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怎么折腾开关，都没办法释放出一滴尿ye。慌慌张张地给医院的张医师打了电话，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你说开关失效了？”张医生的声音没有慌乱，“不用太担心，这些器材都是经过检验才会给患者使用，一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你试过备用开关了吗？”
“备用开关？”
“对啊，为了避免开关因为外力破坏等原因失效，我们每次都会提供两个开关交给患者和家属。没记错的话，有一个开关应该在你哥哥那里。”张医师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声音上却还是装得若无其事。
“那如果两个开关之间指令有冲突，那么以哪个为准？”方铭怀着万一的希望。
“备用开关。备用开关分成休眠、开启和主开关三个模式，一般默认调到主开关模式，由主开关进行控制。如果主开关出了问题，可以通过备用开关进行切换，这个时候无论主开关是什么状态，都不会实际生效的。”张医生十分有耐心。
方铭知道自己手中开关，从来没有第三个模式。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男人出门前那句话的实际含义。
“如果备用开关丢失了，主开关又坏了，那该怎么办？”
“如果在国外，两个开关坏了一个的情况下，可以提前一周和厂商联系，让厂商邮寄一个新的来更换。国内更换要麻烦一点，至少需要十天时间，实在来不及就要考虑进行手术取出晶片了。”张医师下一句话彻底击碎了方铭的希望，“不过据我了解，你附近几家医院应该只有我做过这方面手术，我这两天又在外地学习交流。其实你可以问问你哥哥，他应该知道这些材料供应过给哪些医院，那些医院应该有人能做这方面手术。”
方铭铁青着脸锁上屏幕，男人的心机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他感觉自己就像身外张开了一张逐渐收拢的巨网，自己在其中看似还能悠然游动，其实早就被彻底包围，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船上的人一点点收网。
他呆呆地在卫生间坐了很久，期间又尝试了好几次排泄，甚至尝试用手按压腹部施力试着让尿ye流出，却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一晚上积累的尿ye找不到合适的出口，开始压迫膀胱，肆意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方铭一咬牙，拨打了男人的手机。
直到他第三次拨打，男人才接听了电话。
“备用开关在哪里？”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男人翻看着最新药物进展的资料，故意装作听不懂。
“我我尿道的备用开关，是不是在你手上？”
“那个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忘记了。”男人睁眼说瞎话，“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方铭被对方的无耻震得说不出话来，男人却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等我好好想想，今晚回去再找出来。公司有事情，先挂了。”男人将手机扔到一边，不管方铭再怎么拨打电话，始终没有接听。
十分钟后，短信提示音响起。看似礼貌道歉的语气中暗藏讽刺意味的短信，还有最后希望自己尽快“想起来”的请求，充满了高中生的小聪明。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还以为这个弟弟会有骨气一点撑到晚上的。男人随手点了几下，给了两条回复。
第一条是详细的地址，第二条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中午一点前，总部28楼，带上昨晚的礼物。”
方铭气得浑身颤抖，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过度变得苍白，然而轻微移动都压迫得他坐立不安的尿ye，让他无力地垂下头颅。
他走到门前，早上扔过去的盒子和仿真阳具依然躺在地上。他认命地捡起地毯上的东西，将之一一塞进盒子里。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虽说从家里出发打车去到男人公司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但算上收拾整理东西的时间和下车后走路的时间，可以说只是稍有空裕。
坐在的士里面，方铭在半个小时内第二十次更换姿势。其实憋过了最难受的一段时间后，排泄欲会有所减弱，反而比刚开始要舒服一点。但随着的士在路面飞驰，断续颠簸让他不得不一次次更换姿势来缓解不适。
大概男人和前台打过招呼，方铭没有被为难就顺利搭乘电梯到了男人所在的楼层。他提着男人送的礼物，每次别人把视线落到盒子上时，他都会有种被看穿的紧张和羞耻感。
“我打开了备用开关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男人坐在椅子上，示意方铭合上房门。
“不过如果你提醒一下我，说不定我就记起来了。”看着方铭的眼神和僵硬的身体，男人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朝着对方小腿狠狠踹了一脚，在疼得跌倒在地的方铭身上摸索出口袋的手机后，随手往墙角一扔，整个手机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该说你聪明还是天真呢，都到这一步了，还想着留证据吗？”男人踩在方铭的腰部，稍微一用力，就听到一阵痛苦的呻yin声。
方铭疼的脸色发白，小腿的钝痛还没消除，被地面压迫的膀胱就传来一阵难以忍耐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