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对他说:“那你以后就找个黄脸婆,娶她的时候告诉她,一定要誓死保卫你头上的帽子不要被别人染绿了。”
地想,不会那幺巧吧?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我们队长穿着便衣背对着我们坐在不远楚的一张桌子上,看样子也刚到不久,正煞有介事的翻看着菜谱.这个队长刚调来不久,从军校毕业在总队机关呆了一阵后分配过来的,按照我们的话说是文官,打枪打架都不在行,我们这帮老兵都不太服气他,不像对老队长,心里怕怕的。
坐在八个人的方桌上胡乱吃了些东西,感觉没什幺食欲。
我和王涛站起来,做势小跑了两步跑到距离队长一百五十公分的地方,同时敬礼用标准的条令规定语向他报告:“报告队长,上士水一丁、王涛前来吃饭。报告完毕,请指示。”
我说:“换个屁呀,没有规定穿军装不准去餐厅,再说这身军装也就快穿到头了。今天不泡马子,就是吃饭,然后你陪我走走,我们在这个城市呆不了多久了,再有几个月,无论这身军装还是这个城市都要和我们说拜拜。”
王涛说:“你别瞪我,我对这个城市这身军装都没有感情。”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这个道理恐怕和他讲不太明白。
我想起一个笑话:游泳教练对她的学生说,你穿上衣服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所以一个劲盼望着退伍的日子。
晚饭的集合哨声响了,我们收好了防具去集合,王涛对我说:“忘了告诉你,你回去之后你那个叫楚楚的马子找过我,问你家的地址,我告诉她了。”
我们还没有吃完队长已经带着老婆悄悄走了,那小子很不够意思,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没有一点队长风范,他老婆一直低着头,从头到尾没有再看我们一眼。
王涛说:“所以我说找老婆一定要找个黄脸婆样的,够安全。像我们队长的老婆,漂亮又怎幺样?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干过,说不定来的路上还在被哪个男人狂干呢,小屄里面的浆糊有没有沖干净都不一定。”
王涛乐得直笑:“要不要换便装?”
王涛盯着他们走出门外,立刻兴奋地对我说:“他老婆脸红红的,肯定是认出我了。”
我说管他呢,还能不让我们花钱吃饭。
其实我眼望过去就看到了她,面对着我们坐着,衣着得体,深情款款地望着我们队长,脸上洋溢着一副幸福小女人神情恍惚的微笑。
我怎幺也不能把昨夜在火车上和我翻云覆雨的女人同她联系到一起,更别说把她和王涛联系到一起了。
王涛紧跟在我后面出来,问我:“又怎幺了?”
旁观的人们从不同的角度发出阵阵笑声,我们刚转过身去王涛就压抑住狂笑对我说:“我真败给了你,你有没有看到队长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在天府我们挑了个位置,刚坐下王涛就小声对我说:“队长也在,带着他老婆。”
在几乎所有在餐厅吃饭食客异样目光的注视下我和王涛表情严肃,静侯队长的指示。
队长站起来转过身面向我们,由于没穿军装,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应不应该给我们还礼,犹豫了半天终于挥挥手对我们说:“解散。”
我苦苦一笑,其实我也知道,脱下身上的军装,在这个城市我什幺都不是。
我没有理他,心里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过分了一些。
和我们目光交会时她愣了一下,我和王涛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疑惑着多看了我们两眼,很显然不能迅速认出我们。
队长有些张口结舌,从军校里带出的书呆子气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像无数个被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袭击的新兵蛋子,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王涛说:“靠,我的意思不是说怕他看见我们,我是要你看他老婆,上次我在火车上干过的。”
我说:“不是说去天府吃川菜吗?走吧我请你。”
我翻了他一眼,这小子的爸爸是我们老家一家医院的院长,上次探亲回去之后总在对我吹嘘着多少人帮他介绍女朋友,大都是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其中不乏一两个天姿国色。
我心里大不以为然,谁说黄脸婆就不会偷人?
王涛问:“你舍不得呀?我可是穿够这身皮了。”
事实上从认识楚楚之后我的生活起了很大变化,最大的一点在物质生活上,我开始有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钱,没机会溜出去吃饭的时候也有许多从超市买回来的零食足够我享用,部队的大锅饭最近对我已经很难下咽了。
背对着我们的队长觉察到什幺不对,一回头看到了我们。
我嗯了一声,心里想着楚楚这一会儿不知道在做什幺。
然后王涛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上次在火车上如何如何,压
我心里说我才不在乎什幺队长,我在看队长夫人,她的脸看上去比队长还要红,不知道是因为认出了王涛还是认出我。
我摔下碗,闷闷不乐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