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忘记了方才说到哪里,只管搂紧了她赤裸而柔软的身体,喘息着问:宝姿,你在法国过得好不好?
怀中人细碎的呻yin如同轻叹,他放开一只手,看她骤然睁大了眼睛,澄澈如水的眸子里全是惊恐。宝姿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身下反倒将吃得更深,他有意逗弄她,伸手去揉搓她饱满的ru,指间捏住了那粉嫩的顶端:还不说话?那我可放手了。
宝姿怕他在梦里当真没个轻重,一时拼命地摇头,嗓音已有几分崩溃的急切:不要,你别松手,世庭!
何世庭却真的抽回了胳膊。宝姿绝望地闭上眼睛,以为一定要摔到地下去,可却只是轻轻地落在了桌面上。原来何世庭不知何时早停在了桌子前面,他一手托住她的头,微微眯着眼睛,笑着吻了吻她的眉心,这么怕?
宝姿背着双臂仰在桌面上,惊魂未定地,盈盈玉立的双ru还在起伏着颤抖。何世庭看了一眼,呼吸渐重,将她的两条腿分别搭在自己的左右臂弯上,再度撞了进去。他按住她柔软的小腹,低头看着那里反复抽送。
哽咽破碎的呻yin随着他进出的频率越来越快,她不停地叫他的名,一时求他慢点,一时求他不要太深。
他倾身向前,并拢了她的双腿搂在一边怀里。宝姿的双手在身下压得发酸,这姿势让他入得更深,顶端次次擦过身体里敏感的位置,偏偏何世庭还要轻轻咬着她的小腿,时不时地用手指刮过挺立的ru尖。
她颤着声音开口,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去床上......我不要在这里,不要这样......
何世庭最喜欢她在床上求他。他待她一贯温柔,唯独在床笫之间,永远像高高在上的神祇,要她哭,要她瑟瑟发抖,要她心甘情愿地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他手下不停,轻笑了一声,想要去床上?
今夜的何世庭说不出的英俊,几缕碎发散落在眉心,一双黑色的眼眸深不可测,如能溺人。修长的手指在不经意的拨动中撩起她体内的万千情chao,这般轻易,当真风流姿态。
宝姿渐渐又攀上情欲的顶峰,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蛊惑般地诱哄:乖,你泄出来,我们就去床上。
差一点,还差一点,蚀骨的快意煎熬如同漫长无尽的永夜,宝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何世庭半撑起身体放下她的一条腿,拎起她的另一条腿,弯上来压在她的胸前。他一手揉搓着她圆润的ru,一手探去她的腿心,指尖极有技巧地打磨起来。
她一条腿的足尖堪堪点在地毯上,身下已是撑到最大,他撩动起潺潺春水进进出出,硕大的顶端次次戳在最敏感的一点,永远不偏不倚,永远力道强悍。不过数下,宝姿便如同刹那间被抛入了没顶的寂静深海,记忆中所有的烟花都在脑海中骤然绽放。
意识在绵长不绝的高chao中陷入了混乱,她仿佛落入层层密密的花海,重重花朵压堕了累累花枝。
万人如海,而她只有世庭。
何世庭被她缠得身体一震,怀中人紧紧地躬起了身体,他所有的疼爱都在那抑制不住的绵长呻yin里得到最为彻底的回应。他顺势解开她手腕的束缚,而她毫无意识地紧紧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轻声细语地呢喃,仰起头来去吻他的唇角。
太深了......别.......世庭,别走......
宝姿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缠缠绵绵的糯糯尾音尽数溶解在他混身滚烫的血ye之中,何世庭忽然冲动地将她一把抱起,转身走回卧室,在满床柔软的床褥间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玲珑有致的身体在灯下有种珍珠般莹润的光泽,她跪在床上,受不住他一次重过一次的顶弄,越发向前倒去。何世庭直起身来握住她的腰肢,温柔地抚摸她微微颤抖的背:跪好。
已不知是第几次了,他一路直撞进花蕊深处,贴上来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肩膀。宝姿的脸埋在床褥间,跪在那里被他从后面一遍一遍地贯穿。这个姿势顶弄得格外快意,何世庭甚至拉起她的一只手按在下身,让她摸到他是如何一刻不停地反复深入。
喜不喜欢?嗯?
他沙哑的声音早已浸透了情欲的炙热,宝姿呻yin着求道:慢一点
何世庭忽然轻轻咬住了她后颈的皮肤,再度用力深深地顶进去: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宝姿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剧烈的爱欲胶着逐渐摧毁时间的边界,她在深深的欢愉与依恋中慢慢shi润了眼眶,想起方才的对话,终于意识到自己从来不曾真正地忘记过世庭,可是那又如何?父亲对母亲的深情至死不渝,并不妨碍他与别的女人风流快活。感情在时间面前最为无用,得不到的才此生难忘。
天地无情永远胜过人间生死。
宝姿伏在重重锦被中,泪水流出来,转眼就没有了踪迹。何世庭拉着她的胳膊让她直起身来,两个人紧紧相依着跪在床上。他与她十指交握,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一手按在她的ru尖,她被他压着手抚摸着自己,在他低沉的耳语中颤抖着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