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面呢。”
“哦,我一向也不擅长与人虚与委蛇。”
谭柔无奈的摇头,很是自来熟的穿过房门,一边伸手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拢了拢,一边自在的漫步到了谭啸枫身边。她探头一看,不由得抚掌赞叹。
“姐姐的字写得真好呢!”
事实上,谭柔小时候没正经读过书,进了谭府好几年才因为心高气傲不肯落于人下想起来要读书。她在谭啸枫必然经过的地方楚楚可怜的哭了一场,谭啸枫自然也就知道了她的心事,于是谭中言才想起这个女儿,便打发她和谭啸枫一起跟着请来的先生识得几个字。
谭柔很用功,只是她的天分不在于此,对枯燥的书本也兴趣不大,除了咬牙练出了一手十分漂亮的字,在学问上可以说是十分平平。当然了,谭啸枫也没高明到哪儿去,她能读书也是因为谭家当初只得了她一个女儿,谭中言和慕玉曼见她从小就不同于其他孩子,才给她请了先生当作了假子来养。谭啸枫既讨厌枯燥的正经文章,也不肯下死功夫练字,除了爱看些闲书外没比谭柔好多少。所以她十分肯定,谭柔是在信口胡说,自己的字比起她来可差得远了。可由于她这胡说八道实在太敷衍了,谭啸枫竟然生不起气来。
“怎么了,姐姐?”
谭柔见谭啸枫不说话,拿眼睛去撩拨她。
“我没有和暗地里害我的人说话的兴趣,”谭啸枫神情冷漠,“请你出去。”
“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求了爹爹,他让我来劝劝你呢。”
谭啸枫听着心烦,干脆不再说话。可是她不开口,谭柔却喋喋不休。
“姐姐是否怪我,疑心是我设计让爹爹知道你与苟小侯爷的事儿的?”
谭啸枫冷睨她一眼:“难道不是吗?”
她已经做好了谭柔抵赖的准备,可没想到谭柔嘴角一扬,十分欢乐的说:“姐姐真聪明,是的呢!”
面对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谭啸枫也有点好奇了。
“你不否认?”
“我为什么要否认呢?”谭柔自顾自的找了个凳子坐下,“姐姐和苟小侯爷若是在一起了,对我百害而无一利,我从中阻拦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好有道理,谭啸枫竟然一时无言以对。
“我和谁在一起,碍着你什么事了?”
“当然有事,而且是大大的有事,”谭柔甜笑,“我代替姐姐嫁入黎家,使得谭黎两家的关系更加巩固,从此荣辱与共在朝堂上同进共退。这是利在两家的,本来姐姐和谁在一起,我的确是管不着,哪怕那个人是谭黎两家的对头冤家,可是坏就坏在……姐姐你非要回来呀。”
谭啸枫沉默。
“你瞧瞧,姐姐你现在把事情弄得多糟,爹爹气得犯病,母亲寝食难安,你自己也是受尽相思之苦,何必呢?”
谭啸枫艰难的开口:“我总要回来……见见爹娘。”
“偷偷看看也就是了嘛,干嘛明目张胆的跑回来?这可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给大家伙添麻烦啊!”谭柔神情淡淡,甚至还有心情去谭啸枫的梳妆台前拿起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一边说一边对镜整理着散乱的头发。
谭啸枫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直面宅斗场景了,心里五味杂陈,十分感慨。
谭柔回头一看,谭啸枫又在发呆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姐姐呀,姐姐,你如何这么呆呢?”
“呆?”谭啸枫愣住了,因为投了两次胎,从小到大只有说她聪明伶俐的还没人说过她呆傻呢。
“是呀,”谭柔拧眉,“你应该反驳我,离家两年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回到父母膝下尽孝道才对,这样我才有话可说啊。”
谭啸枫盯着她不说话。
谭柔瞪圆了眼睛:“你怎么还不说话?”
谭啸枫正色道:“我不想你有话可接,所以选择不说话。”
谭柔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姐姐呀,姐姐,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谭啸枫半点不动容,丝毫不客气:“可我不喜欢你。”
“唉,”谭柔叹气,极有自知之明的说,“我这样的女人,是很少有女人会喜欢我的,就是有些男人,也不会理会我呢。”
谭啸枫觉得她说的是黎皓轩。
“不就是你那位好未婚夫……”
果然……
“不过没关系,爱不爱的说出来实在傻得不行,小孩子才信那玩意儿呢!”
谭啸枫觉得她在说自己,果然,下一刻谭柔的目光就扫到了她身上。
“算了,不说这些,无趣,”谭柔拿起谭啸枫桌上的首饰,开始一件一件的朝自己头发上比划,一边自言自语得很是来劲,“要我说,还是母亲的错,事情没弄清楚,何必那么早就放出消息说你的‘病’好了,现在弄得大家骑虎难下,实在麻烦。”
谭啸枫心中一动,虽然谭柔这丫头不按套路出牌而且仿佛有点疯疯癫癫的,可是这脑子是真聪明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