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来巡查宅邸赶工进度,算着日子好马上搬过来。
可他没想到的是,半道上会碰到容襄公主。
只见萧纵翻身下马,同容襄行礼道:“参见公主。”
“萧侯爷怎会在此?”
“圣上赐下宅邸,如今尚在修缮之中,闲来无事,便来看看。”
“宅邸?”容襄是记得庆帝有给萧纵赐下宅邸,但是具体不清楚是哪个位置,于是便问道:“萧侯爷的宅邸就在这附近吗?”
“前头那处便是了。”萧纵指着同公主府紧挨着的那处正在修缮中的宅邸道。只是他说完见容襄一脸古怪,不由询问起来,“公主为何这般表情?”
容襄闻言,倒是稳了下表情,随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宅子,“真巧,我宅邸就在侯爷隔壁,也正在修缮中呢。”
萧纵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的宅子,倒是不曾打听邻里住的是何人,这会得知住的竟是容襄,自然大感意外。“这倒是巧,没想到能有幸与公主为邻。”
巧倒也不算巧,这御赐的宅邸多数都是抄家抄上来的,而能被抄家的,自然得是上了品级的官员以及王侯之列。别看京中贵人满地走,真要算起来,还真不算多,且都占着京中最好的地段最好的宅子,这难免相邻在了一起。
只是萧纵想到自己会隔三差五地来看新宅,那是为了能尽快住进来,这容襄来看新宅,莫不是为了早日成亲?他想到自己从手下士兵那里听到的事,总觉得应当不是那会是。
他一贯习惯有疑惑就问出来,这会自然也这般问了,“听说公主有意从寒门子弟里面选驸马?”
容襄在北境和萧纵相处过一段日子,算是摸到了他的一些脾性,以前她若是被萧纵这般问,定然是要回以刻薄的反问,让人下不来台面才好,在北境那会儿她自然也没少与萧纵发生摩擦,可在熟悉了萧纵的性格之后,容襄知道,萧纵真的就只是来问问,并没掺什么嘲讽的心思,于是也如实回答,并还适当开起了玩笑,“确实有这个打算,不知萧侯爷手下可有尚未婚配的青年才俊,还望不吝举荐一番啊。”
萧纵一想尚未婚配的青年才俊,脱口便是:“我手底下有没有我不清楚,不过我觉得我应当担得起青年才俊这四个字,而且我也尚未婚配。”
萧纵其实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实在是孟浪地不行,他这和直接同容襄公主说,我觉得我可以,我当你驸马行不行没什么差别。于是急忙解释道:“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
容襄难得看到萧纵这般慌张的样子,不由想逗弄一下他,“萧侯爷不算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我也觉得萧侯爷可以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况且萧侯爷尚未婚配也的确是事实啊,莫不是萧侯爷暗地里早已娶妻不成?”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我若想娶妻,定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地把人娶回来,藏着掖着算什么个事。”
说完,萧纵觉得自己似乎说的有点多,且有些超过。和容襄说娶妻这些事做什么,又怕她想多,于是解释道:“公主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说话一向不经过什么脑子,要是有失礼之处,你可千万包涵才好。”
容襄原本看萧纵紧张的样子,逗弄这么一下还挺高兴,这会却忽然有了丝怒意,“怎么,萧侯爷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我听你一连否认了两次,可是觉得我行事放荡,让人不齿?那么接下来萧侯爷是不是还想再撇清第三次?”
萧纵脑子再是呆板,这会也感受到容襄情绪里带上了火气,没想到自己越描越黑,果然这嘴笨的人,说什么都容易得罪人。
萧纵本想否认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一听容襄说的,生怕自己再解释,倒成了容襄口中说的撇清第三次,那时真把人给惹生气了,倒是真解释不清了。
可不解释,又不行,总不能装哑巴不言不语吧,这一样得罪人啊,于是萧纵索性反着来,这总成了吧,“我从没想过和公主撇清关系,反倒是能和公主扯上关系,那才是我三生有幸。”
“你,你说的是什么话!”容襄声音陡然拔高,又忽觉失态,只好狠狠瞪了一眼萧纵。
容襄这次出宫,身边自然跟着不少人,方才容襄与萧纵说话时,他们极有做奴才的本分,一声不响站在容襄身后当木头。
可这会听到萧纵的这一番话,不光连容襄,连他们这些站在容襄身后当木头的宫人都有些镇定不了了。
萧侯的这句话,再结合之前两人的对话,歧意似乎有点深。
容襄只觉得萧纵在捉弄自己,不想再说下去毁了和气,于是吩咐道:“摆驾,回宫。”
看着容襄怒气冲冲地离开,萧纵愈发摸不着头脑,自己是如何得罪她了?
待容襄回宫后,又是一阵风言风语传出。什么萧侯与容襄公主情定北境啦;容襄公主因爱生恨,得不到西宁侯,便要当人嫂子啦之类的啦;又或者萧纵其实早就喜欢容襄,不然也不会这些年一直不娶,他去北境其实就是为了接回容襄之类传闻再次成为市井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