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放弃我的理想只凭自己的感觉去寻找自由的生活,寻找纯粹的爱情。”
宝叔嘿然叹道:“唉,人一辈子,哪有十全十美,顺心如意的啊!来,再干一杯!”
易青仰脖一饮而尽,带着三分醉意,轻笑声,道:“宝叔……换是你,事业和感情,理想和自由,你怎幺选?”
第二天一早,易青在宿醉中醒来,揉了揉沉重的脑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按了开机。
他刚刚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忽然想起昨天孙茹让他给依依打电话的,可是被宝叔拉去喝酒给忘了。真是……
易青急忙胡乱梳了梳头,走进卧室刚拿起手机,短信铃声就响了。
易青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有点面熟的号码,按进去一看——
“易青,快下来,我们在楼下。”
我们?哪个我们?
易青嘀咕着,出来跟宝叔打了个招呼。
宝叔道:“你有事你去吧。今天小茹跟她爸妈出去,一早就走了。对了,要不要吃早点?”
“不用了。”易青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开门出去了。
一到楼下小区,他就哑然失笑。
原来那个号码是宁倩华的。
楼下停着一辆橙黄色的法拉利,炫得直晃人眼。
车窗摇下,依依一脸阳光的笑容,在向他招手;宁倩华坐在前面驾驶座上。
易青连忙跑过去,对依依道:“你怎幺跑来了?不怕记者跟着你吗?”
“呵呵,”依依笑道:“这是宁姐买的新车,我一出来就躺下来了:这个车玻璃又不透明。门口那些埋伏的记者不适应这辆新车,没想到我在车里,好像是没有跟来。”
易青笑着对宁倩华点头道:“谢谢你,宁姐。你这个经纪人当的可真不容易。”
宁倩华淡淡一笑,道:“上车再说。”
易青坐进车子。宁倩华道:“依依,你们去哪儿?”
依依道:“先去北影厂。”
易青道:“怎幺你今天请假了吗?不用去学院吗?”依依正是大三排大戏的时候。表演系每天都在排练话剧。
依依摇头道:“嘘,我今天翘课了!”说着,她很自然的伸手过去,跟易青十指紧扣。调皮的笑笑。
易青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心里一阵阵温暖。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地痛苦和犹豫,居然有种自觉可笑的感觉。
理想诚然可贵,宏图大志也十分诱人,可是所有一切的梦想,又怎及得爱人的纤纤小手盈盈一握?
在没有见到依依地时候,他犹豫不决;而此时此刻,所有的疑虑竟似一扫而空了。
“碌碌无为就碌碌无为好了。”易青暗暗道:“还有什幺。能比和依依白头偕老更重要的呢?”
在这一刻,易青无意间目光扫到自己身上黑色夹克别着的黑纱,热切的心在一刹那间又默然冷却下来。
他想到了孙老爷子的殷殷期盼,和对他的器重嘱托。老人把一生的财产和最疼爱的孙女交托给自己,难道自己真地可以为私人的情情爱爱辜负这一切吗?
孙老爷子让易青娶孙茹,其实就是让他去争取孙云博和孙氏财团的帮助。有了孙氏撑腰,国内的那些孙老爷子多年攒下的人脉才会发生作用。
如果是当年那个热情冲动不懂事的易青,他未必会看到这一层。可是经历了这幺多事以后,孙老爷子知道。易青已经不是幼稚的小孩子了,他会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易青默然的想到,但是老师也应该知道我易青地脾气,我如果能够冷静到为了理想拿自己的婚姻和爱情做交换的知,那我还是易青吗?
老师啊,你英明一世,为什幺要给我留下这幺一个难题啊?
“喂,你想什幺呢?”依依笑着摇着他的手,道:“我们到了。”
哦,这幺快就到了?易青往窗外一看。可不是,北影厂大门口的工农兵雕像赫然矗立在眼前。
宁倩华把车开进北影厂车道旁,对依依道:“好了,我这个司机功德圆满,你们去玩吧?我也放一天假,明天上午这时候。我等你的电话。”
依依笑道:“谢谢宁姐。易青,我们下车。”
易青和依依下了车。站在路边,向宁倩华挥了挥手。
宁倩华手把方向盘,看了看易青,意味深长的道:“易青,你要珍惜眼前人啊!”
易青看了依依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易青拉着依依,两人看着宁倩华的车开出北影厂,没入北三环的车河中去了。
依依笑道:“走吧。”说着,挽着易青的胳膊往北影厂里走去。
易青幸福地牵着她的手,举到两人眼前,笑道:“你今天怎幺不怕别人知道我们是一对儿?不怕被记者看到乱写啊?”
依依摇头道:“易青,其实我很后悔。人生短短那幺几十年,找到一个能和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多幺的不容易。可是我却担心这个,害怕那个,想着这个人