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崩溃,张克却掐着他的腰把他往床上放,“行啊,告人得讲证据,哥哥这就给你留点特别的证据……”
程影提着蒸糕轻车熟路地找到付思所在的楼层,走到宿舍门口却发现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敲门也没人应声,以为是付思换宿舍了。打电话问也没人接,于是转身准备去传达室再问问。
脚步一挪开,房间里响起细弱的哭声。
3.
张克以为人走了,有些得意地将身下一把细瘦的骨rou捏了又捏。
“你白天撩起小腿不就是让我看的?现在哭得像真的似的。”
付思的嘴被他堵住,眼泪成串往耳后滚,冰冰凉凉shi了一片,待对方稍有放松,不抱希望地哀鸣一声:“救命!”
张克把他的腰钳住,觉得他哭叫的声音糯糯的并不刺耳,便没再阻拦,反而挑着他身上又细嫩又敏感的部位下狠手大力抓揉,拧出了一阵又一阵喑哑的呜咽。
“救命…救命…救救我!”长裤被人撕下来,脚腕撞到床边的栏杆上撞得青紫,付思的声音终于变了调,像一根细细的长针扎在瓷面上。
“砰”的一声,有人一脚踹在门上,门框边上的墙皮被震得簌簌下落。
付思得了救似的扳动着身子,是程影来了!
“程影!”他激动得大叫。
张克被激得青筋暴起,一巴掌刮过去指望把付思扇晕了事。门口被堵,情急之下他扯着窗帘拴在暖气管子上,顺着墙壁溜了下去。
付思被打得半天缓不过来气,又是一声闷响。张克落地的声音和程影破门的声音叠在一起。
“人呢!”程影一个猛子扎进来,发现屋子里只剩了付思一个,窗子是打开的,望下去只能看见一个踉跄逃窜的背影。
蒸糕袋子被重重砸在墙上。
程影向来是慢条斯理、游刃有余的,付思从来没有见过他被气成今天这个样子。暴怒的程影让他感到一丝陌生,即使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对程影的了解也依然是片面的。他把被扯下的衣服从胸口拉起来,衣摆只能堪堪遮住内裤。大腿根被人捏红了,可怜巴巴地暴露在空气里。程影扫了一眼,皱着眉转过身去。
门锁被踹坏了,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被拖去压门。在屋子中央叉腰站了一会,程影还是不得不把目光落在付思身上。
虽然没说话,但付思读懂了他的眼神:“怎么又搞成这样?”
看他把脑袋耷拉下去,程影清了清嗓子,“谁干的,你认识吗?”
付思蜷起膝盖,“是同事。”
膝盖和脚腕上的淤青格外刺眼,程影走近了看得直握拳。
“叫什么名字?”
付思用胳膊挡住眼睛,不吭声。
“说。”
程影有时也会显得过分强势。这让付思有一点点不自在,可同时又会享受这种怪异的甜蜜。
“算了程影…我不想惹事。”
“是你招他的?”程影扳起他的脸来,小小一张脸红红的肿了半边。
付思被扳得难受,问得也难受,惊讶地反问,“什么?”
“他差点强暴你,是你惹来的吗?”
付思扯开他的手,委屈得不得了,“当然不是!你在说什么呀…”
“你不惹事,事来惹你。这么多年,怎么从来不长记性?”程影似乎被没完没了地替他出头弄得有些不耐烦。小时候还好说,一个成年男人连这点自保的分寸都拿捏不好就实在不应该。
付思忍了又忍,情绪还是崩溃了,眼泪像先在眼眶里碎过了才洒出来的,泪珠是细的、密的,飞快均匀铺落了一层。
多说了几句重话,程影像是终于把心头的郁愤出清了,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情绪波动有些异常。好容易把愤怒压平了,见到付思的一身青紫,又有什么在血管里蓬蓬地跳动起来。 他有时候忍不住怀疑付思真的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弱不经风地引人摧折或是引人保护。等他冷不丁一回头,发现自己居然拧得跟头驴似的雷打不动地护了他整个初中生涯。虽然是他自愿的,但他还是觉得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不是中邪了,就是上当了。
总之,付思不太正常,连带着他也不正常了起来。
他眼睛的余光就没离开过付思那两条光洁细嫩的长腿,尤其是腿根的几处红印子。
他把自己眼眶发热的原因归结为烦躁和愤怒。
付思,我怎么越护着你,你就好像越容易被人欺负?
4.
那时候程影把校外的混混收拾得服了气,以为自己费了力气,终于能够一劳永逸。那时候正是半大少年行事执拗的年纪,他决心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要把结果做到自己满意。
踌躇满志准备验收成果的时候,意外得知付思还在受霸凌!只是地点从校外转移到校内,时间从放学后的一小会,变成了周一到周五的每个课间。
“怎么回事?”他抓着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