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用感谢‘我的导演’。但是,我想把各位优秀的同行,统统抱走!再创N部‘优秀电视剧’,每年都替大家伙儿上来!”台下一片喝彩,段正业挤着说完最后两个字,“谢谢!”
音乐响起,他迎着一大片友好的笑脸回到自己座位。
原处端坐的戴巧珊手里攥着纸巾,手忙脚乱擦眼角。段正业心中暖,凑过去说:“别哭了。再哭下去,妆一花,咱得现场拍恐怖片儿!”
戴巧珊又乐,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握成拳头,像是要跟过去那样,跟他的拳头顶一下,以示会心和支持。
段正业二话不说也举起拳,却在隔她的手一寸远的地方刹住。冲她的拳头对了对,算是隔空顶过了。
戴巧珊一怔,他冲她宽慰笑笑。
琢磨着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忽然想起,刚才他在台上,看到有人直接撩开礼堂左后方一处不惹眼的偏门的门帘,推开门帘外的防火门,出去了。
也许他也可以。等会儿在几个主要奖项颁完,穿插串场歌舞时,跟主要负责人打个招呼,带着戴巧珊,偷摸溜走……
“段导!”蓦地,有人在旁边低声叫他。
段正业茫然回头,发现叫他的人是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的,正蹲在座席间的缝里,仰着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膝盖。
段正业俯下身,侧过耳朵:“啥事儿?”
工作人员凑近:“咱们先过去后台做个采访。领导说了,这样方便大伙儿散会后立马能走,获奖不获奖的都不用特地留下来。”
真乃天助我也!
段正业高兴得差点笑出来,忍住了,忙不迭点头。直起身跟戴巧珊低语了一句:“别乱跑,我马上回来!”猫着腰跟着那位从右侧门出去了。
组委会有心,在化妆间搭了个角,布了灯,做流水式访问。四周妆镜灯打出自然的背光,营造出代入感极佳的环境氛围,还不用挨冻。
问题倒也简单,主要是他的获奖感想,以及的创作构思、他以导演的目光看来的特别意义、创作过程中的困难或有意思的插曲,还有他通过作品想要对观众或同行说的话,等等。
一通采访花了大约30分钟,估摸着差不多了,却猛然听到藏身摄像机背后的节目组导演说:“好,最后一个:您公司签了10年的女艺人,戴巧珊今晚获得‘优秀女演员’的‘提名’,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段正业呆了几秒:“啊?!”
导演在对面微笑,一副“惊不惊喜”的神情。
段正业当然是真惊喜,可他紧接着想到的是:紧跟“优秀电视剧”后,颁发的“优秀女演员”已经出结果的话,戴巧珊获“提名”,不会也被叫去采访了吧?
他向导演求证,导演跟人确认了一下,回头说:“没错儿,是领到那一头儿的休息室做访问呢!去了一阵儿了。”
段正业起身就要跑,导演叫住他:“诶诶,段导,小戴获奖的感想!”
段正业一顿,重新坐回镜头前,绷着该有的理智,微笑道:“‘提名’是应该的,但还不够;折桂才是她的目标!”
导演笑:“您可真严格……诶诶,您怎么这么急!隔壁有其他主流媒体的记者们在等您,不过不是硬性要求,您去吗?”
段正业在他说套话“您真严格”时已经起身在跑了,因此,那导演后面的话都是冲着他背影喊的。
听到“其他主流媒体”是可选项,他头皮和后背同时一寒,加快速度朝后台走廊另一翼的休息室冲去。
休息室不是一个大房间,而是好多个沿通道两边排开、大小不一、彼此独立的房间。平时用来安排咖不够、又宁死不同框的艺人,今天好像大都搭了采访角——这可给段正业添了不小麻烦。
他不断冲刺、急刹、推门、道歉、关门。几个休息室都找遍了,有人的,都没有戴巧珊。
他患得患失正要往回找,忽然看见走廊尽头有工作人员慌张跑过,紧接着,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怀里打横托着一个人,身后跟着一堆人过来了。
看到那片垂挂下来的碎金裙裾,段正业迎上前,看到那张脸。刹那间,他感到全身热血唰地后退,回缩,浑身只剩僵冷。
她像睡着了,可整张面容罩着一层谜一样死气沉沉的灰色。
对面那哥们也挺合适,看到他,二话不说就把戴巧珊转交到他手上,像交出一块烫手的山芋。
段正业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听哥们语无lun次说:“好好做着采访,戴小姐突然晕了。不过已经醒来过……”
大概他的脸色很难看,跟着来的几个人偷溜走大半。哥们离得近,也在不着痕迹后撤,边撤边说:“医务室李医生也看过,说没大问题……”
段正业:“问了什么?”
那哥们:“……啊?”
段正业死死盯着他,多一字也没心情加,咬牙道:“问了什么?!”
那哥们:“哦哦!不是我问的!我也不知道、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