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不息的勤劳练功,说到底不过「内力深厚」
四字而已。
………………
「嗯……唔……」
手臂的酸麻让独孤冰清醒过来,她看着窗外朦胧的天色和打坐的归不发,知
道自己已经睡过半日。
「啊!艺儿还在跪着!」
她撩起被子疾步奔出屋子,却看不到刘艺儿的身影。
「这臭丫头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唉……也不知又跑去哪里玩了……」
独孤冰又回到了屋内,她看见归不发有些脸红,自己刚刚就是在梦中还是和
主人……
可是现在闭目沉思的归不发是进入了坐禅之中,除非是有人刻意打扰,不然
他早已魂游物外的精神是不会苏醒回来的。
独孤冰心中砰砰直跳,虽然她已经不知道和归不发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几多回,
但是归不发答应迎娶自己之后,这还是次和他这般寂静相处,这让独孤冰有
了一种新奇的感受,她忍不住伸着脖子,在归不发脸上亲了一口。
奇怪,有些滑滑的东西在挂脸上,她伸手一摸,白浊的精液出现在自己手上,
难道刚刚不是梦?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啊呀!」一声尖叫,便面红耳赤地钻回被中。
终日的赤裸身体让她早已习惯了那对巨乳被凤吹拂,在空中随着自己步伐摇
晃摆动的状态。
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白裙早就不知去向,青衣也被撩起到胸前,嘴上脸
上一阵湿滑那肯定是精液了,她就这么走出屋外,还好艺儿不在,如果艺儿看见
……
更要命的刚刚自己还把一嘴的精液涂在了归不发脸上,本来就是心神荡漾的
害羞之举,自己都年过……哎,道不言寿,她也忘记了自己到底多大了,怎么还
和那些小丫头一样做这种事……
她胡乱抹一把脸,想着趁着归不发还未醒,把自己作案的证据擦去,独孤冰
伸出的手缓缓接近归不发的脸,三十寸,二十寸,还有十寸……
归不发一把抓住了独孤冰的手。
「哎?主人、你、你醒了啊……」
「嗯,冰儿你休息的怎么样?」
「啊、冰儿、冰儿很……很好啊,就是、就是……」
归不发伸手用手背擦去了脸上的白斑,又将独孤冰搂在怀中。
「嗯唔……主人……啊……你早就醒了……还欺负过冰儿了……主人真是坏
人、唔嗯……」
「叫我相公!啊,冰儿你的后面什么时候都是这般的粘人,让人,欲罢不能
……」
「嗯,啊,那里不要……不要碰……」
两人又是一番大战,直到夜色完全阴沉,这才相拥而眠。
刘艺儿回来时自然看到了灯火映衬下归不发和独孤冰缠绵的身影,她这才知
道,原来归不发是要先用言语哄骗师父迷恋上他,然后再挑拨师父和自己的关系,
让师父驱逐、疏远自己,最后……
先让师父全心全意爱上他,再将师父的一切摧毁,好毒辣的复仇,好狠的心!
她顿感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师徒就这么落入了归不发的陷阱之中。
看着手上竹篮中的各类花烛剪纸,还有一大壶陈年花雕,这几日来归不发透
说过,他的喜好之物便是她手上的这物件,刘艺儿怒从中来,高高举起竹篮,又
轻轻放下。
近日以来,归不发的折磨摧残让原本冲动的刘艺儿多了一份无可奈何的沉稳,
她再也不会凭着一时血勇去做那些不理智的事了。
甚至于,原本仰仗着过人武艺,而放弃思考的大脑,也被逼迫着不得不快速
运转起来。
她这才发觉,自己是有着心机与谋断的,但是由于功夫高强,她懒得去思考,
去斟酌,这大概便是少年得志的青年侠客们的通病。
江湖阅历不足的他们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并不是一句随口的空
话,而是多少前辈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在他们的小小天地之中,只有高高在上
的天——师父,和仗剑行义的自己。
遇到高手,便是「恐不在师父之下」,遭逢强敌,或言「我可百招胜之」。
有些吃过亏,摔过跤,便知道这世界不只如此,方才平心静气,祛除浮躁开
始思进,思退,思危,然后继续往前走,有些,则是永远的躺下了。
刘艺儿算是幸运,初遇的是心有他急的暗闻天,虽曾想收服她当做性奴,但
最终还放她离去,再之后,便是这以势压人、心思缜密、功力真的不在师父之下
的归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