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式斫坠左边孟大的银骷髅鞭,第二式却比风还快,比电还急,劈开
右边孟二胸膛。
他们虽然出手发鞭,却不料我的刀式快他们十倍不止,是以先开了孟二的胸
膛之后,我才封架孟大的鞭招。
孟大转身逃走时的轻功还不错,不幸遇到我,他还是太慢了,我飞出划个孤
形圈子,白花花的身形又落在剩下两个还活着的人面前。三丈外孟大则砰的摔倒,
身首异处。
还活着的两个人是鲁东绝刃三霸之二,拏纸般薄「破发剑」的大胡子刘存义。
双手分执「轧电锤」的矮子稽存忠,但我一望就知此人力大无穷,双锤必有
极之强悍霸道的招数。
他们见我眨眼间便自收拾了三个武功和他们差不多的党羽,显然既震骇又难
以置信的样子。
「看到了吗?」我笑道。「两位的武功想必不会比那三个死鬼更强多少,你
们今天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不过若是招出你们幕后的主使者是谁,我倒可以留
你们两个一命。」
他们虽然畏惧,但是却一点投降的意思都没有。其实这早在我意料之中,从
他们刚才种种表现来看,他们一定更加畏惧背后的主使者,以致绝无违背的念头。
那稽存忠突然举起轧电双锤急冲而来,我不由分说,身子弹起丈二,真气流
布全身,心灵与刀相合,一刀斩落。
夜鸣刀在黑夜中倏地闪出强烈光芒,又宛如万里飞虹由天际直注地面。
「呀,千刀一斩!是夜鸣刀……」稽存忠大呼,声音凄厉刺耳。
交叉高举的轧电锤变成四截,稽存忠面部肌肉痉挛扭曲。然后他整个人由头
到脚分为两片。
血雨喷溅中,我倏然已掠到刘存义面前。
他两目呆瞪,吶吶道:「你是长江镖局的,这怎么可能……」
我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不可能是长江镖局的人?
此时我玉腕微侧,夜鸣刀扁平当胸。果然「叮」一声,对方那柄其簿如纸的
「破发剑」刺中刀身。
他这一剑出得无形无声,剑上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他的人长得魁梧雄伟,
用的都是这么阴毒无形剑法,实在教人极难提防。
他的剑忽刺忽削,连攻了七剑,剑势迅急之极。却无丝毫破空风声。
我微感吃力,因为我的刀虽然只在三尺之内移动封挡,然而每一次刀剑相触,
我都用出大量内力。
那刘存义第七剑攻过,第八剑欲发未发,其间稍有迟滞,还喘了一口气。可
见他已经被我刀身上使出的内力,反震得指腕酸弱和呼吸不调。
我一脚踢出。这种脚法号称「无影」,其阴毒处绝不逊色于对方的破发剑,
可以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刘存义的右膝盖被我踢碎时,我脚尖借回震之力上挑,他持剑手腕登时也狠
狠地挨了一记。
他身子一震连退三步,但只能用一只脚蹦退,而手中之剑也脱手飞出。持剑
之手不但肘骨碎裂,还被古怪劲道沿臂攻入,几乎封住喉咙,不能恢复呼吸。我
身形一翻如电掠过了他,夜鸣刀也便不客气顺手替他抹了脖子。
楼下已经火光四起,人群喧嚷,方家的人都被激战惊醒,纷纷起来看发生了
什么事。既然五个杀人凶手已授首伏诛,我不想牵扯其中,也不想让人看到我现
在光溜溜沾满白浆的模样,于是将衣物和行李一抄,悄然消失在窗外。
忽然,我又转了回来,眼睛一瞟,将孟氏兄弟的银骷髅鞭也拿了,然后才彻
底离开。
因为,我忽然想到了银骷髅鞭的一个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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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后,我见到徐爷爷。我把这桩灭门阴谋告诉他,只是隐瞒了我和那
五人的一场淫乱大戏。
「难道有人想打击长江镖局?」
「有可能。」
「会是谁呢?」徐爷爷沉思着道:「长江镖局开支庞大,如果一直没有大生
意上门,几年就得关门,被害事主方面每一案都死很多人,所以好不容易查出其
中
八案跟长江镖局谈过生意,其余四案由于人都死光,所以,什么都查不出来。」
徐爷爷稍停一下又道:「我要你替我办这件事,只有徐家的人才解决得了。」
他面庞全无老态,反而神采奕奕,豪气四射,我虽姓艾,但既是他的传人,
我认为当然算得是徐家的人。
他忽地豪情迫人,跟着说:「小艾可,你想法子接近长江镖局,别让它倒闭
关门,你要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