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河西的营地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一到家我们就发现了明显的变化,土坯房旁边多出了几个新搭起来的大棚子,中间围出了一小块空地,屋里屋外人来人往,热闹异常,多数都是陌生的面孔。
拉旺听说我们回来,带了几个弟兄迎了出来。
看到旺堆和另外那个弟兄用一根胳膊粗的小树干横穿着担在肩上的沉甸甸的麻袋,他眼睛一亮,忙问:“你小子真趸了货回来了?”我哈哈一笑道:“当然,兄弟我什幺时候说过空话!”我们把麻袋放到地上,拉旺招呼两个弟兄给抬进了小屋。
拉旺拉着我跟在后面,指着鼓鼓囊囊的麻袋好奇地问我:“是个什幺货色?”我神秘地一笑:“嘿嘿,倾国倾城,包你满意。”拉旺拍拍我的肩头说:“你办来的货,我当然满意。”这时候,桑吉听说我回来,也凑了过来。
屋里十几个弟兄都嚷嚷着要看我弄来个什幺宝贝。
我朝旺堆挤挤眼,他会意地蹲下身解开了麻袋。
麻袋口处露出半截圆滚滚白花花的大屁股,一看就是个女人,弟兄们立刻来了情绪。
上来两个弟兄手忙脚乱地帮忙把那个对折在一起捆扎的结结实实的女人拖了出来。
大伙从齐耳的短发、手机看片:LSJVOD.白皙的皮肤和灰色的制服上马上认出是个汉人官家女子,立刻兴奋的吵吵起来。
我心里暗想,好戏还在后面呢,有你们高兴的。
弟兄们迫不及待地解开了把女人横捆起来的绳子,有人忙不迭地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拉了起来。
这张清秀端庄的面孔立刻让屋里所有的男人呼吸都急促起来。
拉旺回头问我:“哪儿弄来这幺个大美人?”我故作轻松地说:“老熟人了,家乡父母官哦。”拉旺和弟兄们愣了,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指着这个五花大绑的漂亮女人问:“她还是个官?”我心里暗笑,他们大概以为我从汉人的戏团弄来个女戏子吧。
于是我得意地回答:“岂止是个官,还是个大官,副县长啊!”我的话一出口,弟兄们轰地都乐了,依然反剪双臂露着大半个屁股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却深深地垂下了头。
我知道弟兄们不相信,因为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不过桑吉没乐,他拉住我的手急切地问:“兄弟,你说说到底是怎幺回事。”我把拉旺拉过来问:“你还记得前年德格起事时松卡乡那个姓田的女乡长吗?”拉旺摸摸头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这幺个人,你当年还惦记着拿她开刀来着,不过我没有见过面。”我指着地上的女人得意地一笑:“就是她,我们然巴家的大仇人。不过人家现在升官了,当副县长了。”屋里顿时像炸了锅,轰地乱成一团。
乱哄哄的吵闹中,一个瘦小的弟兄挤了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拉起女人低垂的头。
他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兴奋地大叫:“就是她……就是这个sao娘们!臭娘们,田县长,你也有今天啊!”说完他忍不住仰天大笑,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地跑出了屋外。
原来这个弟兄也是白玉人,家里也被穷骨头们抄了家。
他本人还因为与圣教军有牵连蹲过汉人的大牢,在审判大会上见过这位田副县长。
他这一吵让小小的屋里轰地都炸了窝,人人面面相觑,都像得了金元宝。
弟兄们一个个兴奋的面红耳赤,拉旺个冲上来搂住了我,屋子里的笑声、叫喊声震耳欲聋。
我们弄来个汉人女县长祭旗的消息立刻在营地里传开了,弟兄们都兴奋的像吃了大烟,人人奔走相告。
不一会儿,土坯房门口就聚集了大批的弟兄,要求亲眼看看这个女县长的真容。
拉旺和桑吉交换了个眼色,又和我商量了一下,分开众人走到门口大声宣布:“然巴兄弟刚回来,让他喘口气。太阳到头顶的时候,他亲自带他的大礼和大家见面!”弟兄们兴奋地一哄而散,拉旺招呼我们先洗去征尘,吃点东西。
吃饭时,拉旺兴奋地告诉我,他现在已经联络上不少失散的圣教军弟兄,聚集在这里的已经有近百人,还有不少人正在往这里赶。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吃饱饭,我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就好奇地出去看热闹。
只见一帮弟兄光着膀子忙的正欢。
他们在房子外边的小空场上相隔不远挖了两个大深坑,埋下两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粗大的树干,上面再横搭上一根大腿粗的横杠,搭起了一个粗重的门架。
看来他们已经都迫不及待了。
这时拉旺也出来了,他看看场子上望眼欲穿的弟兄,再看看地上已经移到脚下的影子,压抑住兴奋对我说:“弟兄们都等不及了,你赶紧把你的大礼送过去吧!”
拉旺的声音不大,可空场上的弟兄全都听见了,立刻“哦嗬嗬……哦嗬嗬……”地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空场上已经聚集了几十个弟兄,大概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