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面对这种情况就连虚与委蛇也懒得。
只是她这副作态,总是让场面有点尴尬,谭柔便十分贴心的说。
“姐姐久病初愈不宜和姐妹们玩闹,不如和我去花园里走走,也全当散心了。”
谭啸枫还没说话,慕玉曼先替她拒绝了。
“柔儿你身子重了,就不要四处乱走,安生歇着是正经。”
“无事的,”谭柔笑道,“大夫嘱咐我就是要多走走呢,免得生的时候没有力气。姐姐一向同我亲近,在这儿待着无趣,我们带着丫鬟出去走走也好。”
谭啸枫不怎么想和谭柔单独待在一起,这个妹妹实在有些烦人,谭啸枫虽然不是太反感她,也实在受不了她那张嘴叭叭叭。可是转头一看,周围的气氛还因为她刚才的表现有些僵硬,再加上她清楚谭柔这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便点了点头。
慕玉曼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唤来自己得力的丫鬟跟着两人。
谭啸枫从戏台前站起身来,谭柔则漫步走到她身边。
“走吧。”谭啸枫看了她一眼。
谭柔跟在她身旁,待走出了两三步后便开始和谭啸枫闲聊起来。
“姐姐一直被拘在家里,前面两年也不见人,妹妹真是好奇,你就不闷吗?”
“有时候当然也不免寂寞。”谭啸枫十分坦白。
“哦,”或许是因为还没脱离众人的视线,所以今天谭柔便没发疯,只是好奇的问,“既然如此,今天府里这么热闹,怎么不见姐姐同人说说话呢?那群小姐们莺声燕语的笑起来十分活泼动人,瞧她们那般高兴一定是有什么新鲜事的。”
“你很想听吗?”谭啸枫问她。
谭柔摇头:“平日里嘛是一定要去的,可是我守着姐姐这么有趣的人,何必还要去听她们的陈词滥调。”
谭啸枫摇头,不理她。
“姐姐,”谭柔娇嗔,“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你就真的这么能忍受寂寞?”
谭柔的这句话让谭啸枫想起了和苟君侯在海岛上的生涯,除了对方的声音和呼吸他们两年也不曾听过尘世中的热闹。所以一等逃出生天,谭啸枫和苟君侯就加倍的玩加倍的疯,好像要把当初所空缺的一起补回来似的。
“姐姐……”谭柔不高兴的推了推发呆的谭啸枫。
谭啸枫看她一定要得到个答案,便想了想说:“我一个人虽然有时候无趣,可是大部分时候都很满足,比起假意奉承和互相攀比我觉得还是我自己这个人有趣多了。”
谭柔轻笑:“这么说……姐姐自己就能让自己高兴咯,真是怪人说怪话,不过细细想来还真有道理,哪有狼会和猫玩的。”
对于谭柔这样曲解自己的话,谭啸枫只能摇头,两人并肩走着远远看去也算是十分融洽。
谭柔今天也的确没什么坏心思而只是单纯的想去花园里走了走罢了,可是她不找事,有人找事。
谭啸枫正和谭柔说着话,身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拦路虎,她定睛一看,是一个衣着十分贵气的女人,容貌也算不错,只是眼睛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嘴角下垂,神色给人一种十分难受的感觉。谭啸枫只看她一眼就知道这人不是个善茬,更加让她吃惊的是,这位前呼后拥的夫人身后跟着她爹!
一个丫鬟急急跑到慕玉曼身边,凑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其实不用她来通风报信,慕玉曼早就看见了拦住自家女儿去路的那个女人。
此人她认识,在座的众位官太太也都认识,那位一脸来者不善的女人正是苟连豪的正室夫人,苟君侯的亲娘——郑氏。
“这位就是谭府大小姐了?”郑氏虽然在问话,可是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直直盯着谭啸枫。
“小姐病还没好受不得风,还不把她扶下去!”谭中言对着谭啸枫身后的丫鬟叫道。
今天是谭老太太的七十大寿,谭中言广发请柬却绝对没有请郑氏上门的心,可是人都来了还直接堵在了门口,谭中言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也不能把这位平阳侯夫人拦在外面啊。虽然知道郑氏来者不善,可是好男不跟女斗谭中言实在没有脸皮和一个女人纠缠,便脸色青黑的放人进来了,又一边差了丫鬟去和慕玉曼知会,让她把女儿藏起来,想必见不着人,这位平阳侯夫人也闹不出什么,可谁想就这么巧,直接面对面的碰上了。
谭啸枫愣了一下,和那位看起来就Yin森森的女人对视一会后,猛的福至心灵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还不快扶小姐回屋!”谭中言就要急得跳脚了,丫鬟们终于回过神来,扶着谭啸枫就要往回走。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大家都认识平阳侯夫人,也十分稀奇侯府早就是谭府明面的对头,怎么这次谭老太太过寿平阳侯夫人还出席了,难不成两家是要和好?众人都在心里暗自想,回头可要把这事告诉当家的。
谭啸枫要走,可是郑氏千里迢迢从大宁赶到京城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呢。只见这位平阳侯夫人猛的拽住了谭啸枫,挥手就一巴掌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