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便挫败花天邪,胤祯并没有动手赶尽杀绝,而是先处理此行目的,先把那个最重要的东西处理掉,右掌一翻,也是一记皇拳轰向水晶灵柩。
龙影狂啸飙至,灵柩周遭虽然也有数十重结界守护,却又怎拦得住无敌的太天位之力,数十重结界在眨眼间被破,但就在拳劲命中之前,室内卷起漫天风沙,彷佛沙漠中的风暴于斗室内出现,卷起一室鲜花,无数花瓣随着强风而狂舞,成了一道色彩缤纷的花瓣旋风。
风暴停,花瓣如雨缤散飘零,花影烛光,美得让人觉得不像人间物……
当花瓣雨停,一道身影稳稳站在灵柩之前,而停灵室另一侧的墙壁出现一个大缺口,说明了他是如何及时抢入此地,尽管嘴角仍流着鲜血,脸色也极度苍白,但脚下步伐却站得很稳,再次昭告着自己的坚定意志。
看到这一幕,胤祯不得不有所觉悟,知道这一仗不易善了,不管实力如何,拥有这种眼神的男人都很难对付,除非是彻底断气,否则他们总会一次又一次拦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非常讨厌被人阻路的感觉。
“值得吗?就为了一个女人……”
“嘿……每个男人一生中,都会遇到一个值得为她赌上性命的女人。”
花天邪笑了笑,咳出一口血沫,刚才虽然只是一拳贯体,但却已经创伤腑脏,纵是斋天位的速愈异能也难奏功,天位之间的差距就是这麽严苛。
“如果你这一生始终不曾遇到,那是你的可悲。胤祯。爱新觉罗,其实你真是一个可怜的人……”
又是这种讨厌的语气,却也再一次让自己怀念起天草,在中都之战殒命前,他也曾向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但有很多事情是他们这些外人不会明白的,皇者的责任、皇者的义务,这些不是旁人可以明白的事。
“不觉得可惜吗?石崇努力栽培你为继承人,以你的才情与武功,将来在魔族的成就将不可限量,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无限的权力与富贵在你手中,大地尽在你脚下,现在为了这种无聊事而自毁前程,石崇定会对你非常失望。”
“那就让他失望吧,本来我们就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拖延到现在都还没破脸,已经够久了。权力与富贵,那才是真正的无聊事,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他既然给不出,我们的利用关系就该结束了。”
花天邪道∶“而魔王陛下,我建议你也不用再说无聊的话,魔族素来就是强者为尊,我今天忤逆了你的帝王尊严,你不杀我是不可能的,用不着说那些假惺惺的无谓东西,难道你还想说服自己是个仁爱君王吗?”
“说得好。既然朕为了自己的尊严,不得不判你死刑,那你就姑且尝试一下能够接朕几招吧。”
激战再次爆发,而花天邪也不是盲目接招的莽夫,彼此力量相差太大,如果一招一式死守,自己肯定落败身死,胤祯届时再破坏灵柩,一切仍是没有改变。虽无惧生死,但却不能死得毫无意义,当与胤祯翻脸动手,花天邪起手一掌,就拍在水晶灵柩之上。
“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响,沉重的水晶灵柩夹带雄浑掌力,一举穿破地板,笔直沉入地下。象牙白塔的地底,是庞大地宫,连接稷下城的巨型法阵与地下河,花天邪与胤祯对峙时,天心意识已经探明河道流向,一掌拍下,巧劲让灵柩穿地而下,坠入地下激流,马上顺水飘走。
“砰!”
胤祯同一时间击来的爆灵魔指,花天邪不及躲御,结实吃了一记,顿时骨碎受创,但胤祯抢近一步,想要对着地板破洞轰击出掌,眼前却赫然狂卷起风沙,乾燥的风暴气流、炽热的沙砾,化作一道龙卷强风,阻住他的去路,更扯偏他的掌劲,令这一掌轰碎整个室内的地板,馀劲激起了数十尺高的水柱,把房间冲得一塌糊涂。
大水淋头,纠缠中的两人不愿狼狈缠战,各自分拆开来,分别撞穿房间的一侧墙壁出去,又很快地追击缠斗,在地上沿着地下的水道流向追逐,重招来去,疯狂破坏着沿途的建筑,把象牙白塔轰得狼藉残破,碎石瓦砾纷飞散落。
从远方遥遥看去,只见在胤祯周围围绕着狂卷的风沙,里头有一道人影乍隐乍现,每当胤祯重招还击时,人影就化作风沙而散,绕到胤祯顾之不及的死角,聚形出招。
风沙滚滚,鬼影幢幢,换做是别人,这确实是鬼神莫测的诡变杀着,但在大魔神王身上却行不通,不管花天邪怎样变形幻影,即使是绕到胤祯的死角,但碰上太天位力量形成的完美体,无敌的护体气墙,花天邪的攻击便如蜻蜓摇石柱,显不出效果,相反地,胤祯鼓劲一震,猛烈气劲就将花天邪的风沙身影震得溃散。
花天邪艺成以来,行事低调,又刻意隐藏实力,所修练的灭绝神功究竟有何妙用,就连胤祯也不知道。现在迫于无奈,毫无保留地全力作战,一出手就是灭绝神功的至极杀着,这才让胤祯为之惊叹。
(其实……他这套灭绝神功当真了不起,能够身化风沙,匿体散形,虽是源自天魔功,但已经开出天魔功未成的捷径,唉,如若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