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滨海已经七天了。这段时间,我走遍滨海的大街小巷,所有的工业区全被我翻了个遍,但小丁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是找不到任何踪迹。
难道小丁不在滨海?于是我打电话给黄山,向他询问此事,因为公司生产车间有个员工是小丁的老乡,黄山帮我问过,那老乡说大年三十时,小丁偷偷摸摸地回临海,然后年初二去他家拜年就不见人了,看来走了。
黄山告诉我:“本来傅总想报案让警察把小丁抓起来,但这件事牵扯到你,如果追究起来,你们这几个人都脱不了关系,而你能在那幺短的时间内凑到那些钱,傅总知道不容易,不忍心再让你受到牵连,于是放弃报警,但傅总私底下很关心这件事,也曾经打电话给赵总,赵总说十五那天在街上碰到小丁在看花灯,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小丁了。”
我闻言向黄山说道:“请替我谢谢傅总。”
说完,我就挂掉电话,接着扭身上了一辆计程车。
小丁肯定还在滨海,而唯一有线索的人就是赵胖子!过了这幺多天,这家伙出差也该回来了吧?而且他还欠我十五万块呢!
我去过滨海钢材厂几次,每次保安一看到我来,就远远喊道:“赵总不在!出差还没回来!”
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死胖子根本就没走!他是在躲我。他布了这一个局,害得我无家可归,当然没脸见我,可是这条老狐狸太狡猾了,所有人都被他买通,所有环节都做得滴水不漏,我就算想告他也没证据,反而会被他反咬一口,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车一到滨海钢材厂,我就往大门里面闯。心想:老子没工夫去登记资料,省得那几个保安又在敷衍我。可是我还没走两步,门卫室就冲出来一个保安,拿着橡胶棒就向我抽过来,吓得我赶紧往旁边一闪,瞪着他骂道:“你他妈的想死,是吧?老子找人,你居然还敢动粗!”
那保安大骂道:“动粗又怎幺样?打的就是你!”
此时工厂里面也冲出三、四个保安,个个都拿着橡胶棒,我一看大事不妙,扭头就往大门外跑,但没想到那帮保安还是不放过我,还追到大街上把我包围起来,举起手中的棍子就是一顿乱抽。
我的脚不方便,想跑又跑不掉,想打又没家伙,只好一只手护住脑袋,另一只手护住左膝,蹲下身体将屁股撅起来,任由橡胶棒抽在我的背上。
橡胶棒就是警棍,外面是一层橡胶,里面裹着弹簧,我当兵的时候常玩这东西,别看这玩意儿软软的,抽在身上可是从皮rou痛到骨髓里!那些人大概也是想教训我一下,专往rou多的地方抽,每打一下都让我疼得身体一阵哆嗦。
有一个小子用力过猛,一棒子抽下来,橡胶棒都脱手了,我差点被砸得趴下。
看着掉落在跟前的橡胶棒,我低吼了一声:“我Cao他妈的!老子跟你们拚了!”
我捡起面前的橡胶棒,一挥手就抽到那个丢了橡胶棒的小子下巴上,那小子顿时嘴里喷着血嚎叫了一声,仰面退后,接着我一个转身,一招“左转击腿”砸在一个保安的膝盖上,那家伙“扑通!”
一声就跪在地上,捂着膝盖叫着在地上打滚。
一共有五个保安,此时已躺下两个,但剩下三个仍然让我难以对付。
见我手里有家伙,那三个家伙也不顾安全地扑上来,突然我的头顶正中央被打了一下,顿时感觉到脑子嗡嗡直响,脑中一片空白。
我赶紧晃了晃脑袋,一招“抓脱横打”右脚上前一步,左臂一把抓住那根橡胶棒,然后身体猛地一转,右手的橡胶棒横着扫出。由于我不想出人命,所以有把角度压低一点,最后那橡胶棒抽在其中一个保安的耳朵上,那人闷哼一声,松开手中的武器,捣着头倒在地上不停打滚。
剩下两个保安看我如此凶悍吓傻了,一时之间不敢再冲上来,我也没有动,全凭一口气撑着,不然我早就趴下了。
此时耳边传来警笛声,一辆巡逻车停下来。
两个警察下车后,一看到这场面,立即掏出手枪,喊道:“不许动!把手上的家伙丢掉!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我看警察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委靡地瘫倒在地上,耳边听到一名保安叫道:“他是小偷!进我们厂偷东西!抓他啊,别铐我啊……”
警讯室里,我没有向警察说太多废话,只告诉他们我不是小偷,而且浑身的酸痛也不允许我多说话,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去死,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痛,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难以承受,偏偏就算去了医院,顶多也就是检查出软组织挫伤,根本没有立竿见影的良药供你止痛。
不过也用不着我做太多解释,谎言就是谎言!哪个小偷会在大白天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口进去,走不到五米就犯案的?只能说我违反入厂规矩,擅自闯入,保安防卫不当发生冲突,当成一般民事纠纷,双方各验各的伤,各赔各的款,不过五打一,很明显我的优势一些,赔偿会拿多一点。
等录完口供后,就准备每人拘留二十四小时。
此时一名警察突然闯进警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