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飞下落在附近的花枝上,从他的位置看过去花斋轻轻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闲适,若非他上上下下瘦得可怕简直就是个在浮生中偷懒的安逸闲人。
今天的风灵过了许久都没有出现,等了许久花斋估计也是有些无聊干脆自己轻轻哼起了调子。
没有歌词只有不连续的调子,林子狱也判断不出来这首歌自己是不是知道,不过听起来确实有几分耳熟。
日头渐渐偏西,带领花斋过来花园的中年侍女再度出现,她没说什么,只是恭恭敬敬地表示要接花斋回房间,搞得像是今天王子的缺席没发生过似的。
花斋起身,起来的时候还崴了一下,中年侍女下意识想要来扶一下但花斋已经提前一步自个站稳了,摆摆手示意侍女在前带路。
这一路花斋走得摇摇晃晃,尽管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平衡但只要没瞎都能看出他的勉强。
好不容易才回到房间,侍女告退,花斋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椅子上坐下。
“风灵怎么没来?”过了会林子狱问。
花斋抬眼看了他一眼,“不清楚。”
每日的下午茶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连着几日都没出过差错,花斋和风灵这两位对此本该是无法抗拒的,可当事人之一的风灵今天却没来……
两人视线交汇,风灵的缺席绝对不会仅仅是他放鸽子的程度,这点异常非常有必要去验证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能带着我飞么?”花斋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子狱一圈,还用手指隔着虚空捏了捏林子狱的身形。
林子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摇摇头。
朱阁化身的白龙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大变小,而林子狱的Jing卫却做不到身形的变化。依林子狱Jing卫形态的大小来说,他撑死也就能携点小石子、小枝条一类的东西,花斋再轻也是个货真价实的人,就凭林子狱这两小翅膀扑哧的那几下是托不起来的。
“那只能用脚走咯。”花斋走到林子狱身边,伸出手让林子狱飞到自己的手臂上。
做好准备,花斋大摇大摆地拉开了门,“我们去流浪……”
最后这个“浪”字都没能全部吐出来花斋就被拦了下来,拦住他的人是中年侍女。
侍女就守在门口,花斋一开门就与她正面撞上,侍女脸上表情非常僵硬,连眉头都不见动一下,活脱脱是个上了年纪的铁面教导主任。
她生冷无比地盯着花斋,“塞德娜,你要去哪里?”
花斋轻轻耸了耸肩,“我出去走走不行吗?”
“已经入夜了。”侍女分毫不让,说出话里含着不浅的威胁,对着花斋是毫无敬重之意。
花斋低头与侍女对视。
这个画面其实是非常有趣的,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凑在一起可丝毫没有势均力敌的感觉,侍女不算矮只是花斋高出了她很大一截,一眼看上去就不在一个层级了。
侍女身材健壮气色饱满,面对身高差距她倒是毫无怯意,但当花斋眼神打下来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花斋已经快要瘦成干柴了却一点饱受折磨的颓废都没有,往这里一站他残存的气势依旧足以令侍女身体自发做出反应。
对峙几秒花斋收敛自己身上那股快要冲撞出去的煞气,一下子就将波澜叠起的海面给抚平了,他还对着侍女扯出一个柔和得刻意的笑容,“天黑了又怎么样,反正我会回来的……不是么?”
侍女额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刚才那种一触即燃的局势她都撑住了没退,可面对笑意盈盈的花斋她却不由自主般地朝后挪了一步。
“今天王子失踪了,现在任何人都不准离开城堡,包括你也是一样。”侍女道。
“行啊。”花斋拍了一下手,毫无诚意地说,“原来是王子失踪了,我非常担心,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一点都听不出他有在担心风灵意思。
侍女的脸色不太好,等着花斋转身回房就立马将门重重地给拉上了。
进了房间,花斋一直走到窗边才停下,他朝着窗外看了片刻,“我想起来一个故事。”
林子狱没有接话,花斋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捡着话头往下说:“有个公主为了会见情郎把自己的头发坠下去让对方拉着她的头发爬上来……”
林子狱用眼神问他是不是也想跟个风,只是花斋头发虽然长却远远不及能够从窗口垂落地面的长度。
花斋趁林子狱不备撸了他的羽毛一把,“我是在想这得多疼,也亏这位公主没有秃头。”
林子狱:“……”
花斋收回手,这段时间因为他执着于撸林子狱被啄了不知多少下,这会手上又新填了个口子,在骨节分明的手上格外相称,有点残虐的美感。
这次林子狱也没有口下留情,啄出来的口子都见了血,花斋将流血的手指放进口子吮了一下,朝着林子狱暧昧的一笑:“我选择跟我的情郎一起跳下去。”
说完他就抱紧林子狱从窗口扑了出去,整个人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