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初十四年,南安王府作乱谋反,被贬为庶人。昔年的王府管家在钦南的别院被转手出去,接连换了数次主人,最后落到了一位原是道士的富商手中。
齐家被牵连,死伤惨重。齐源除了喝酒玩乐,不通半点庶务。不过两年,他便花光了剩下的钱,流落街头。人贩见他细皮嫩rou的,打昏了往喜好此道的富户小官处一卖,至此辗转数人。
今日,买了他的这位梁州茶商来同人谈生意。他也不知从哪听说了那位富商也是此道中人,就捡了齐源等几个倌人来。
时值盛夏,穿过长长的画廊,那名富商同两三好友正在水榭间的凉亭中煮茶。茶商胖且怕热,见此处凉爽,暗自高兴,上前唤道:“元清兄。”富商全名贺仲瑜,道号元清。此人年过不惑,容貌寻常,姿态清雅。没尝过他手段的怕是容易轻视。茶商也是吃了这副样子的苦头,到如今才来抱佛脚。
贺仲瑜回了礼,请茶商坐下。茶商笑着示意他身后着纱衣的倌人上前,被贺仲瑜制止。他指着对面的青年笑道:“你看看你,都是你给我惹来的麻烦。”
那青年放下茶具,转过身来,赧然道:“师叔怎么能怪我。”他姿容过盛,茶商愣了半晌,顿时觉得带来的都不大能看。齐源早就认出了霍染,将头低垂下去,生怕对方发现自己。却不想,霍染并未看他。一名婢女上前耳语数句,他便起身告辞了。
霍染自然发现了齐源。南安王府出事后,他将齐霍两府的大笔生意攥在了手中。齐源如今的处境,他并不意外。霍钲早在半年前就失了消息。秦氏花了大价钱替他治伤,没什么功夫去打理生意,不知不觉就亏空的厉害,以至于将chao川的霍府宅子典当了出去。
这些,都已经是完全无关的人和事了。
阿衾穿着深色衣袍,热得小脸发红。他跟着陆凛学了一年不到的花拳绣腿,就大着胆子跟随商队出去。他在路上来回三个多月,霍染就跟着提心吊胆了三个多月。如今见人完好如初,方才安心。
阿衾见他过来,冲上前抱住霍染,在脸上亲了亲,挽着他的胳膊喋喋不休起来。少年的五官彻底长开了,愈发浓丽,性子也活泼了许多。婢女上前禀报说是备下了热水。阿衾在附近的客栈早就洗浴过了,坐了马车过来又是一身汗。他缠着霍染进了浴房,非要一起洗。洗完回了房。寝房在宅子偏僻处,霍染喜静,便住了这里。
阿衾年岁渐长,不止个子高了,胸前的rurou也涨了少许。他捧着霍染的脸,细细地亲吻。又在耳畔呢喃,“我好想你。”霍染在腰际上捏了一把,道:“那还偷偷跟着商队出去。”他一想起来就生气,若不是贺师叔劝住他,只怕也要跟去。
“我又没什么事情做,”阿衾讨好似地伸出舌尖,舔弄凸起的锁骨,道:“识字不多,学武艺也学的不好。总要做些,做些有用的。”彼时,他二人刚到钦南。霍染很快就熟悉了一切,早出晚归,有时候整日都见不到人。阿衾一个人在贺府,难免胡思乱想,白日里尤其容易流泪。霍染有次回来,见他哭的肿了眼睛,便开始找了夫子教他识文断字。后来,陆凛到此处躲债,教了阿衾八个月的拳法。可惜阿衾没什么学武的天份,不过吓吓不懂的人罢了。
想到这些,霍染叹了口气,退步道:“以后要做什么,都要告诉我。我也没那么不近人情。”阿衾动了动脑袋,应了句声。手指不安分地在胸膛上画圈。
霍染捉住他的手,拉进怀里,扣住头去亲吻他。阿衾一面回应,一面跨坐在霍染腿上。两人喘息声渐重。
阿衾只着一件天丝长袍。赤裸的女xue滴着水,贴着对方的下身轻轻磨蹭,将那块衣料沾shi。霍染解开他的长袍,指尖揉捏饱满的rurou。阿衾也不甘示弱,扯掉了衣裤;拨开柔软的雌xue,往挺立的性器上套。可惜找不准位置,只是吮着顶端磨蹭。
霍染索性抱着人站了起来。阿衾骤然失重,双腿死死地缠住青年的腰身。牝户将性器吃尽,深入内里,将阿衾顶的失了声。
软榻到床铺不过十来步路,阿衾第一次觉得这样长。霍染抱着他,时不时停下来亲吻他的面颊与耳垂,将他羞得满脸通红,软绵绵地唤对方的名字。身下的花xue饱胀无比,性器也抬了头。下腹满是酸胀感。柔嫩的rou壁将性器绞住,不住的渗出汁ye。
阿衾在后背接触到床铺时放下心来,花xue与阳具同时喷出粘ye。他仰躺在床上,小扇子似的白嫩rurou随着喘息起起伏伏,又像一对初生的幼鸽。阿衾的腿脱了力气,瘫软在床上。床沿探出一只圆润的脚掌。脚趾蜷起来,透着浅红色。
霍染顺着修长的颈线亲吻,用牙齿轻磨敏感的ru首。阿衾对此尤为敏感,口中吐出断断续续的娇yin。shi滑的rou道深处也收缩含吮,贴着性器的棱结。腰tun不自觉地弓起迎合,让阳具捣的更深。
水声连连,萦绕在耳畔。阿衾觉得魂识都要散了,整个人飘飞云端。手臂搂进了霍染,十指插入发中。两扇rurou尽是浅浅齿痕。霍染抬首,温柔地看着阿衾。碎发被汗ye浸shi,沾在眼尾。阿衾觉得这个人无论到多少次,都不会厌。他挣扎起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