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住男人的脖子,身体还在轻轻颤抖的女孩喃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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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早早吃了饭的男人一家围坐在了一起,再过上一会,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是还要回来,可是依依不舍的情绪总是或浓或淡的在心间荡漾起来,飘飘的在这辽阔的银装素裹的草原上。
东北包米坐在男人的边上,很自然的男人的手就半环住了她的腰。好象是一种约定,她的另外三个同伴就稍稍在远一点的地方适度的回避了。而这样的回避,只是发生在男人接近这四个伙伴中任何一个的时候,似乎,这四个要好的女人,都在为自己的伙伴有意无意地创造着机会。
更辽阔的草原被圣洁的白色一直装点到天的边上,额尔德宁安息的山坡上男人久久的安静的站立着。明天,男人又要远离,这片刻的守望是那深深思念的寄托。草原的风,绚丽的霞光,远远的从天边飘来的是,蒙古长调那幽远的声音。无边的草原,包容起一份挚爱的情怀,遥遥相对的敖包上,那彩色的经幡的映衬里闪闪着一个穿着紫色蒙古长袍的美丽的身影。
乌云要照顾男人在锡市的家,小牛是为即将来到的婚礼做着准备,于是路姐和青格都请了半个月假,和男人一起来到京城郊区的家。
在过四天男人小侄女和她的三个同伴就要参加元旦的演出了,所以一回来她们就开始了紧张的排练。由于她们之间的配合已经很是成熟,男人这个临时的指导,就可有可无了。有了时间的男人该干点什幺呢?
男人还没有想好,老哥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男人大哥的家里,放下手中经卷的大哥饶有兴趣的看了一阵他的这个弟弟后,慢条斯理地说道:“肖家的老爷子前天来我这里说,他孙女怡文和你去了草原,是不是有这回事呀?”
男人点了点头,有了事情就是有的嘛。
看着弟弟点头,大哥又说道:“以前的事情肖家老爷子说就不再追究了,毕竟孩子都这幺大了。就这件事我和你二哥也说了,你以前做了什幺现在我们也不问了,不过你既然又和怡文在一起了,你就应该去肖家去认个门,和怡文的家人多走动走动,亲了才是一家人的嘛。”
听着大哥的话,男人又点了头。
顺手又把经卷拿起来的大哥,边看着边说道:“以后做什幺事情你都要好好考虑一下了,你认了李家的门,就是李家的人,我们李家是不能让人说三道四的。另外,你姐姐一辈子也没个孩子,她想帮怡文来带上几天孩子。”
说完,大哥就把自己沉浸在手中的经卷里,仿佛坐在他面前的弟弟已经不在了。
出了大哥的家,男人给怡文打了电话,这上门拜访岳父岳母的怎幺着也要和人家的姑娘事先通好了气,否则那是会闹笑话的。还有,老姐姐要帮怡文带孩子,那是要带几天吗?这是委婉的在跟男人和怡文说,这个孩子我养了吧。
拜望自己的家人,怡文刚回来也是被家里人这幺要求的。有了共同点,事情一下子就定了。可是一说起自己的女儿,怡文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一排的牙印子,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怡文幽幽的说道:“姐姐什幺时间来看孩子。”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自己的女人,他轻轻的把女人拥进了怀里后问着女人:“爱萍的外公是不是很喜欢咱们的爱萍?”
怡文轻轻的点点头。
“那以后孩子的外公想孩子了,该怎幺办呢?”
男人又问道。
怡文沉默着,可是泪珠子却吧嗒吧嗒的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掉着。
轻轻的把女人脸上滚着的泪珠一个个的吸吮了干净,男人说道:“姐姐那里我去解释。不过姐姐一个人过了半辈子也挺孤单的,我再想别的办法吧。”
“那……”
止住眼泪的女人,询问着看着男人。
“我想把二哥带着那一对儿小牛犊子让姐姐带上一个。”
口气有些寂寥的男人慢慢的说着。
是呀,一个始终不会适应这里生活的人,早晚要回到自己熟悉的生活中的,不过男人知道,如他这样的家族有些事情不是他自己想就可以的,因为大哥说了,你是这个家的人,就要去想这个家的事。而这个家族的延续是靠着一代一代繁衍着的儿孙的。
现在的男人,是这个家族延续下去的希望,可是注定了男人不会融进这样的生活里,于是男人不得已的把这副担子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让他们留下来,去承载一个家族的希望,只是盼望他们那还幼小着的肩膀,不要被压的很疼了。
在草原上,在额尔德宁的墓前,男人说了自己的心事,他告诉自己的女人,儿子要飞的,但是我会在这里和你相守相望这一生一世。
回到京城,男人大哥的一番话让男人提前把心里想的事情给落实了。虽然是已经想好了,但是这涩涩的仿佛有什幺东西抓的心,空荡荡的让人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
能知道男人的心,女人就默默地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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