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碧玺才鼓起勇气钻了出来。周围的Jingye味仿佛依然在空气中萦绕,刚刚的画面不停在眼前浮现。碧玺完全忘了没穿鞋,更别提去找阿克扎王请罪了,几乎是逃着跑回了自己的棚屋。
碧玺可没有忘记,那个被叫做桑奇大人的使者昨晚还戏弄了他,今天又被发现之后肯定有的是罪受,更让他挂心的是那个三四岁的小女孩,陪在这样一位荒唐的大人身边一定吃尽了苦头,所以言行才那样疯疯癫癫。而那两个性奴更是连姓名都没有,看上去还心甘情愿地被起了那样糟糕的称呼。王城实在是太过深不可测。
不过这些跟他一个小小的奴隶也没什么关系了。
这次在自己的屋子里,碧玺可算是敞开了手脚,拉下帘子就脱去裤子,把Yinjing弄到一边去,扒拉着卵蛋盯着他多出来的那个洞直瞧,没过多久,那里就分泌出一点点红色的ye体。
果然是坏掉了啊。
他摸向平滑的小腹,感受着似有似无的跳动感,那是疼痛来临的号角声。他知道拥有Yin道意味着可以拥有女人的身份,也有可能怀孕,但是他从未想过里面会有血——或者说,从未想过那玩意是真真正正的自己血rou的一部分,每一丝感觉都会忠实地传输到脑部,带来疼痛,焦虑与恶心感,还会在某刻伤害他,就像此刻。
碧玺仰倒在床上瘫了一会儿,捂着眼睛探进了女xue之中。那入口很明显正在抗拒着他的进入,里面的嫩rou一层层包裹上来,推拒着他的手指,唯有血ye流出时稍微能往深处潜入一点点。血ye又黏又涩,牢牢附住指缝。空气中弥漫着腥味。
也没过多久,碧玺到底是被这种行为恶心到了,赶紧撤出了手指,看都不看就一把掀开帘子跳下了床铺,舀了点水将手指洗来洗去。他还Jing心照顾了下指甲缝里残留的血痕,可那血腥气一直如影随形,仿佛永远都洗不掉。
因为那个流血的口子就长在他身上,这让他害怕了。
外面响起了午饭的哨声。
碧玺跑出棚屋,仿佛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般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连跟人打声招呼都顾不得。他第一次学会了静悄悄地走,潜伏于众人之间,不去主动招惹别人,甚至连呼吸都几近没有了。一生中只有这一瞬,碧玺觉得自己只是个随处可见的奴隶,做着最无聊的差事,一生都只是重复着将木头的碎块抛进火中这个动作,和克罗恰大陆上所有奴隶,所有野兽,甚至所有树木一样,普普通通地沉默着,像风融入风一样将自我隐藏,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心,最自由的,完全不用顾虑跳不了舞怎么办,或者阿克扎莱钦的那句话
“碧玺!碧玺!跑什么哪!”
那是阿黎的声音,一瞬间,碧玺只觉得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盯着他看。
“咦,你裤子上怎么都是血?”
“哪里受伤了?”
“昨天还好好的”
“昨晚你去哪里了?听说你晕倒了,小王子亲自照顾了你”
“你的血从哪里流出来的?”
“诶,你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个xue,还脏兮兮地流着血”
“碧玺,你好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
“碧玺?乖啦,回神!”阿黎的脸突然在碧玺眼前放大,竖起手指晃了晃,点上他的鼻尖。她发觉碧玺此时一身冷汗,双眼发直,脸色像是见了鬼一样,忙问:“怎么啦,碧玺,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跳舞累着了?”
碧玺这才惊觉自己又瞎想了,忙道:“不碍事,现在已经休息过来了,正要去吃午饭呢。”
“来,我给你多拿了一块饼。这次他们带回不少猎物,连我们这些做奴仆的也沾光分到好些东西。这不今天就用鹿rou做馅,好吃得很。我左看右看迟迟见不到你人影,怕你抢不到rou多的,先给你拿了一块。”
碧玺忙将那块饼接了去揣在怀里,连声道谢。
“琥珀这孩子瞎臭美,怕长胖,还嫌鹿rou硬,吃了半块就不要了,说什么都没用。你要是不管饱,就拿着琥珀那半份吧。”
碧玺也不瞎客气,拿过包好的半块饼,塞到了侧兜里。他踌躇了好久,终于鼓足勇气,问道:“琥珀昨晚怎么样?我只顾着跳舞了,还晕倒晚上也没顾着她。”
阿黎笑着说:“琥珀可开心啦,她自我感觉良好着呢,虽然担心你,但一听说小王子在照顾你,她就放心了,说了一晚上大殿里多么华美明亮,还有你的舞姿我家的小琥珀,可是你的头号崇拜者呢。哎呀,可惜我只能在外面侍候,没能亲眼见一见什么样的舞蹈连王城来的使者都忍不住赞叹。”
一提到那使者,碧玺就感到很不舒服,低声说:“我觉得那个使者很不正派。”
“嗯?什么?”阿黎没听清,见碧玺没有重复的意思,也不再纠结,捏了捏碧玺握紧的拳头,柔声问:“碧玺,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啦,为什么突然这么沉默寡言?十五岁了,我们的小男子汉长大啦?”
碧玺心中全是见不得人的秘密,忙道:“就是就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