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出门,只在家中休养,林缜的书馆虽然定好地方,但也一直都没开起来。
后来秋末的时候,一队满身杀气身着铁甲的侍卫找到了这里,逢人便打听他们的住址,虽然领头的是个容貌英俊又满脸笑容的青年,可架不住他身上那群黑着脸拿着兵器的侍卫,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镇上的人还以为这对小夫妻是犯了事,生怕自己也跟着沾上麻烦,立刻就把地方给指了出来。
那个领头的青年循着镇上百姓的指点找到了林府,立刻下马,上前拍门:“林丞相,林大人,林大儒,求你开开门——”
原本好奇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的围观百姓差点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什、什么……丞相,大人,大儒?!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林府内依然静悄悄,无人回应。
那青年苦着脸,说话的语气更加抑扬顿挫,更加哀婉,就差真的当场哭出来:“求求你啦,林兄,慎思兄,你一天不见我,我就回不去长安,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见我一面好不好?我真的很可怜啊,你看我都找你们找了这么久,每次都还被你们半路给甩掉,我、我我容易么我!”
又隔了好一会儿,林缜吱呀一声开了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面无表情道:“好了,裴殊兄,这一面已经见过了,你该回去禀报了。”然后作势又要关门。
“不是,你来真的?真就只让我看这一眼?”裴殊忙用胳膊抵着大门,做出打死都不松手的架势来,“我都还没说话呢!”
“你还要说什么?”李清凰忽然从林缜背后探出头来,她近来已经显怀了,走路时候头重脚轻,还得时不时扶着腰,可是看到裴殊那张苦脸,脸上还是笑眯眯道,“你追了我们一路哦,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你可知道之前使纳连城跟踪我们的时候,我还把他给揍了一顿的。”
裴殊瞟了一眼围在不远处窃窃私语的乡亲们,压低声音道:“是真的有事,殿下让我带话给公主你,能不能放我进去?”
李清凰转了一下眼珠:“不能呢,要么就在这里说,要么就别说了,怎么还想要进门,这有什么话非得要进门才说的?”
裴殊跟她僵持了一会儿,只见她根本就没有让步的打算,只得自己先退让:“在门口说也可以吧。”他转头使了个眼色,站在他身后的侍卫便有两人出列,抬着一把长刀过来,那把长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刀鞘是用牛皮硝制的,看上去就不太起眼。但就这样一把刀竟然还要两个侍卫抬着,别人看到这场景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必这刀很沉吧?
只见李清凰伸出手,单手便抓起那把长刀,刷得一声把刀给拔了出来,只见那把刀色泽暗沉,可刀锋上却散发着森森寒气,血槽里还有擦不掉的黑色血迹,一看就是一把杀人如麻的凶刀。
李清凰笑了一声:“好,请帮我转告七殿下,就说多谢了。”
裴殊奇道:“你看到这把刀不高兴?”
这把刀是李清凰从前当将军时用过的佩刀,后来辗转过陶沉机的手,最后又回到李慕手上。李慕当时摸了摸这把刀,笑着说了一句:“宝刀配英雄,这把刀还是物归原主吧。”于是,可怜的裴殊就踏上了寻找公主的不归路,他出发的时候本来就晚了好些日子,再加上他们行走的路线都特别随意,就算他把通关文牒的记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