宝把手上的可乐墩到餐桌上,两步窜过来,用胳膊夹住亦军的脖子,直接就把他压在了放咖啡机的台面上。
会宝还想拉着亦军详细问问,淑娟已经过来招呼他俩上车,马上出发去义乌。
“我是一路满分升级上来的,不知道有多辛苦,又不是我妈放水……”
“唉唉~放开,放开说话……”
“呵呵,现在公开宣传和内部消息又不一样。反正我表哥他们公司把过年滞留在工地的农民工,一个不留全部遣散回乡了。而且订购了很多口罩和防护镜,甚至还有防护服。听说医疗专家已经建议武汉封城,只不过现在上面还没最后下决心。”
“我考试成绩比不上你,但不代表我脑子不灵光。你要是想咨询怎么用就算了,你问的可是怎么寄!老实说,你是不是突破到融合期了?”
会宝又喝了口可乐,突然反应过来,转过头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亦军,“不对!你为什么问这个?莫非是……”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用强了!还是用药了?你真是胆儿肥啊你!”
“不用,塞子里面有除氧剂,密封后卡扣卡死,除氧剂那层就扎破了,氧气被吸收掉,里面的液体就不会氧化。只要不被阳光直射,常温保存一周都没问题。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升级了?”
亦军看会宝愣着也不吭声,又笑道,“我的好日子,你不用随个红包啥的?”
“算了,反正早晚你也要知道。我是升级了,就昨天晚上的事儿。检测试管下午就要寄出去。”
得到疫情愈发严重的消息后,淑娟立马就联系了几个做情趣内衣的生意伙伴,直接把年前厂里生产出来,还没发给经销商的货全包了,让小张找车暂放在义乌仓库。货款先付五分之一的定金,刚刚也让惠香用网银都转了过去。
“这还不叫放水……惠香姐可真够爱你的!”
“惠香姐对你那可真是好……你不想想从替代期中级到过渡期高级你才用了多久?”
“呃,按咱两家的关系,肯定要随礼啊!可你们俩个悄悄就洞房了,用不用跟我家那位说说,今晚至少摆一桌吧。”
亦军身高已经长到177,跟会宝仅差五六厘米。但会宝从高中起就是体育特长生,如今也是系篮球队的主力,胳膊如同铁箍一般,想挣也挣不开,脸贴在冰凉的理石台面上,丝毫动弹不得。
“可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啊!以前从来还没封过城呢吧?萨斯的时候也没封过,这不会是谣言吧!”
会宝本来也是逗着玩,自然不敢真的用蛮力,松了胳膊,把亦军按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还是娟姐开车,惠香坐在副驾驶的后方,亦军坐在旁边。听两个妈妈的聊天才知道,原来这辆车是会宝表舅过年期间留在杭州的,为了给福利院送口罩和过节的粮油,才特意借来。
“操,我能跟你一样么,陈总对你可寄与了厚望,你要是不按规矩来,她肯定要收拾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帮你哈,今年寒假我费了多少功夫才给她伺候舒坦了,我可不想为了你,惹祸上身。”
“你当初还不是趁陈总喝醉强上的,这又开始来审我……”
亦军给自己冲了杯胶囊咖啡,喝了一口,随口问道,“对了,有件事请教你,基因验证的试管,寄快递的时候,不用选冷藏运输吗?”
“没扣过,还额外加了不少分。”
我问过联系人,这种采样试管是进口货,一套价值一百多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