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累了,我们歇息吧。”
陆衡一顿,默了片刻应好。
喜被自然只有一床,窈窈心里数着数,待到了二十九,她便停下。
陆衡揽过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窈窈缩在陆衡怀里,温声回道:“妾身喜欢夫君,妾身就是累了,成亲好累啊。”
陆衡松了一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笑了笑,道:“夫人辛苦了。”
窈窈这才真正放松下来,今日的洞房花烛夜,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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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则黑着脸,沉声:“敏娘不见了,敏娘的那个小丫头也不见了,在望楼现在谁在管?”
李充战战回道:“是敏娘之前跟在身边的小伙计,属下已经让人抓起来拷问了,但这小伙计什么都不知道,且,在望楼现在在暗中转卖。”
励则敛眸看他,起了身,慢慢到了李充面前,又是两个多月,一失踪就不见影,找也找不到,顺京虽大,但能大到哪去,宁遥宁遥,顺京宁氏不多,但无论是哪一个宁氏都没有她这个宁遥。
“把在望楼买下,找不到宁遥,找敏娘。”励则冷声又道。
李充忙应是。
默了会儿,励则又道:“去忠远侯府寻赫临,让赫临找敏娘。”
李充躬身应是,旋即退下。
励则拈了高几瓶中的一枝桃枝,他瞧着半开的桃花,眸中晦暗,实在太无趣了,总要有些新鲜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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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二月二十六这日,窈窈让张妈妈去请了洛文义洛谌到王府,陆衡的毒虽在慢慢退,但她仍抽不开身去洛家看二人,半月前,两人因陆衡遇刺之事来过一次,只是那时陆衡意识过于混乱,她也抽不出身,只是匆匆见了二人一面。
窈窈整个人是懵的,原本花朝那日陆宛该约她游花朝,她就该死在花朝的,但因着陆衡的原因,她抽不开身,陆宛也没有约她去游花朝,陆宛和太后来看过陆衡一次,在王府,陆宛自不会对她动手。
她想,陆衡好了,她也就能出府了,陆宛自会寻借口约她,这般,她应该也没几日了,也该是时候与洛文义洛谌告别了。
洛家父子二人自是不知道这事。
洛文义洛谌虽不满陆衡,但不得不说陆衡一出事,他们心里也不好受,很是担心,洛文义洛谌带了许多名贵药草来,让窈窈给邵太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给陆衡用的。
窈窈笑了笑,道:“我知道了,爹爹哥哥放心,夫君身子好多了。”陆衡身上的体温已经趋近正常了,肤色也从红色变成了粉色,应该再过几日就能恢复。
洛文义微微颔首,陆衡虽是个残废的病秧子,可是,那日腊八,窈窈说她很欢喜,说陆衡待她很好,即是窈窈喜欢,他们自希望陆衡可以好好的,能多活几日便是几日,至于以后,总有办法的。
一家三口聊着,刘茉突然来禀,陆衡醒了,窈窈忙起身,命张妈妈取了她先前备好的礼物给洛文义洛谌带回去,同二人说了几句,便往通幽院赶去。
陆衡毒还未褪尽,但他现在看人时,眸子已较之前清明许多,起码,他这两日醒来,已经没有大婚的幻觉了,窈窈让人把房间的喜布喜字龙凤烛龙凤被都撤了,就连帐幔,窈窈也让人换了浅色的来。
她拜托明华等人,不要与陆衡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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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面上发烫:“所以,我拉着她与我成了半个月的婚?”
明华微微颔首,道:“对,窈窈每日都是凤冠霞帔与你成婚,一连半个月,你连做了半个月的新郎。”
顿了半瞬,她补道:“应说,是补了半个月的洞房花烛夜。”
陆衡惊愕看明华,欲言又止。
知道陆衡在担心什么,明华道:“你们只是一起躺着罢了,你们以往未分房前不也是这般吗。”
陆衡羞赧,微阖眸。
明华有些无奈,更是心疼:“邵太医说,焚心菇的幻觉若不是心中最害怕的事,便是心中最想的却未做成的事。”
陆衡面上越发红了。
明华笑了笑,温声:“你虽不记得了,窈窈却是记得的。”
陆衡一顿,沉默许久,“她……”
明华默了默,道:“窈窈让我别说,就当这事没发生。”
陆衡皱眉看她,“为何?”
明华极微摇摇头,沉yin许久,道:“许是不好意思,你要与窈窈说你知道这事吗?”
陆衡微垂眸,他不记得了,他也不该说他知道,沉默良久,他道:“就按她的意思吧,这事,我不知道。”
35 蜜煎金橘
正巧在房外遇见端着药来的荆芥,窈窈取了,在门口踌躇好一会儿,方入房。
明华正与陆衡说话,见着窈窈起了身,笑道:“正好,衡儿既然清醒了,我该入宫去与阿渺说。窈窈,你多费点心,好好照看衡儿,这两日我也不回王府了,许久未回公主府,有些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