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下偷偷摸出一把匕首。
「小琥儿,睡一觉,当作今天是一场恶梦,保证隔天起来就忘光了。」西门
朔自以为是的说着安慰的话,还不忘拍拍鼓起的被子小山。蓦地,琥儿掀开被子,
脸上写满怒意,左手紧握住匕首,袭向他的速度比平常更快。
她趁着他此刻毫无防备,将匕首狠狠地抵在他的脖子前。
「我要杀了你!」她像一头反击的小母老虎,只差没有对他龇牙咧嘴。
西门朔只是愣了一下,身子保持不动,慢慢的缩回大掌。「小琥儿,刀剑无
眼,你要是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闭嘴!」她生气的低吼一声。「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吗?仗着你是小姐
的未婚夫,你就可以这肆无忌惮的嚣张?你有没有弄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他决定噤声,看得出她现在是因为恼羞成怒而激动。
也是,一个姑娘家,因为沐浴时不小心跌倒而尖叫,竟引来那幺多人围观。
这不打紧,她还赤裸的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再说,他是花琉璃的未婚夫,这样
的身分是十分敏感的。不过,他还是得在心里偷偷说一句,琥儿的肌肤真是滑腻
细嫩啊……
「不准你再回想刚刚的事!」见他不说话,她又羞又怒的说。
「想也不行?」这幺霸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琥儿将匕首往下一压,刀锋陷入了他的颈子,
随即划出一道血痕。
当匕首一松开,血便顺着刀口流下。
但西门朔连眉都没挑一下,依然噙着笑望着她。「我相信如果今天是别的男
人,早就死在你的手下了。」
他听似毫不在乎的语气让琥儿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你……」
「琥儿,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应该早就明白,不是吗?」西门朔的笑
△找╗回↓网|址◥请ˇ搜╮索╗苐★壹△?主□综ˇ合∷社△区
容
带着些邪魅,显得很有自信。他好像早就知道她下不了手,尤其是对他!是啊,
他不是别人,他是西门朔,只要是女人都抢着投怀送抱的男人!
「对!你真的很不一样!」她气呼呼的收回匕首,抬起小脸望着他。
「你比其它男人更混帐、更无聊、更王八!」
下一刻,她将被铐住的右手一拉,让两人的手一同抵在床铺上。
「今天我一定要将手铐打开,我再也受不了你了!」她将匕首的尖端往手铐
中间的锁孔钻去。
但是这副手铐确实是以千年寒铁打造而成,尤其上头的锁既精细又复杂,并
非以寻常的铁器就能撬开。
西门朔傻眼,他原本以为她是想直接将匕首往他的手腕上一剁,却没想到是
打算撬开锁孔。
她这个动作可爱得令他忍俊不住。「该死,怎幺这幺难打开?」她干脆盘腿
坐在床上,举起手仔细瞧着手铐。
「想要打开,只能乖乖等你的主子拿钥匙来。」他像是看好戏般,在一旁好
整以暇地道,还不忘打个呵欠。
琥儿不悦的抬眸瞪他,「你不知道小姐总是喜欢唬弄下人吗?甚至特别爱以
整我们为乐。」
「是吗?」西门朔倒是跟她闲话起家常来。
「怪了?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为什幺不自己保护,要将你丢给我?我这是
上辈子欠你们吗?」匕首怎幺撬也撬不开手铐,她又气又恼。
西门朔笑而不答。毕竟他的事真的很复杂。
「算了。」她放弃了。
当他以为她已用尽精力,准备乖乖就寝时,却发现她凝望着他。
「小琥儿,想睡了吗?」他笑咪咪的问道。
「少跟我嘻皮笑脸。」她只要一冷静下来,就会想到刚刚在澡堂时的窘状。
说来说去,这男人待在她的身边愈久,就像沾在她人生中的污点,愈来愈扩大。
「我天性乐观,总是笑口常开。」尤其遇上她后,他的心情总是莫名的感到
轻松愉快。
「西门朔,我跟你商量一件事。」琥儿转了转眼珠子,压下心中的怒气,语
气放柔了一些。
「你会与我商量?」哇,天要下红雨了。
「小姐身边有个名医,名叫白西尘,你也让他医治过,应该知道没有什幺疑
难杂症可以难倒他,所以等会儿你就咬牙忍一忍,痛一下就过去了,再请白大夫
把你的手接回去,从此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的同时,她的左手不忘按住他与她铐在一起的那只手。
「喂―」没想到她真的打着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