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立显,“本王也不想多说废话,知府粮仓全开,其他人每人需献上一千石粮食就能领其家人回去,不然地话,就继续跪下去,本王不介意替你们再浇点水。”
众人全体一静,然后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终于有人鼓足勇气骂道:“殿下如此行径,同土匪有和区别?”
司湛看着那人,冷笑了起来,反问:“怎么?想去汴都告我?”
“……不敢!”那人只坚持了片刻便被司湛的气势压得缩回了脖子忍气吞声地回道。
他们确实不敢,今日逸王显然是在给他们摊牌,逸王和土匪有勾结,而土匪手里有他们这些官员和富绅们的把柄。这么多年,他们之所以能容忍这些土匪在潜南横行霸道,就是因为那些把柄,如今这些把柄显然落在了逸王手里,不然他不会公然选择用这种撕破脸的方式逼他们交权交粮。
“不敢就给本王老老实实地交粮领人。”
富绅们也不挣扎了,全家老小的性命总比粮食重量,这么一衡量,自然是选择交粮,于是一个两个乖乖地去排队周叔那里签契约,等粮食全部到位后,这些富绅们才能离开。
除了江知府,众人很快签了契约,被暂时安置到偏厅,好酒好菜地招待了起来。
唯有江知府脚受了伤,又被强行掏了粮仓,咬着牙不敢轻举妄动。
“江知府。”司湛突然喊了一声。
江知府吓了一大跳,忙垂首恭敬回道:“下官在。”
“你说本王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是不是该杀个鸡警个猴看看?”
他这话说的甚是漫不经心,可那气息隔得老远竟象毒蛇的信子吐在了江知府的脖子根上,他吓得冷汗直冒,连忙甩手赔笑道:“不不不……不必。”
江知府实在是被这不按照常理出牌地主儿吓怕了,忙信誓旦旦地举起手,“殿下但凡有何吩咐,下官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司湛静静地看了江知府一会儿,直到江知府整个人都快抖了起来,他才轻笑了一声,说:“你最好记住今日说的话,别忘了,本王既然能把你一家人全请来,自是能请第二次的。”
“是是是,下官记住了。”江知府叩下头,眼底却闪过一抹Yin鸷之色。
江知府离开后,宁婉婉大着肚子从屋里转了出来,看着满院子的狼藉,无奈地叹道:“他们要是交完粮食后回去,发现妻儿老小全都安然在家,估计会对你越发心怀不满了。”
但宁婉婉明白,也只有这种强势手段才能逼得这些官员和富绅们乖乖交粮,才能解潜百姓们的南燃眉之急。只是,潜南势力,盘根错节,今日这些人表面上是服软了,但来日恐怕会成大患,目前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我就正好把这些猴全给宰了。”司湛起身,玩笑道。
宁婉婉嗔了他一眼,“湛哥哥,以后当着孩子的面,别说这么血腥的话。”
“好,我答应你。”司湛笑着走到宁婉婉面前,俯身摸了摸大肚皮,“小东西,你怎么还不出来,为父都快等不及了。”
税收大权掌握在逸王府手中后,司湛颁布地第一条政令就是废除各类苛捐杂税。
农,免三年农税,鼓励百姓重垦荒田;于商,降低商税,成立估价司,鼓励百姓经商互市,以物换物,这样就算百姓手里没有现钱,但只要会手工,不管是针黹女红之物,亦或者是各类生活手工之物,送到估价司估价后,便可在市场上进行同等之价易换。
除此之外,司湛还颁布了各种刺激农商发展的策略,已经在潜南取得初步成效。
初冬降至,宁婉婉如期临盆,产房内,宁婉婉嘶声不绝于耳,司湛站在廊下,心急如焚。
几个时辰过去了,周叔愁眉紧锁地走了出来,司湛忙抓住他问:“周叔,怎样?”
“王妃不太乐观,胎位不正,难产之兆。”
司湛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良久,他才有了反应,用力摇了一下周叔,“周叔,务必保住婉婉母子。”
周叔面有不忍,沉yin道:“小殿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
司湛情绪激烈地打断了周叔,语气坚决地命令着:“没有可能,一定要替我保住婉婉母子!”
“哎……”
周叔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准备进门,司湛喊住他,顿了良久,他才痛不欲生地说了一句,“周叔,若只能保一个,那就保大。”周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进去了。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喊杀声。
元壁很快闪身出现,司湛问:“外面什么声音?”
“主子,是江知府带兵在围攻逸王府。”
司湛一惊,“江知府他哪儿来的兵?”江知府是文官,整个官府府兵加起来还没有两百人,听这外面的声势,少说有五千人以上。
元壁垂头道:“隔壁临川镇南高统制是江知府的小舅子,那是士兵的盔甲上刻有‘高’字,是属下们疏忽,未曾料到江知府会向高统制借兵攻打逸王府。”
司湛凤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