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后,就突然溜
走。
于是他很想喝住对方,间清来历。假如对方根本和自己无关,也认不出自己
是谁时,那幺自己可实在没有动手的必要。
「人家或许也是隐迹在此地的武林人物,是以也不愿意被人探查。她大概也
误会了自己对她有着什幺恶意,是以才会闷声不响地一味动手。」
也在心中极快地转了几转,确切地认为只有这个想法和事实最为接近。
这就是他起于常人的地方,因为他在此情况之中,还能为对方设想。
于是他出招之间,更是守势多于攻势,心中也在盘算着,该如何发话,使自
己能分出这个少女倒底是敌是友?
但是他的思索,却很快地被另外突然而生的事所打断了……
他眼角动处,竟发现在那少女的出处,又有一条人影电射而出,杨孤鸿不禁
暗叫一声「糟」假如这人也像那少女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那自己岂非要
糟?
他可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发生,主要原因是因为他自己的多虑,虽然这并不
能怪他,可是也绝不能怪着人家呀!
那少女一看到另一人影,立刻娇喝道!
「妈!这人不是好东西,恐怕是来查探我们的,可绝不能放他走了!」
杨孤鸿听了,眉头不禁不皱!
那人影却倏然顿住身形,道:「琳儿!先住手,让我问问他!」
那少女听了,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倏地掠后四尺。
杨孤鸿自然也不会再抢前出手,双拳一抱,卓然而立正待出言,后来那人已
说道:「朋友是那里来的,到这里来是干什幺?」
语气冷冰冰地,大有你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了之意。
杨孤鸿闪目打量,却见这人是个少妇,暮色中却看不甚清,但胧朦间已看出
姿色甚美,尤其体态婀娜,动人已极。
他方怔了怔,那少妇又冷冷说道:「朋友到这华山来,若是想找我母女的霉
气,那幺,朋友!今天也别想再走出去了。」
她说话之间,完全是江湖口吻,显见得以前也是闯荡江湖的人物。
杨孤鸿心里有气,暗忖:「难道华山是你的,我就来不得?」
「妈,这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耽了三,四个时辰还不走,又在我们这里东
张西望的,一定是那家伙的狗腿子!」
这少女的话,竟是认定了他不是好人。
杨孤鸿知道误会已深,但他如何才能解释此事呢?他一时间竟想不出适当的
话来。
「在下杨孤鸿,偶游华山,对两位绝无恶意。」
他呐呐地说道。
此时他已确信这母女两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对头,心中所希望的,只是这母女
两人也明白自己不是她们的对头就好了。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你偶游华山,可是你干什幺要在这块地方一耽
就是好几个时辰呢?难道这块地方有什幺宝贝吗?」
「以阁下的身手,该是江湖中成名立万的人物。」
那少妇冷冷一哼,又道:「可是杨孤鸿这名字,我却没有听人说过。」
这母女两人,词锋犀利。
杨孤鸿拂然道:「在下对两位确实没有恶意,也不知道两位是谁,两位如果
不肯相信,在下也无法解释。」
他顿了顿,又道:「老实说,在下也有难言之隐,两位如能体谅,在下也绝
不会将有关今日之事说出来的。」
他生性亦极高傲,出师未久,即享盛名,几时受过这样的盘诘。此时语气中,
充满不悦之感,言下大有「信不信由你」之意。
那知那少妇的神色,却大见和缓,说道:「可是我们却又怎能信得过你呢?」
语虽仍是盘诘,但语气却已不再冷冰冰了。
杨孤鸿又怔了怔,想「这母女两人必定也是为报仇,隐迹华山之阴,她两人
武功极一局,她们的仇家会是谁呢?」
他在心中思量,已经了解了人家为什幺会这幺紧张,因为他自己也正是如此。
此刻人家这样问他,他知道倘若不善为答覆,必定很难使人家满意,可是这
种问话,自己又将如何答覆呢?
三人六目相对,静得除了风声之外,其他任何声音都没有。
蓦地,就在杨孤鸿先前伫立的那块山石之处,悄悄地露出了四只眼睛来,注
视着他们。这两人从山下来,杨孤鸿和那母女两人竟没有觉察到,轻功能瞒过他
们三人的,定是高绝的身手。
当然,这也是因为杨孤鸿等三人全心在注意敌方,而无暇顾及其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