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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田尔耕的叙述,朱由校真是心若死灰。
这大明官员,竟然为了党争,为了争权夺利竟然逼民造反,鼓动兵士造反。
真是荒唐可笑之极。
若不是他收服田尔耕,极有可能,乔应甲便要被枉杀了。朱由校顿时意兴阑
珊,「如此说来,乔应甲当是一名清官、直吏、能臣?」
乔应甲这事,明面上看,是大明吏治昏聩,其实,乔应甲只是一个缩影,反
映的乃是明朝廷的腐败已然超乎想象。
而这些帝国蠹虫能够轻松成事,却也体会出这农税之残酷。
陕西行的是洪武爷定的一亩五升二合五勺(一亩一石二斗左右)的税赋。在
这个时代,一般上好的良田一亩大约能产一石五斗糙米。一石糙米值多少银子呢?
一般青黄不接之时,粮价会贵些。那时一石糙米大约能值一两多银子。而丰
收收粮之时,一石糙米最多也就能值五、六钱银子。
自张居正一条鞭法改革后,大明现在的税收是以收银为主。
秋粮上市开始征收秋税。那时可正是粮价最低之时。农民辛辛苦苦干一年,
所获最终却大多用来交税,残存的一点粮食也完全不够来年的口粮,这让农民如
何继续生存?更何况,现在还恰逢连续的灾年。大灾之下,粮食减产严重,农民
又上哪去弄银子来交税?
白水县应收的农税应是二、三钱银子,而白水县对农民所收的秋税大多已达
到了一亩六、七钱银子的地步,甚至有些农民还会被收到九钱银子左右。
也即是说,白水县向百姓征收五倍的税赋。但据查验,白水县送来的税银还
不足最低农税该交的一半。
其余的便入了陕西官员腰包。一个白色县便是如此,陕西又有多少个县,大
明又有多少个县?
朱由校不敢想象。
皇帝还是想不明白,「但这乔应甲与这魏忠贤一干人等又有何干?分明其为
这些害虫也曾摇旗呐喊。」
只听田尔耕道,「于陕西,魏公公的生祠遍地林立……」
「这个魏忠贤呀!」
正说了这话,外间通传,魏小花到了。
只见一个面色通红的妇人,脸上带着笑容,穿了东厂大档头官服走了进来。
见了皇帝,妇人跪下见礼,「臣魏小花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见魏小花这么正式,心里微微有些好笑,情绪缓和了些,「免礼,平身。」
转头又对田尔耕说,「先前叙话,暂时搁置,切不可与他人道。」
「遵旨。」田尔耕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又把事儿压下来,只好答应。
实在是朱由校没有这个胆量,没有这个能力来整治大明官场。目
前,那些陕
西本土的官儿,秦王,崔呈秀等,他都动不了。一动,东林党便又要上蹿下跳,
到时又是一地鸡毛,此事还得再缓缓。
正说话时,两人都也用余光打量魏小花,虽然只是数日,魏小花却是有些晒
黑,但是看着却愈发年轻,此刻脸上竟然还带着些烂漫情绪。
两人都是有些惊异,见到田尔耕这便要走,皇帝又吩咐道,「老田,小花,
抓紧白水县王二等动向情报,老田,你再去崔呈秀处、及陕西官场敲打一番,先
让其吐点血,朕也要做一场猴戏。」
田尔耕告退。
魏小花刚来,还不知何事。和要走的田尔耕打了招呼。
朱由校赐下座位,屏退众人。
朱由校一下瘫在椅子上,「花姐,朕不想干了。」
几日没见朱由校,魏小花还真有点想他了,看见他又要撂担子,赶紧询问。
朱由校便简要说了一通。
听了朱由校的抱怨,魏小花低头沉思。
朱由校居高临下看去,这样的魏小花居然有些迷人味道,心里泛起绮念。
口花花道,「好想有个人现在能抱抱我呀。」
令朱由校没想到的是,魏小花直接站起来,走到奏案旁,向着朱由校敞开了
怀抱。
见到魏小花敞开心扉,朱由校感动且震惊,起身将魏小花紧紧拥入怀中。
两人方一接触,那种酥麻至灵魂的快感便如潮涌来。
「呵~~~」魏小花脸色绯红,身子起伏不定,胸前越发挺拔肿胀的胸脯在
朱由校胸口摩擦,朱由校闻着魏小花身上的脂粉味,感受着成熟女人的浓郁韵味
,心猿意马,胯下因为连日操劳不得派遣的阳物,勃然挺立,直接钻到了魏小花
的大腿根,隔着层层布料,去探求魏小花的桃源秘境。
朱由校茫然无措,精神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