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人走远,白荆泽从屋檐上跳下来,走到桥边站在那两人方才站立的地方。
“对不···”
“谢谢。”
“他让你不管你就不管,他万一做傻事自杀怎么办!你这兄弟怎么当的!”
“银子~嘿嘿嘿~”
“可···”
白荆泽撇撇嘴,上下抛着手中的碎银子,相往欲拒还迎的萧素背后打去,萧素红着脸还在拒绝白洛傅撅着嘴的亲亲。
萧素有些嫌弃的想着,当真又好气又好笑。
流水浮灯,明函身着素色长衫撑着一把伞安静的站在桥头等待,转身时遇上气喘吁吁的男子。
“阿平?”
“船家,快靠岸!”
“你不能吹风,再看一会儿我送你回客栈。”
白明飞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哪舍得你摔伤啊!笨蛋!”
单手接了个正着,于是二次受伤。
“这桥名为长情桥,只要在此许愿,有情人便可终成眷属。”
“卧槽!谁特么拿石子砸我!咦?”
那人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砸到他后立刻眉开眼笑。
站在桥头之上的红衣青年也抬头看向那突然飞舞的话语,仿若整个世界都在下着这绯色的雨。
真是不开窍的木头。
无耻耍赖,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二人因为一场小意外莫名和解,两人开始亲亲我我腻腻歪歪起来。
陈春华轻声道,明函点头朝着男人伸出手,陈春华看着那只手呆了半响,随即笑着握住。
陈春华从明函的口袋里摸栗子拨开,将剥好的甜栗子喂入他口中。
角落里的白荆泽扔掉作案工具的迷香,多亏临走时去叶家兄弟那搜罗了一番,果然好东西还真不少。
手持白扇,白衣公子站在船头上抬头朝着桥上之人说道。那红衣青年一身冶艳如火,气质却与那服侍并不搭,流露出来的清正雅致做不得假。
白明飞刚要过去,一阵花香袭来,白明飞立刻捂着额头用力晃头保持清醒。
白洛傅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萧素脸一红,眼眶也跟着红起来。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白明飞,你给我听着,什么时候找到他我就原谅你,否则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该跟我道歉么,你该跟他道歉!我看出来了,你也是个混蛋!”
情人之间嘛!说不通的就直接硬上啊~没看到那小子双眼水汪汪,内里的渴求都快满溢出来了么!
庭院里,传来激励的争吵声。
好你个白明飞,原来你是这样的小人!禽兽!
花瓣落在脸上,覆面用的暗红色丝巾随之飞落,白衣公子的双瞳蓦然间放大,痴痴的凝望着那桥上之人。
郎平愤怒的转身离开,突然身体一僵,刚想破口大骂,哑穴也被点了。
明函含着栗子,那淡淡的甜味从嘴里一路甜到了心里。
男人傻气的笑,完全不复平日里的精明。此可的大将军在心爱之人面前,只是个傻乎乎的笨蛋。
——这个死不要脸啊,弟弟那么正经的一个翩翩公子,怎么姐姐就这个德行!
“我等你。等你还俗,如果这辈子不够。我便陪你一起,那本就是我的罪孽。让你为我承担,对不起···谢谢!”
“我···我···你流好多血!”
白荆泽低头朝着那白衣公子举手道谢,一阵风吹来迷住那白衣公子的双眼,黑发飞散之间,居然满城飞花,那景色说不出的美艳壮绝。
急促命令道,船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调转方向朝岸边驶去,楼肃
摇摇头,白荆泽继续朝前走去。
射出的碎银子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路人挡住了。
白荆泽施展着轻功在屋檐上窜来窜去,然而城内不知发生了喝什么好事,到处张灯结彩,都是一对对相拥或一家三口。
郎平怒声喝骂,白荆泽消失了多久,他就折腾了白明飞多久,然而最悲惨的是好不容易今天约郎平出来想和解,结果郎平又碎碎念起白荆泽过的好不好,然后就从洛王妃念到白明飞。
孤家寡人的白荆泽觉得自己有点亮。
“欸呀呀~要亲亲要抱抱才能起来~不如当我媳妇儿吧~”
白荆泽看着那两人,心口一动,突然很想知道明函是不是原谅陈春华了。
郎平气的跳脚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察觉到郎平突然站住,白明飞以为他又在蓄力准备发火,然而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动作。
白荆泽一脸若无其事的背着手离开,而庭院里,郎平的怒吼也逐渐变成了旖旎的喘息。
“你···抱歉···”
陈春华微微一笑将手中一大包热乎乎的栗子递了过去。
萧素已经站了起来,白洛傅也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见那人走远,不约而同一起看向不远处的欢语楼,然而楼上哪里还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