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皇宫哪有江湖自由,老朽对自己的徒弟可一向不错,这令牌你便收着吧,给自己留条后路。”
老者说到这里,就将一块银制的小令牌塞到了叶皎皎的手上,随即还想说什么,然而耳朵动了动,不由蹙眉,脸上恼火之色十分明显。
臭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徒弟,为师先走一步,记得你我之间的谈话要慎言,你那情郎不可信。”
老者说完,抬手挥了挥,解开了叶皎皎的xue道,待他消失的时候,白团子也在第一时间醒了过来。
“呜嗷——呜嗷——”
白团子看着叶皎皎,在空气中嗅了嗅,总觉得闻到了陌生人的气味,满眼的警惕,炸毛绕了一圈花圃,却什么也没看见,这才又变成了慵懒傲娇的白虎,在叶皎皎的腿边拱了拱。
美人,快给我梳毛毛!我要梳毛毛!
叶皎皎不耐烦地撸了撸白团子的脖子,不经意间就抓了一手毛,看着一手的白毛颇为嫌弃。
“白团子,你掉毛了,估计换季之后可能就要秃了.....”
随口说了一句,叶皎皎就陷入了沉思,想着刚刚突然出现的老头,不过那小令牌,却被她贴身收起。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就看见了面冠如玉的俊美男子,神色淡漠,向她走来。
“殿下,是来找妾吗?”
叶皎皎敛去刚刚的情绪,笑得一脸柔美,看向君流景。
“孤来寻你,一同去赏梨花白。”
君流景待看向她的时候,眸底变得温润,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两人走了几步之后,他却忽然停下,回头看向花圃不自禁蹙了蹙眉,似是在看什么。
“殿下?我们不是要去梨园吗?”
叶皎皎捏了捏君流景微凉的手指,倒是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君流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并不打算把那老者的话告知君流景,名册是其一,那老者刚刚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去江湖,确实是条后路。
因为就连她都不清楚,往后她与君流景之间,会不会有以后。
“嗯。”
男子轻轻颌首,没再说话,继续抬步牵着女子走远。刚刚那风中一晃而逝的酒香气,可能是他闻错了.....
待走到梨园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颗梨花树下。
“殿下邀妾来此,只是赏花吗?”
叶皎皎双眸晶亮,看向男子,红唇微翘,眼底似有情意,还有隐隐的波动,欲言又止,好似想听他开口说出一个答案。
“孤,今日要将这两坛梨花酿取出。”
君流景看着不远处聪慧的女子,他知道,他这一句话,便是给出了她的答案。
叶皎皎的脸色微白,随即却笑得更加妩媚,只是五指在衣袂中,紧紧攥着,扎疼了掌心。这一日,终究来了。
“那么,妾恭喜殿下了,三年蛰伏,就是为了这一飞冲天之时。”
男子眉心微蹙,她越是这般笑着,他心绪越是不佳。只是回京城而已,还没真的回去,她便开始如小刺猬一般,马上防备,情绪敛藏。
这般的乖顺恭维讨好,他并不喜,他宁愿她哭闹耍小性子。
“不欢喜便不要笑了,一点都不好看。”
仿佛带着一声叹息,他上前几步,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温润的触感,将温度留在指间。还真是一个别扭的小女人。
“妾欢喜着呢,殿下莫不是看腻了妾,很快殿下便会回到京城,届时殿下想要什么美人都有了,自有笑得讨殿下欢心之人。”
那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娇美的脸上还真的就没了笑意,一双水眸堵气一般,不再看男子,反而看着那颗梨花树怔愣出神。
“叶皎皎,你在担心什么?孤说过,不会负你,孤允你娇纵任性,会一直宠着你。”
似是安抚,似是叫她宽心。原本淡漠出尘的男子,声音如古琴一般,低声诉诉,耐心十足,对上他的眸子,更是觉得会沉溺在其中。
如君流景这般的男子,只要拿出些许的温柔给任何一个女子,想来都是无法抗拒。
可是叶皎皎,却想要更多,更多.....
叶皎皎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她能说什么呢?想问,却又不敢问。因为怕那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届时图惹自身狼狈,变成一场不自量力的笑话。
他说会宠着她,不会负她。可是,他却从未允诺过,只宠她一人,只不负她一人。那独一无二的宠爱,还这是难得让她不敢开口。兴许开口之后,连在他娶了其他女子之前的时间,都不会再属于她。
“殿下,这梨花白不要取了,给妾留一个期待吧,兴许以后,殿下还能与妾重游落月山庄,只与妾一人月下独酌,听风赏花。”
叶皎皎揽住了君流景想要将酒坛取出的动作,这一刻,她忽然不想取出这梨花酿了。
因为,这梨花酿只属于落月山庄,只属于只有彼此的君流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