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也不知道呢。”
萧定坤:“那你——”
福宝很有理地说;“正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觉得你没告诉我!”
这……太有理了。
萧定坤低头,凝着她,半响后,突然笑了,抬起手来,蹭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小时候乖得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怎么这么多小心机小道理?”
福宝抬头,得意地笑:“我长大了嘛!”
雪肤粉唇的少女,绽开单纯清澈的笑,调皮灵动地对他吐舌头,这一刻,萧定坤大脑竟有片刻的空白。
他望着这小姑娘,眼前恍惚,脑中浮现的竟然是似曾相识的画面。
好像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孩,也对他这样笑过,笑着喊他名字,笑着对他调皮,笑着冲他摆摆手,说我走了。
萧定坤手上用力,口中几乎脱口而出:别走。
耳边却传来了福宝略显惊惶的声音:“定坤哥哥?你怎么了?”
萧定坤陡然从那迷思中醒来,定睛看时,只见福宝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而自己两手紧攥着福宝的手腕。
低头,放开手腕,只见那犹如白藕一般的雪腕已经有了触目惊心的淤痕。
福宝见他看到了,忙将手腕缩回袖子里,摇头:“我没事的,一点不疼,刚才定坤哥哥你怎么了?”
她没有说的是,刚才一瞬间,他双眸失去焦距,仿佛透过自己看着很遥远的地方,而两手却是用力攥住自己的手腕。
她想挣脱,根本不能,她喊他,他也不回应。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秒,他才恢复正常。
萧定坤怜惜地握着福宝的手:“对不起,我刚才弄疼你了,我——”
他想解释下刚才的情景,但想想,到底是说:“我最近厂子里的事太忙,可能有些累了。”
福宝体贴地道;“没事没事,定坤哥哥,那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萧定坤:“……今天倒是不累,我先陪你练会英语吧?你不是要练英语口语吧?”
其实福宝现在并不想练英语口语,比起英语来,她更关心她的定坤哥哥到底怎么了。
不过看他很坚持的样子,她只好道:“好,我先说一下这篇课文的内容,你帮我纠正下发音吧。”
萧定坤点头:“好。”
当下福宝开始背诵那篇课文,她记忆力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当时那课文虽然只是课堂上讲了讲,但她已经能记住了。
当然了,她的口音确实不够地道,个别不太熟悉的单词发现更是有些滞涩。
萧定坤听着她郎朗地背诵英语,却是一心二用,脑子里不断地回忆着自己刚才那瞬间想起的画面。
清纯娇软的少女对着他笑,笑得堪比雪山白莲,她挥手说再见,一步步地远去。
他站在原地,想喊她回来,她却一去不回头。
她一步步地离开,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上。
萧定坤生来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会隐约感觉到一些事情,有一种比寻常人敏锐的直觉,这些让他不同于寻常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拥有了成熟的思维和逻辑能力。
那一年,他十三岁,心血来chao,想代替他的姐姐萧楚静下乡。
下乡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姑娘,见到小姑娘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要对这个小姑娘好,没有缘由。
他隐约有所感觉,知道她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是为什么重要,她到底是谁,他并不知道。
数年的分离,阔别后的重逢,再一次见到她,她长大了。
噪杂的火车站外,在公交车的鸣笛声和混乱的人流中,他看到她的那一刻,便明白了。
等了这么多年,就是在等她。
萧定坤侧首凝视着朗读英语的小姑娘,她唇边泛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眸中带着淡淡笑意,徐徐附属着那篇场景英语课文,偶尔间会停下来沉思。
冬天的阳光洒在她面颊上,把她那层属于少女的浅茸映衬成了粉金色,鲜嫩娇软,如同处处绽开的花骨朵一般。
萧定坤抿紧唇,沉默地望着这样的福宝。
他并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他不会让福宝再离开他,绝对不允许这种可能,一丝一毫的可能都没有。
这个时候,福宝终于背完了,她笑望着萧定坤:“定坤哥哥,这么长,你能记住吗?”
她总觉得定坤哥哥今天有心事,自己背了,他肯定没用心听。
萧定坤瞥了她一眼,之后张口开始背诵那篇课文。
他一开课,福宝就惊到了。
如果说之前他对万年说的那几句英语只是日常用语,所以感觉不到他的英语水平的话,那现在,可真是明白地知道差距了。
自己只是背了一遍的课文,他也没太认真听的样子,现在竟然一个单词不差地开始附属,而且抑扬顿挫,字正腔圆。
福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