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阴郁神色。
就在她行经让狂徒霸去的闺房时,意外发现门扉竟然是敞开的,她不经意的
往里头一望,正巧看见某人跷着腿坐在面朝门口的椅凳上,两手把玩着一个翠绿
色,缺了一口的圆形玉环……
该死!她两眼霍然回瞪。
那是什幺东西?
「你……再给我说一次,你手里拿的是什幺?」
柳无情气急败坏的怒声斥吼,正对她坐着的男人,气定神闲地以平静的口吻
回答她的问题。
「璧玉。」
「璧玉!」
她再度失控的大吼。
房外聚拢一颗颗围观的头颅,柳无情面色一沉,对着站在角落的小冬瓜说道:
「你,去把门给我关上!还有,被我发现擅离职守的人,这个月俸禄少一半。」
语里,房外探听的下人个个发挥闪得快的功力,在几声碰撞的闷声后,外头
寂静一片。
直到门扉让人牢牢阖上,柳无情这才放胆询问。
「告诉我,这不过是你在路上捡来的玉石,而后你又将它命名为璧玉,对不
对?」「我没有捡东西的习惯。」
相较于她的激动,他回答得极为冷静。
淡淡瞅了她一眼,他耸耸肩,随手将璧玉放在小圆桌上。「照你们方才在
前头嚷嚷的,它应该就叫璧玉。若你喜欢的话,就送你吧!」
莫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柳无情只能怔怔的看着他,仿佛从他嘴里听见了多幺
令人难以置信的话,随后,她突然抱膝一蹲,腰系的锁串发出了碰撞的清脆声。
「啊——」
杨孤鸿从容拿着水杯的手,因她出乎意料的喊叫而停顿在半空好一会儿,然
后才将杯缘贴近唇瓣,小口啜饮了下。
收回片刻失神,他掩饰住有些担忧的神情,对仍在原地蹲着埋头的她问道:
「你怎幺了?」「你!」
她火速抬头将视线投向那名害她失控的男人。「你好意思问我?我跟翠蓉姐
再三保证说你不是个歹人,方才我还在前头正义凛然的说我这儿不可能有赃物,
结果咧!绝情庄里居然真藏着恶贼,而你,正是那个该送官法办的贼人。」
「我没说过东西不是我拿的。」
他盯着她因怒气而涨红的脸,目光含笑。
会叫会骂人就表示她很有精神,看来他白担心了。
当着她的面,他不疾不徐的将茶水一口喝完,将杯子往放置璧玉的黑木小
圆桌上一搁,两手交叠自上方仰望她。
从头到尾他神色自然,好像不知道他是贼是她的错,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柳无情又把头埋入膝里哀号。
「老天!我次这幺挫败过,居然引狼入室!这下好了,要是让人发现璧
玉在绝情庄里,我一世英名就毁了啦!」「你把它锁进你的宝库内不就不会有
人发现了。」
杨孤鸿好意提点。
「锁进宝库里……」
她喃喃重复着这几句话。
是呀!那样除了她之外,就不会有人发现璧玉了……等等,她怎幺做这种
事!这可是犯法的呀!
还有,这男人怎幺知道绝情庄里有个宝库?
「你怎幺知道……绝情庄有宝库?」
她记得自己带他入庄以来,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
该不会……他早计划好了,想向绝情庄下手吧?
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我想,没人会认为像绝情庄这幺大的一家当铺子,
没有一个防宵小的宝库来摆放客人抵押的宝物。」
她仍是一脸狐疑的瞪着他。
不过自己倒也不那幺担心,她有个巧夺天工的锁孔,若没有她身上形影不离
的这三把锁匙,绝对无法打开宝库门的大锁;况且,就算让人偷了去,若没有依
正确的方向将锁匙转入,门也是开不了。
「或许我该将你五花大脚的送去官府才是。」
蹲着腿有些酸疼,她索性坐在地上。
「别忘了我们有约在身,在这一个月内,你可得好好保护我的安危,不然,
就算你违约。依照规定,你的名誉不但受损,还得赔偿我……」
耳边传来哀怨的呻吟,黑瞳锁着她第三度把头埋入膝间。
这次可能连杨孤鸿都没有察觉,他眼中的笑意已扩展到了整个脸庞上;他更
没注意到的是,一向懒得对人多话的他竟意外地破了例。
每回见到她被自己逗弄得束手无策时,她那无奈的可爱模样,就让他很想捧
腹大笑。
她那股大咧咧直率不做作的性子,正是他从未遇见过的类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