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哪个能逼你不成!你自己攀龙附凤,还想扯上旁人不成!!”
沈晚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愈发的令人觉得可笑。
盯着那张因羞愤而变得涨紫的脸,沈晚真的冷笑出声:“你这话怕是说反了罢?你自己要攀龙附凤,休要扯上我才是。事到如今,还欲遮遮掩掩,与我虚与委蛇岂不可笑?你便开门见山说罢,要如何,我不阻拦。但仅一条,在此之前你需修封和离书予我,此后你如何婚配纳妾自与我再无相干,也便无须担忧我这所谓妒妇从中阻拦了。”
顾立轩被和离书三个字震怒的头脑发懵,因而忽略了她话里的其他关键,当即凄厉叱道:“你休想!别说和离书,便是休书你也休想从我手里拿到!此生此世你都休想脱离顾家半分!既然你不念及半分夫妻情谊,那就休怪我这厢无情了。”语罢,竟似不想再听沈晚脱口说出那些无情的话,踉跄转身而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之态。
沈晚在黑暗中伫立了许久。
欲要她老死顾家吗?那也需看她愿不愿意。即便拿不到和离书,休书总能想法子拿到的。
顾家与她的缘分,真是尽了。
第33章 三日之约
沈晚自此又恢复了去书坊的频率。而现今的她去书坊不再冲着那些畅销话本而去,却是有针对性的翻阅大齐朝的各种律法典籍,欲从中找出一二契机,以助她借此脱离顾家。
沈晚这厢还误以为那顾立轩不知是要再娶或纳妾,正满心满眼的想在此之前脱离顾家,殊不知在侯府那厢中,秦嬷嬷还满是欢喜的向霍侯爷谈论她到访之事。
“侯爷是多虑了,那顾家娘子自然是愿意的。这相思扣便是她特意亲手所结赠与侯爷您的,瞧着既别致又Jing巧,不同于流俗,想必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听那顾家娘子能这么快就应了那事,霍殷的心底还是有几分诧异的,继而心尖又隐约溢出几丝异样来,却被他强压了下去。
随手接过那一大一小的红色结扣,左右翻看了一番,他难得勾了唇浮现了抹淡淡笑意:“的确别致。”
见他们侯爷欢喜,秦嬷嬷自然也就欢喜,随即提议:“那不如过俩日便让那顾府准备一番?”
霍殷颇有几分懒怠的后仰了身子,闻言似随口道:“嬷嬷决定便是。”
顾立轩这日到了官署之后,心情愈发的郁燥。
本就因为和沈晚的决裂而羞愤惊怒,待到了官署之后,见那职方主事于立隐约一副得意的模样,似乎对兵部员外郎一职胜券在握,不由的内心便又多了几许怨恨。
之前因他治家不严之故,其他人都大抵认为他因此晋升无望,有那起子捧高踩低的小人,便渐渐疏远了他,此刻围绕在那于立跟前说着奉承话,讨好又恭维。
见那于立面上压抑不住的那得意模样,顾立轩愈发的沉了脸,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且让你再猖狂几日罢,世人皆以为他已出局,殊不知未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没过两日,秦嬷嬷又入顾府,顾立轩热络的招待了她。
顾立轩也并非毫无城府之人,虽心中有所求却未提及丝毫,隐晦的表达能为侯爷解忧一二是他之幸事,之后便应了秦嬷嬷提的三日之约。
翌日,侯府的请帖如约而至,邀顾府阖家于三日后至侯府小聚。却并非是秦嬷嬷下的帖,而是霍侯爷亲自所下!
一石惊起千层浪。
兵部的官僚无不惊疑,那小小的顾主事何德何能,竟能烦动他们上官大人亲自下帖?听说,还是延请他们府上所有人入侯府?
顾立轩心下亦有几分狐疑,此事并不光彩又颇忌讳,理当隐秘行事方是,霍侯爷何故这般大张旗鼓?岂不令人生疑?
心中如何想暂且不提,面对一干同僚明里暗里的试探,顾立轩面上却从容,笑而不语,让人愈发的猜测不透其中关键。
直至之后从侯府下人隐约透出的口风,众人方知个中缘由,却原来是侯府已故老夫人托梦,只道无根无宗甚是凄凉。那霍侯爷思母心切,这才方有此举。
那此事又与顾家有何干系?政治敏感性强的官员即刻就联想到侯府已故老夫人也姓顾,莫不是这两顾姓真有相连?这一细查,方恍然大悟,还别说,他们两家还真是颇有渊源。
原来淮Yin侯府已故老夫人隶属于兖州顾家,而顾主事一家隶属于陇西顾家,早在前朝时期,兖州顾家和陇西顾家也算实亲,不过因着战乱缘故方天各一方,渐渐地便断了联系。
至于兖州顾家……不少官员怕是要讥笑出声,十年前淮Yin侯府遇难,兖州顾家只当那侯府要大祸临头,唯恐其累及九族,便连夜将侯府已故老夫人从宗族除了名,并快马加鞭发通告至汴京,扬言与淮Yin侯府至死不相往来。
可谁也没料到淮Yin侯府没因此落难,反而权势更胜一层。
兖州顾家不是不悔的,可话已泼出,便没有收回的道理,自此还真是跟淮Yin侯府再无半分联系。
因而侯府已故老夫人托梦,所以淮Yin侯已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